马匹开始有些不安,幸好都是些训练有素的好马,草丛里面突然窜出一道黑影,打前阵的一个护卫,从腰后抽出一只巴掌长的匕首,反手握在手中。
那黑影正是一匹饿狼,看到这一队人马,居然不惧,恶狠狠的冲了进来。
这里拒城不过五十里,怎么会有狼,心中诧异,眼睛却紧紧盯着那狼,心中估量,手臂蓄力,狠狠掷出匕首,正中那狼的脖子,狼还往前几步,才倒下。
那护卫跳下马,前去检查,拔出匕首,血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只见那狼肚子干瘪,想来是饿了好几天的。
正欲起身,周围草木扑簌簌而动,那些马,更是难安,打头阵的十几个护卫,立刻下马,其它人,补上前来,牵着他们的马绳。
这些人都在腰后摸出一柄寒光利刃,比那护卫掷出的要长两指,又轻又薄,带着微微的弧度,三人一阵,互相协助。
只听“嗷呜”一声狼叫,草丛中跳出三四十只饿狼,各个眼泛绿光,围住那些护卫,先前那护卫喊道“大家小心,这些都是饿极了的狼。”
众人眼睛也如恶兽一般,紧紧盯着那群狼,群狼对峙一番,似乎寻到一丝缺口,扑将上来,训练有素的护卫,配合得当,一时又是几头狼倒在血泊中,毕竟狼多人少,有几只狼绕过他们,扑向马车那边,马车外的一圈护卫,自然不会让它们靠近。
有些护卫,一时受了伤,战力下降,狼群也已经死了一小半,那狼却越战越勇。
月明小声吩咐马车周围的护卫,注意四周,然后带着五六个个精英,加入战团,一时占了上风,只要再有一柱香的时间,除去这些畜牲,不是难事。
十七,十八,带着二十来个精英,拔剑牢牢守在马车两边。
姊颜按下马车的机关,两边的窗子上的暗板落下,这马车四周都是上好的铁木所制,刀剑难伤。
姊颜道,“十八再带十个人,先除去狼群,减少伤亡。”
十七,十八身为姊颜的密卫,都是不输月明的高手,十八带人杀入狼群,直接呈现压倒性优势。
姊颜左手持剑,功法在经脉中运行,将实力提到最强状态。
在狼群马上要灭净的时候,一批黑衣人冲出,这些人在身上涂了掩盖气味的药水,藏在树上,见狼群只是给普通护卫造成小小的伤势,只得抓住护卫还没修整,队形散乱之时,冲了上来。
两边人瞬间缠斗在一起,一柄利刃激射向马车正面车帘,姊颜左手拇指蓄力一顶,剑身出鞘,那利刃正好打在剑身上,“叮”的一声之后,又传来一声金木相撞的声音。
姊颜右手握剑,跃出马车,马车暗门也关上,站在车门之前,一腔杀气,先敛与剑上。
只见三个五十上下的老家伙,老神在在的走了过来,一副高人气派。
姊颜冷哼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仓山三贼,也敢来拦我谢家人的路。”
那三人乃是商国苍山的名宿,因占据苍山,性格怪异被人称为苍山三怪,一向以江湖前辈自居 ,如今被一个小辈蔑视,自然是怒不可揭。
尤其是那老二,也不再顾高人形象,跳出来,吹胡子瞪眼大叫道“黄毛丫头也敢叫嚣,今日我们在这儿精心安排,等你们多时,管你是谁家的,今天都得死在我们手下。”
“就凭你们?连晋手下没人了吗?派几个老头子来拦路,人老了,怪怪在家养老,还千里迢迢跑到我楚国来找死,没钱安葬吗?”
“哇呀呀,本来还可惜了个好苗子,但是你死在我们手下,也不亏。”
那老三也冷笑道“反正谢渊已经半死不活了,我们再杀了你,谢家迟早是要完的,哈哈哈。”
月明等人寻机靠近马车,姊颜故作傲慢,慢悠悠从马车上下来,错身之际,姊颜小声道“等会儿你带人带着我爹先回城。”
月明想要反对,姊颜已经错身走过,知道她做事向来谨慎,只好“嗯”了一声,给几个精英心腹使了眼色,月明一直在马车周围游走杀人,那几人靠近周围的马匹。
那三人虽然嘴上说的轻巧,但是对姊颜还是很重视,混迹江湖几十年,也知道困兽之斗最为凶狠,难保会被这个江湖上人人称道的少侠临死前咬上一口。
所以也细细观察着,十七十八,也执剑跟着姊颜,三人呈三角之势。
姊颜突然放出杀气,饶是老江湖,见了这样浓郁的杀气,也不由得惊叹,若是谢姊颜不死,又是一座杀神,假以时日,定会成为江湖一代传奇。
正下意识也要放出杀气对抗,姊颜三人却已经攻来,十七十八作为谢家精心挑选,为谢家子孙保驾护航的密卫,自然也是天赋出众,虽然不如姊颜,但与姊颜配合,更是相得益彰。
那三贼见他们抢攻而来,先是一惊,后又一喜,抢攻说明他们没有信心。
刀兵相接,谁也不弱,两方瞬间陷入缠斗,三人心下惊叹,若是三人任何一个与姊颜相斗,恐怕都占不了什么上风,没想到这两个区区护卫,也算是高手了,他们辅助谢姊颜,竟然能与自己三人分庭抗礼。
不过也不急,谢姊颜是天才,内力远超同龄毋庸置疑,这两个护卫却不然,只要慢慢消耗,他们自然敌不过自己这些老江湖,不过几个混迹江湖这么久的人,还要靠内力拖死小辈,实在脸上无光,还是对这些小辈的实力预估有了问题。
两边都是高手,三贼这边一分心,那边却是全神贯注,姊颜立刻就觑到缺口,一剑刺去,老二回过神来,在老大老三的掩护下一躲,躲过杀机,不过右臂却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势。
几个老家伙跟内力不如自己浑厚的小辈打,还先受了不轻的伤势 ,简直奇耻大辱,当下不敢怠慢,集中精神。只是苦了老二,成名这么久,受人尊敬,近年来也只是与人切磋,少有生死相搏,好几年没有再受过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