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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屋收集师[快穿]_18
    沈轶开始的确是为祁越的努力而欣慰,可是慢慢的,祁遥表现得太过努力,甚至有种把自己当机器一样运转不停的迹象,这就不是沈轶希望看到的。
    高强度工作的后遗症,就是某天祁遥在公司睡了一夜后,忽然得了重感冒。
    他自己没什么感觉,或者其实觉得头重脚轻,可不把这当一回事,第二天依然工作到傍晚才回沈宅。
    然后刚走进屋,就眼前陡然一黑,在沈轶面前倒下了。
    后来祁遥躺在床上,打着点滴,秦叔告诉他,当时他倒下时,五爷脸阴沉的,像是马上能滴出水来。
    祁遥晃动着身体,想坐起身,秦叔扶着虚弱无力的他,拿了枕头垫他后腰。
    靠坐在床头,祁遥试着想了一想,如果秦叔或者沈轶像他这样忽然就倒下了,他可能不会阴沉着脸,而是被吓出一身冷汗。
    “……躺了几个小时,肯定饿了,我下去给你端饭上来。”秦叔俯身拉起被子,盖到祁遥身上,并给他圧严实。
    祁遥一张脸烧得酡红,他喉咙哑得很,就点头,嗯了一声。
    等了几分钟,半掩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祁遥掀起半眯的眼,愣了一瞬。
    来人穿着一身暖色系的家居服,衬衣袖口挽了一圈,左手里拿着装了一个汤勺的碗,医生的吩咐是不能吃油腻和辛辣的,因而秦叔熬了一锅香菇鸡肉粥。
    床铺边缘因为一个成年人的坐下,而往下凹了些,祁遥看着进来并且坐在他旁边的人,想直起背脊,不过全身都软绵绵,使不出多少力,就只能那么虚靠着。
    “……五爷。”祁遥声音低哑。
    他伸出手去接沈轶手里的碗,右手抬了一点起来,被沈轶给摁了回去。
    “别乱动,小心折了针。”沈轶语气很平常,可口吻是命令的。
    祁遥低目,看到了右手背上扎着的输液管,因为感冒生病,所以连着思维都慢了半拍,右手没法动,那就换左手,他伸出左手去拿沈轶手里的碗。
    手腕再次被沈轶抓住,男人手的温度比他的低,有点微微的凉意,祁遥盯着沈轶的手,相触的地方有酥麻的电流扩散开,他理智尚在,所以克制住那股涌上心头的依恋,没有反手握过去。
    “我自己来就好。”看沈轶的模样,似乎要亲自喂他,虽然这是任何人都得不到的待遇,但祁遥也不想得。
    沈轶冷着眼,祁遥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都感冒到昏倒,这会又忽然变得不听话,他忍着怒气,才没向祁遥发火,自然不会继续纵容祁遥。
    沈轶松开手后,拿着汤勺舀了一勺,随后喂到祁遥嘴唇边。
    祁遥嘴唇干的有点脫皮,米粥散发着浓烈的鲜香味,勾得他胃里馋虫都要蹿出来了。
    美食的诱惑终于打败了他那点本就所剩无几的坚持,张开嘴,祁遥含'住汤勺。
    沈轶喂得慢,祁遥吃得也慢,祁遥偶然抬眸去看沈轶,被沈轶眼底不加遮掩的关护之情给惊了一瞬,太过浓郁,他心里微颤,立刻撤开了眼。
    一碗粥转眼就见了低,祁遥眼尾弯弯,瞳眸里氤氲着旖旎的水光,一副满足幸福的小表情。
    第8章 五爷凶猛
    吃了一碗热粥,祁遥只觉得原本空荡荡的肚子被填满,整个身体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并且同时,又有一丝睡意袭击上心头,他扬手打了个哈欠,眼里泪光闪闪,身体往被子里陷进去一点。
    忽的,唇角一个鲜明的触感,端着空碗的男人伸手摸了下他嘴角,祁遥眨巴着眼睛,不明就理,视线慢吞吞落到沈轶手指上,看到那里有颗米饭。
    吃饭还能沾到嘴上,自己却没发觉,这个认知让祁遥心里陡然生出一点羞赧,他抓着被子,偷偷去看沈轶,男人转手从床头抽了张纸巾,把指腹上的米粒给擦了。
    “对不起……”祁遥不知道这个时候能说什么,就道了声歉。
    沈轶重新看向祁遥,他眸光深不见底,此时里面一些异样的情愫徐徐流淌出来,而因为祁遥还生病,烧得反应都有一些迟钝,所以无法分辨那些情愫代表着什么。
