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新闻登上报没有多久,就刷拉拉的全被撤了,原本应该是平地一声雷,引发伦理大讨论的话题,竟然在一夜间销声匿迹。
那个时候村子里有见识的人就说,这可能是上头的意思。
慢慢的,就连消息闭塞的小山村里也没有多少人讨论了。
再后来经过周家那个小孩子,还有隔壁村子王大叔的事情之后,大家都知道孟易安是个有真本事的,就算表面上对她依然是不冷不热,有些看法的,可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敬佩,毕竟那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
后来,文家院子里闹出大动静,孟易安养的那一只雕,竟然一下子把文从邦拖到了天上。
这一下子村子里的人对她都是又敬又怕,自然是更不敢说什么了。
直到最近,孟易安一直待在医院,再回村子的时候,门口就多了这一辆红头黑牌的车,那只要是看过新闻,看过报纸的人都知道,挂着这种牌子的车,开的人不是领导,就是对国家有特殊贡献的。
村子里人人都恨不得离这个车八丈远,却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不要命的敢往上贴。
“哎呀,我说李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呢,你是平日里在地里忙糊涂了,没有见过挂这种牌子的车吗?”
“就是呀,李大哥,你们家这婆娘可真不要命。”
“李大哥,你还是赶紧求一求人家小孟姑娘吧,就你把人家车糟践成这个样子,可够你喝一壶了。”
李祺父亲现在是蒙的,说实在的,他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成天不是在地里,就是给村子里的人们打一些小零工,维持家用,忙的跟个陀螺一样,脚不沾地的。
文家庄又是个小地方,那真正能看得起报纸的,也没有几个。
村子里的其他人闲暇的时候会聚在一起说话聊热闹,把报纸上看到的消息当见识一样的吹嘘出来,可偏偏他就是没有闲时间来和人家聊热闹。
再况且,自从孟易安来到文家庄之后,这村子里进进出出的,也有了车的影子,加上严高歌的到来,那汽车可就更多了。
什么蓝牌车黑牌车,他可分不清楚谁是谁。
这会儿一听村子里人都说这辆车特殊,就连刚刚孟易安冲过来的时候,也是满面的焦急,李祺父亲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真的闯了祸。
别人或许不了解孟易安,可李祺父亲却是和这个小姑娘交过锋的,当初在村长家院子里,这小姑娘刚刚从雕的爪子下捡回一条命,都是气定神闲春风和煦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可从来没在这小姑娘脸上见到过那样焦急的神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祺父亲反应过来之后,把手里还抓着的铁锹撑在地上,扭头去看自己身边站着的,应该是和他相好的一个男人。
那个人看起来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好像对眼前的这辆车了解也不是很多,只是错愕的摇了摇头。
而就在李祺母亲骂骂咧咧的声音中,人群外头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