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生抱着她,在她肩膀上猛喘了几口气,又突然咬住了她的锁骨,后槽牙一磨,直接出了血。
不过佐艾只是被吓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没有说话,安静地等着。
他有些丢脸,又有些怒意,明明她没有高潮,却好像也不在乎;但看到那片肌肤上的血印时,他又紧了紧抱住她的胳膊。这个女人的手环住他的脖子时,还挺舒服的。
她的欲望和他一样,与自身有关,与别人无关。
当林三生还在善与恶的灰色地带徘徊时,她已经先一步斩断情丝,用所拥有,换所欲求。
林四生在见她射箭时便知道了,那种坚定的自私,以自由为名,不过是同他一般,舍弃了群居的权利与义务。
林四生欣赏这种血性,这种一无所有却百折不挠的生命力,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摧残,又可以大发慈悲地呵护。
只要她没有能力而有欲望,那么她便是他的掌中之物。
佐艾并不觉得疲倦,相反,她有些兴奋。
和躺在床上的一个月不同,她在院子里练箭时,身体里的异能涌动循环得很快,源源不断、生生不息,像永动机一样让她充满力量。
这是她第一次和清醒的人做爱,虽然本意是为了交易,但性事对她的身体似乎也颇有好处。
「我想洗澡。」她轻轻地说道,气息像羽毛,挠着林四生的耳朵。
他抱着她,一点不嫌累,桃花眼笑得眯了起来,亲了亲她的嘴唇,又突然重重咬了一口,血腥味涌出来,又很快结痂,恢复粉润。
林四生抱她到了浴室,把水笼头打开,冷水溅了他一身。
他也不在意,放她到浴缸里,把冷水淋到她头上,又像冲流浪猫一样,把她浑身冲了个遍。
佐艾打了个哆嗦,抱住了自己。胸乳泛着红被挤在臂膀间,她的头发被打湿,一缕一缕结在一起,仰头闭眼躲避花洒。
林四生想起了那天院子里,骑在她身上时她也是这样可怜而圣洁,如玉蒙尘。
他把衣服解开,跳进浴缸里同她亲吻。唇舌交缠,说不清是水还是唾液流了下来。他狠狠地抱住她,像要将他揉碎到骨子里,再吐出来拼成个完整的人样。
他很硬,他很想再和她做爱,他很想听听她叫他名字的声音,他很想知道她是否会有求饶的时刻。
但林四生知道,自己不该有这么多关于她的欲望。或许会被这小白莲利用,被吃得死死的,不仅带她出去,还教她箭法,最后让她自由。
在迷乱的吻里,林四生的意识清明。
佐艾没有想那么多,她没有想那么多的能力,只有走一步是一步的能力,所以她很干脆地放弃任何想法,将这个吻加深。
被勃起的阴茎一戳一戳地在洞口磨蹭,实在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佐艾并不想要他插进来,她只是享受着这种游离的快感,一种不需要实质性动作,就能将欲求的心填满的快感。
花洒翻转着向上喷洒出一阵阵细密的冷水,打在两具纠缠而浅尝辄止的肉体上,留下一室火热的克制。
佐艾睡得很熟,在梦里,她被一条蟒蛇缠住了,一点一点窒息而亡,然后她又活了过来,把匕首捅进它的心脏。那条蟒蛇慢慢失去了力气,等她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时,它变成了林三生。
原来是他。
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认真看着自己了。林四生。
整个晚上,他们都是这样相拥而眠的吗。佐艾也像他那样看着他,直直地看进眼睛里。
「起来吧,睡得我手臂麻死了。」林四生打了个哈欠,抽回了手臂,顺便在她乳尖上捏了一把,站起来在床边穿上衣服。
晨光将他的身影照出一条浅浅的光边,蟒蛇扭头冲她吐了吐信子,「今天带你出去,穿裙子,先拿早饭来。」
在没有人送饭的时候,佐艾就不吃不喝。她没有进食的欲望。于是她问:「哪里有饭?」
「二楼,左转到底,三哥做饭。」他露出一个笑容,竟然像一只懒洋洋的大狗,「快去快回。」
佐艾赤脚踩到地板上时,被冻了一下。她拉开衣柜的门,往自己身上套裙子,只有几条裙,是她以前常穿的样式。
她许久没有穿胸罩,手生疏了,林四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把她的扣子系上,又在脖子后磨了磨嘴唇,吮吸了一口。
他挑了件黑色的裙子,给她套上,轻薄的夏裙并不能阻止人体温度的传递,也无法抵挡欲望的挑弄。林四生没有让她穿内裤。禁欲的黑色长裙,扣子系到脖颈处,但裙下风光不遮不掩。
她踢踏着皮鞋,走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