    “我感觉好多了,其实躺一会就好。”根本不用打点滴,这会的祁遥忘了自己扮演的是别人,他在现实世界那会,一般感冒发烧,就吃点药,或者睡一觉,很少会直接打点滴。
    沈轶没理会这个病人的胡言乱语,黑色细碎的短发服帖着男孩的额头,显得他整个人都是脆弱且柔软的,沈轶伸手把落到额头的那一缕给撩开,带着点凉意的手,再次碰到祁遥,祁遥笑得毫不设防,经过这些天来同沈轶的相处,他发现男人虽然看着冷,其实却是个容易相处的人,那种被对方呵护关爱的感觉,祁遥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所以在沈轶伸手过来时,他不再顾虑什么,直接随心而行,一把抓着沈轶的手,然后往下拉,绯红的脸颊埋在沈轶掌心,感受着对方手掌舒适的温度,像个小动物一样轻轻蹭着。
    嘴角上扬的弧度清晰可见,右边脸颊那个消失许久的酒窝,开始浮现。
    沈轶看着这幅样子的祁遥,若是平时,祁遥就算讨好着他,可也不会像现在,会拉着他的手,露出全身心都依赖和眷恋的表情。
    漂亮的男孩穿着睡衣,因为瘦了太多,领口空荡荡的,修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还有一小片莹白的胸膛都露了出来,像是一种无声的诱惑,引诱着沈轶,可以随便对男孩做什么,他反抗不了。
    然后沈轶没控制住,他另一手抓着祁遥的肩膀,伏身下去,在祁遥额头落了一个吻。
    那个吻太轻也太快,几乎就像不存在,祁遥只觉得面前光线陡然一暗,跟着额头有个凉軟的触感,他半张脸还靠在沈轶掌心里,所以只是愣了一愣。
    沈轶退起身,男孩细长卷翘的眼睫毛上染着茫然和无措,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大概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吻他,所以一时间直接呆了,却并没有任何的抵触和反抗,只是最为简单的不解,怜惜的心情之外,沈轶心底忽然蹿出一种可怕残忍的念头,想再近一步,让男孩眼里的泪水流出来,想挵疼他,想听到他绯色艳丽的唇里发出呜咽的悲鸣声,想让他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沈轶感觉到了这一刻身体的异样变化,他呼吸里都有一丝沉重,快速离开祁遥的卧室,沈轶将碗递给走过来的秦叔,然后他打了个电话出去。
    十几分钟后,沈轶换了一身衣服,坐车去了某个娱乐场所。
    房间已经提前开好,人也提前准备好了,沈轶一到,男孩们就排开站着,沈轶视线从左扫到有,选了个身形和祁遥差不多的男孩。
    知道要接待的是沈轶,来之前经理就特意嘱咐过,一定要服侍好。
    除开被选的男孩,其他都无声且快速地退出房。
    门一关,男孩就面有讨好的笑,主動走到沈轶面前,手落沈轶肩膀上,脚一抬,就跨坐在了沈轶身上,男人眸光冷冽,盯着人不说话时,只给人一种脚底发寒,浑身都僵硬的冰冷感,男孩坐着,一时间不敢再动,这个男人同他过去接待的那些截然不同,不只相貌上是最冷峻的,就是那种气魄,也叫人移不开视线。
    他想征服这个男人。
    沈轶看到了男孩眼底的迷恋,他一度忙于工作,少有出来找人发'泄,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因为意识到自己对祁遥有了异样的情愫,就更是没有再找过谁,之前被祁遥勾起来的慾望,到现在已然褪了不少。
    男孩在沈轶强大凌冽的气息下,控制着砰砰砰跳动的心脏,将唇送了上去。
    只是下一刻,他整个身体猛地一震。
    “下去。”沈轶开口,在外人面前他几乎从来都是一副面孔,冷漠坚硬。
    男孩蹑手蹑脚离开沈轶的身体,他站起身,脸上露出委屈和难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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