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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卫玠心绪微沉,侧眸看向那已熄灭烛火的营帐,如今出事有变,他是在拖延行程,不想放了萧扶玉,亦不想让大周得知她的存在。
    随着夜深,四野宁静。
    营帐之中,萧扶玉侧卧在软榻上,外面燃的火光透过帐帘映进来,视线并不漆黑,还可见帐内摆饰。
    不知过了多久,帐帘被掀开,萧扶玉忙阖上眼眸,双手攥着薄毯。
    那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进来,似乎在她身前停顿了片刻,最后选择在对侧的地垫上躺下休息。
    待到营帐里安静下来,萧扶玉眯着眼,看向对面的男人,正在入睡,她手脚冰凉,怎么也捂不热。
    片刻之后,萧扶玉披着薄毯从榻上起身,猫着身子向他走去。
    卫玠未睡,自然听得到她的动静,只是选择不动声色,听着她入了身旁,他睁开眼,正与她的双眸对上。
    萧扶玉抿了下唇,将身子贴入卫玠怀里,轻语道:“好冷,要你抱着。”
    一双冰凉的脚丫来到勾住他,卫玠微微蹙眉,萧扶玉则主动地靠着,半阖着双眸轻歇。
    卫玠吐了口灼息,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冷道:“萧扶玉,回到你自己的榻上。”
    “不要。”萧扶玉摇头,暗自将衿带扯掉,“榻上冷,睡不着。”
    言罢,她靠向卫玠的脖颈,温热地气息落在他喉结上,只见喉结轻轻滚动。
    萧扶玉低语道,“我想你。”
    卫玠身形微顿,低眸看向她,萧扶玉眼眸似水,纤手暗自攀上他的玉带,继续道:“你不在的一年里,我日日都想你,卫玠玠,你怎能如此狠心。”
    卫玠面色沉凝,怀中的她不知何时挣落了单薄的里衣,衣边揽着柔白的手臂,丰盈挺实,风情万千。
    萧扶玉瓮声瓮气道:“跟我回去好不好,再不回去潇潇不知道爹爹是谁了。”
    卫玠将她的衣口理好,“别靠我太近。”
    他不想再屈服于她,他应该恨她。
    萧扶玉推开他拉拢她衣衫的手,瘪嘴道:“雪儿是你的,你不可以忘记我们的相爱。”
    卫玠冷沉了眉眼,声线低沉,“你我之间不可能相爱。”
    萧扶玉双眼湿润起来,道:“两情相许是你答应的,你说要我等你回来,等来的却是你的死讯,你根本就没回来找我,你失言了。”
    卫玠被她指责得怔住,尚未回过神,萧扶玉按住他的肩膀便吻了上来,熟悉的温软袭来。
    萧扶玉轻轻缠住他的腿,顺着下巴轻.舐下来,透过营帐的火光,视线昏暗。
    卫玠下意识地握住细腰,才觉察他早已朝思暮想,他要重新夺位,重新占有她,折磨她,让她为曾经付出代价。
    可她却说她早已是他的,有过一子,她爱他,他失神不已,为什么他做不到狠心了。
    她的唇柔软地印上他的喉.间,卫玠指尖一抖,逐渐寻回理智,摁住萧扶玉,一下子坐起身来。
    宽敞的营帐里,光线昏暗,似乎忽然宁静下来。
    卫玠坐稳身形,气息粗重,衣襟被她解得敞开,凌乱不已,里头的肌肉纹理分明。
    帐外的巡防的士兵齐步走过,身影倒影在营帐上,卫玠还未平静,侧首看向躺在枕榻上的萧扶玉。
    青丝如瀑,衣衫半掩,肚.兜衿带松了一侧,她面容红润,浅咬指尖,见他脱离,不悦地瞧着卫玠。
    萧扶玉抬起纤白的足丫,踢了踢他紧实的胸膛,气恼道:“你是不是不行。”
    此言一出,卫玠脸色黑沉,眼底里随即透着侵.略意味,他瞧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抓住她小巧玲珑的足丫,往身下一拉。
    萧扶玉青丝散落,香艳无双,随之撞到一处示威地,颇为凶人,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咽了咽唾沫。
    见她神色生怯,卫玠嗤笑一声,握住她的左腿,俯身压下来,气场低沉,“陛下在看不起谁?”
