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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提亲
    “啧,也是,那就勉勉强强接受了吧。”
    这边两人说笑,姊颜虽然没什么不对,只是多了几分严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初西州的事,引起各方注意,在案子爆发之后,许多人派人去前去查探情况,只知谢渊遇刺,谢姊颜护送回来的时候,又遇了险。
    却还没查到崔月这一层,在崔月入楚只后,就有好事者猜测,商楚两国第一世家之女,必会相争。
    而破坏商国计划的,就是谢灵,崔谢两家怎么看都是对头。
    可是两方相遇,一个火花都没有擦出,不过是擦肩而过,大家就猜不透她们的想法了。
    待姊颜等人回到府中,下属来爆,说是贺少侠与人比试的前因后果,都已经传了半个京城了,所谓的五国大会的规则,已经遍布京城。
    人们都说这是在杀鸡儆猴,不过没想到用来杀鸡的刀居然是压箱底的宝刀,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贺州这一下子可是出了大名,从前他心中要报仇,走动不多,只是在楚国四处游历,寻找证据,探探险境,他国的人,并不怎么熟知他。
    姊颜二人自小是信马由缰的各国游历,挑战高手,不断进步,因而名声更大一些,知谢暮者甚多,知贺州者甚少,这也照成了大多数人不了解贺州的路数。
    从今日起,天天想着挑战姊颜二人的人,又多了一个要挑战的人,不过贺州与他们相比,应该算是软柿子吧,毕竟他干的最出名的也就是独自报仇,然后逃出生天了。
    贺州虽然不慕盛名,确定整日无所事事,有人送上门来陪他玩,他也是很开心的。
    傍晚的时候,又有人来报,说是今日街上有三名寻衅滋事,不听劝告,伤及百姓财务的人,被官兵用箭射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这一下子,大家都知道这是动真格的了。
    珺王还让人四处宣扬,今日只是念及初犯,算是警告,若是他日还是如此,江湖人私下斗殴,事情严重,伤及百姓且不听劝告者,直接放箭,生死不论。
    一些街道,甚至摆出了些担架白布,用途可想而知。
    此时京中的江湖人还不太多,不足以形成反抗,现在将规则形成大家的共识,等日后京中最乱的时候,这些人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也不会出多大的乱子。
    虚渺入宫以后,等了半个时辰,陛下和大臣谈完朝政,才让他入内。
    “虚渺拜见陛下。”
    皇帝累了一日,双眼昏昏,只看到一个穿着道袍的少年人,用力想了一想 ,他以前就是跟在老国师后面的那个童子啊,现在他们一门,就剩他了。
    “平身吧,赐坐。”
    “你就是老国师遗留下来的最后一个徒弟?”
    “虚渺虽然没有正式拜在师傅门下,但是自小由师傅养大,师傅没有一点藏私,他会的,都教给我们了。”
    皇帝点点头,“不错,正是国师说的善因善果,若不是收养了你,现在他这一脉岂不是要丢了传承,你就继续为他们延续传承就是。”
    “虚渺明白。”
    “朕且问你,你师傅炼丹之术,你学到了几分?”
    “炼丹之术,虚渺少说也学得了九分,只是经验尚且欠缺。”
    “那如果朕要你像你师傅以前一样,为朕炼制丹药,你可行?”
    “不知陛下要何种丹药。”
    “振奋精神,身强体壮,延年益寿等。”
    “陛下所求,都不是一时之功。”
    “朕只问你,能不能炼制。”
    “能,只是不可滥用。”
    “那你先准备准备,明日入宫,朕让人给你准备了宫殿,你就专心为朕炼药。”
    虚渺心中微微一叹,也只得称是。
    “老国师遇难,你大师兄是凶手,那二师兄背叛朕,配合十皇子给朕下毒,他们都已经不再了,你们一门已经只剩你自己了,你可明白?”