    萧扶玉别开面容,心间微热,双手却环上他的脖颈,嘴硬道:“恐是不如从前......”
    气得卫玠咬了她一口,以前哭着闹着不准他碰她,如今还真是不要命了。
    军营外多数士兵已入眠,唯有巡防兵尚在走动,帘前的燃着火堆,尚未熄灭,帐内因为光线阑珊。
    许久之后,营帐内响起细微的哭泣声,每每有巡防兵经过便捂着嘴。
    萧扶玉的薄汗打湿发丝,捂着红唇,泪汪汪地看着眼前人,可怜兮兮地抱住他,娇滴滴的哽咽着说她疼。
    随之放轻后,她气息起伏不定,二人亲密无间,悄悄道:“...想见潇潇吗...他是你儿子......”
    卫玠鼻尖细汗染上她鬓边的发丝,声线低哑道:“想。”
    萧扶玉声音软糯娇甜,像是在蛊惑着,“要不要我和他。”
    他吐了一口灼.息,回道:“要......”
    第96章 写信&nbsp 待北疆战役平息,跟你回去。……
    一夜风月, 荒唐无度,直至破晓营帐内还在残留着暧昧气息,二人也从地垫来到了软榻上, 殿前还掉落着那粉色肚兜。
    萧扶玉趴在卫玠胸膛上,呼吸轻浅地安睡, 轻薄的绒毯盖着她的身子,卫玠的手臂揽着人, 搭在她后背上。
    不知过了多久, 初起的光线透过帐帘照映进来, 榻上的卫玠有了些许动静,他转醒过来,轻轻揉了下眉心。
    感受到怀里的人, 卫玠有轻微停顿,低眸看向萧扶玉,绒毯之下赤着身子,肌肤上有啃噬过的痕迹。
    卫玠沉思片刻,搂着她的盈腰, 翻身将她安躺在榻上, 本想起身,萧扶玉却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撒娇不愿放他走。
    军营里的士兵已开始操练起来, 在营帐外走动, 但无人敢进来。
    在她的攻势下,卫玠再冷的脸也得柔下来, 低首亲吻娇唇,“雪儿乖。”
    明明仅有的记忆里他极少会如此,但却像哄过她千百次, 那般自然亲近。
    卫玠抓下萧扶玉的手臂,或许像她说的那般,他们这一世真走到了一起。
    萧扶玉尚在迷糊,眯着眼瞧了瞧他,拢着绒毯侧卧着身子再次入睡。
    卫玠坐在榻旁,宽肩上满是被抓挠的痕迹,榻下的肚兜被他捡起,放在枕前。
    片刻之后,穿整好衣物的卫玠捂严实萧扶玉的绒毯后,便退出营帐。
    萧扶玉身子酸软,迷糊多睡了一个时辰,少了他的体温,矮榻里也不暖和了。
    清晨军营的士兵操练,难免会有刀甲碰撞声,吵吵闹闹的,众人皆对主营帐里嘉朝的女皇帝好奇,但王军师吩咐过谁都不可以随意入内。
    这两日军师对那女皇帝可是好吃好喝待着,也是,人家嘉朝皇帝,若在大周军内受了什么苦,显得他们周国人多不厚重。
    不过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皇帝放在军营里,谁不眼馋,若能看上几眼都是好的。
    但王军师严令众人谈论此事,脸色也不太好,士兵再眼馋,也不敢趴在营帐前偷看。
    将近午时,伙食班才做好早膳,比起平时晚了许多。
    卫玠回到营帐时,顺手将早膳送进去,只见那身姿窈窕的女子踮着脚尖,取挂在柱上的他的衣袍。
    她仅穿一件淡白单衣,衣衫不整,赤着白皙的双腿,踮着脚尖,可见若隐若现的臀线,腿.内.侧还残留着牙.印。
    香艳十足,却使卫玠沉了脸,冷不丁地将食盒放在桌上发出嗒的一声。
    萧扶玉正好取下他的衣袍,听见声转过身来,见到卫玠,嫣然笑了笑,像是故意似的,不好好穿衣。
    卫玠仅仅几步便走到她的身旁,“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如是有士兵进来,岂不是让人看了精光,军旅之人个个都虎狼似虎,岂不生吞了她。
    萧扶玉的笑颜顿时收起来,委屈道:“衣裳都脏了,雪儿想穿你的衣袍。”
    卫玠瞧着她手里拿的衣袍,正是他的,软榻上堆叠着她昨日脱下的衣裳,沾了二人的秽物。
    卫玠接过衣袍,伸手将人揽过来,惩罚性地用两指轻掐她的娇臀,萧扶玉吃痛一声。
    卫玠给她披上衣袍,口吻强硬道:“军中不如你的寝殿,给我穿严实些。”
    萧扶玉揉揉屁股,然后将手搭在他手臂上,身子软软的, “腰酸腿疼,你还掐我。”
    卫玠顿了顿,揽着她行到软榻前,“把早膳吃了。”
    言罢,便不再理会她,回到矮檀桌前坐下。
    萧扶玉瞧一眼他的神情,乖乖坐在榻前揭开食盒,里头是简单的素菜和饼子,是军营里常见的军粮。
    萧扶玉的娇气,大多都是为了粘着卫玠,军粮是粗糙了些,但有一口吃的很不容易了。
    她乖乖地吃着饼子,檀桌前的卫玠在看两军军报,然后提笔书写。
    萧扶玉捧着饼来到他身旁偷看,卫玠似乎并不介意被她看见在写什么,是一份书信,写着她的近况。
    眼下嘉朝士兵正在找寻萧扶玉的下落,大周也无她的消息,信是要传给嘉朝的。
    照萧扶玉的话语来说,他卫玠的身份在嘉朝还是有用的,卫顼所知陛下在他手里,应当会有所放心。
    萧扶玉瞧着他的字,轻轻瘪嘴,“写给大周皇帝的?”
    卫玠低着眉眼,没有回应她的话,萧扶玉抓住他写字的手,又道:“你可想好,若真将朕交给大周,你我便决裂,你永远都见不到潇潇。”
    卫玠抬眸看她,深邃的眼眸里平静无波,将她的手拿开,淡淡道:“行军之中难免艰苦,信是写给卫顼的,安抚士气。”
    从一开始他便没想把萧扶玉交给大周,不过是将她俘虏在自己身边罢了,皇帝既然亲征战场,却不抓来便太可惜了。
    想到此,卫玠拈笔的手顿了顿,语调放沉,“卫顼心慕于你,所以我不会放你回去的。”
    萧扶玉愣了一下,卫顼有心慕她吗,他不是在和大周长公主纠缠不清吗,卫玠一定把第一世的事当真。
    就算是回去,她也要把卫玠带回去。
    卫玠写完书信,将毛笔挂回笔架上,折封着书信,他侧身看身旁的萧扶玉。
    她小手里的饼吃了一大半,饼屑都掉进衣口里,落在半抹雪白上,腰侧的衿带系得松散,还不穿下裳,仅是用衣摆遮掩。
    卫玠有力的手臂伸来,托起她的腰肢放在檀桌上,桌面不高,他的头首刚刚到她脖颈处。
    萧扶玉坐稳身姿,小半块饼掉在地上,她看了看,卫玠则看在她,伸手将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拉下来,揽在手肘处。
    萧扶玉腿软软的,昨儿弄在里头的也都没清理,攥着他肩上的衣面,便轻轻喊,“卫玠。”
    卫玠眸色略深,仰首轻吻她柔软的唇瓣,开口道:“说好了,你是我的。”
    萧扶玉微顿,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一支淡金的小铃铛,是条项圈,她身子僵了僵,脸噌地一下红起来。
    卫玠眼目促狭,瞧着她的反应,“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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