    “虚渺明白。”
    是夜,姜瑜回京,第一件事,是先隐匿行踪,到了谢府,与郑娴相见。
    夜风微凉,郑娴早就在此等待,分别数月,心中时刻记挂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姜瑜一到,就看到郑娴望着湖水出神的样子,“娴儿,我回来了。”
    郑娴猛的回过神了,快步走来,却在姜瑜前面两步,生生止住了步子,先是看了看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孔,黑了些,也瘦了些,还有一圈青黑的胡茬,眼中忽然模糊了。
    见爱人泪眼汪汪,惊喜交加的样子,姜瑜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把她拥入怀中,“我回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的吃饭,你是不是不听话。”
    “没事,以后你做我的妻子,把我养胖就好了,等我向陛下复了命,就去你家提亲。”
    郑娴心中还是郁结难抒,不轻不重的用小脚垛了他两下,又不舍得用力。
    一想起一事,就忍不住的心疼,“你的胳膊受伤了,怎么样了,还疼吗。”
    “不疼了,没事,不影响使用的,别哭了,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你都不关心一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你回来就好了。”
    姜瑜仔细给她擦干净眼泪,反手把背后背的长匣子拿下来,“我知你素日喜欢画画,所以在青州时,特意找了最好的笔墨纸砚送给你,今日不方便携带,我就拿一副字画给你展示展示纸墨。”
    从他捧着的匣子里,拿出一副画,纸张摸着,十分舒服,颜色莹润,不刺目,等展开之后才发现,里面画的正是自己,画的是他们的初见。
    凡是女子,最容易被倾注了真心的东西所打动,郑娴拿着这幅图,心里突然安定了。
    “这笔锋与平日里稍稍有些不同之处,是怎么了?”
    姜瑜随口道,“右手不便,我用左手画的,只是稍微有些变化罢了,还是你心细,一下就看出不同。”
    眼见郑娴的眼泪又要下来,姜瑜才慌了,“怎么哭了?没事的没事的,不疼了不疼了,我已经习惯左手了,没什么不方便之处,你看,你看啊。”
    不说还好,一说之下,郑娴刚刚止住的眼泪,霎时间汹涌起来,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他心里肯定很失望难怪了,还要费力安慰自己。
    心里知道不能哭,但是就是忍不住。
    郑娴哭了一会儿,稍微稳住,抓住姜瑜的衣袖,“以后你全都是我的,我不许你再受伤了。”
    姜瑜叹了一口气,环住郑娴,“好,好,我听你的,你是我的,可不许再哭了。”
    两人重逢,在园中聊至半夜,姜瑜将行程捡些好的与她说了,多说了些各地的风物,以免郑娴担心。
    郑娴也知道危险不止这些但是为了让姜瑜担心,也假意信了他的说辞,姑且听听风物人情,有情人在一起,哪怕聊这些,也是说不够了。
    后来夜冷了,姜瑜怜惜郑娴的身体,才劝着她回去了。
    “你放心,等我们成亲,有的是机会彻夜长谈,你快些回去吧。”
    郑娴心里踏实了,自然也就乖乖回去了,毕竟是未婚男女,不可过分。
    姜瑜回到姜府,其它人还不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只有姜尚书,收到了儿子的信,说是今日回来。
    没想到他等了半夜姜瑜看到静逸的府中,父亲的书房还亮着一盏等着自己的灯,突然感觉夜里不冷了。
    姜尚书坐在椅子上,执一卷书看着,听见声响放下书,“回来了。”
    姜瑜撩起衣摆,跪倒在地,“孩儿不孝,害父亲白白伤心,孩儿回来了。”
    姜尚书打量了这个看着变得坚毅了许多的儿子,一个贵公子,变得黑瘦黑瘦的,不过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白白伤心一场也罢,你能好好的回来,比什么都重要,我让人准备了吃食,你先吃一些,咱们再说话。”
    “谢谢父亲。”
    吃了些东西,空空的胃满足了,心也满足了。
    “孩儿此番应谢灵所请,诈死查案,有惊无险,父亲不必担心。”
    “你诈死的事,全家都不知道,你大哥消沉几月,直到陛下封赏,我们知道你没死,他才好起来,我知道你们年轻,敢拼敢做,但是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
    “是,孩儿知道了。”
    “我本来想让你平安富贵过一生就罢了,没想到你却甘愿冒险,也许是我的错。”
    “父亲,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但是我不愿平凡庸碌的一生,我愿为楚国而冒险,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以后不会再刻意的忽略你了,你一直以为,我是因为你母亲的死,耿耿于怀,但你是我和你母亲的孩子啊,我怎么会不疼爱,只是方式不同罢了,既然如此,我支持你的选择。”
    “谢谢父亲,孩儿还有一事相求 。”
    “什么事?”
    “孩儿与襄阳候府的小姐郑娴两情相悦,还请父亲提孩儿提亲。”
    姜尚书一愣,既而一喜,“甚好甚好,我择日去帮你提亲。”
    谢灵高升,带着父母还有姊颜等人搬到谢家主宅,正是志得意满之时。
    谢湍夫妇已经盘算的差不多了,找了合适的官媒,夫妇二人向林府提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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