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斯尉回到房间之后将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掀翻了,面上的怒意是如何都遮掩不住,胸口极度的起伏,那个样子俨然是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双眸之中流转的是无比的凌厉,那是他的妻子,这个时候却站在别人的身边。
下面刹车的声音,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让他整个人快速的冷却下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冲下楼去,面上挂着笑容,坐到林熙雅的身边,拿起一个橙子剥了起来,面上的笑容虽然假,但看起来却也是无比的体贴动人,这个样子的龙斯尉是林熙雅做梦也想要得到的。
在安一言单只脚迈进龙家的时候,正巧看见龙斯尉将手中的橙子递给林熙雅,同时面上的神情是无比的体贴入微:“熙雅,吃个橙子,我妈最喜欢我把橙子剥得一丝不挂喂给她吃。”
林熙雅自然是受受宠若惊,整个人的脸上都是无比的惊喜,那个模样就好像是已经完全被迷惑住了心神一样,从龙斯尉的手上将橙子接下,眼睛里面还残留着痴迷,也有些惊喜的模样,她忽然瞥见了站在门口的安一言,整个人的心中便已经是了然了他是什么意思。
“斯尉,你也吃吧,刚才我吃了一个了。”说着,剥了一瓤下来喂到龙斯尉的嘴里,没有任何疑问,龙斯尉接下了,脸上甚至还带着可人的样子。
林熙雅面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就好像是七月的太阳一般,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却让安一言从头冷到脚,就好像是被人泼了一桶冰水一样,她看着龙斯尉面上的享受,还有两个人以为交递东西而触碰在一起的手,她感觉到了是被当着面甩了一个巴掌一样。
心里面也是火辣辣的疼,她顿时便僵硬在原地,神色也是极度的震惊,目光里面是浓浓的震惊,随后面上便是讽刺的笑意荡漾开来,深深刺痛了人的眼睛。
但是这个样子却是在龙斯尉的眼中看起来是她应得的,两个人是那么的相似,都是不喜欢低头的人,更是在这个时候显现的淋漓尽致,她将竟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越过了龙斯尉,抱着安沾沾上了楼。
龙斯尉原本以为这个女人会和自己发脾气,会大声的责问自己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明明说好要和林熙雅解除婚约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又是这么的亲呢,龙斯尉等着她问自己,但是她就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好像是把自己当成了透明人一样,直接无视,便离开了。
甚至连一声问候也没有,包括安沾沾也没有一句话对自己说,这让龙斯尉感觉到了彻底的失望,他开始心慌了,这个女人是已经做好了要离开自己的准备吗?
怎么能够,怎么可以?
他的心下已经是无限的惊恐,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他甚至一把推开林熙雅,迫不及待地就奔上楼去,那个模样让他感觉到了无比的恐惧,她要离开了自己了吗?
龙斯尉一把推开林熙雅的时候甚至已经忘了林熙雅的身上还有伤,甚至没有一丝犹豫的推开了,林熙雅心下一沉,这个样子都无法让他们失去对方吗,她眯着细长的眼睛,冷笑了一声:“好戏还在后头。”
眸子里面顿时便恢复了刚才那么可人的模样,将龙斯尉剥的橙子全部都吃掉,那是他亲手剥的,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林熙雅都会将它全部都吃掉的。
不过一会,楼上就传来了争吵的声音,林熙雅挑了挑眉毛,那个样子明显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神色是那么的认真,仿佛忽然之间楼上的人就要去民政局离婚一样,不,他们本来就已经离婚了。
所以,现在只差她们便可以一拍即散了。想到这里,林熙雅的神色更是明媚,那一张脸上顿时便是开心的模样。
龙斯尉刚进门便看到安一言背对着自己正在收拾行李,龙斯尉怎么可以忍得了,便是一把上前将安一言收拾的行李全部都掀翻在地,脸上早就是已经铁青色的一片:“安一言,你要为了伊瀚洋离开我,是吗?”
安一言听这话感觉到了无比的好笑,他是自己心里没有数自己为什么才会收拾行李吗?也罢,既然他不知道的话,那就永远都不要知道了,她轻轻勾了勾唇角,面上的神情却是无比的讽刺,那种讽刺就好像是深深扎根在心里的那种,直直地从龙斯尉的眼睛里面直射进去:“是啊,所以请问你,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龙斯尉当时差点没有提起一口气,看着安一言的模样好像是要将她吃掉一样:“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在一起,在学校还不够是吗?你们相处了那么五年还不够是吗?”
龙斯尉的声音不自觉便大了起来,那双眼睛瞪得极大,那个样子就好像是已经被剜了心一样极度痛苦的样子:“安一言,我问你,你就那么喜欢伊瀚洋吗,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扑倒他的怀里面吗?”
安一言没有说话,又是冷笑:“是啊,我迫不及待,当初你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你?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在一起?你说你和林熙雅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偏偏就要拉着我,嗯?你看你们两个人刚才那么的开心,是不是?你妈喜欢吃你剥的一丝不挂的橙子,真的不错啊,龙斯尉,你是真的优秀!”
龙斯尉看着安一言,眼眸里面划过了一丝惊喜的模样:“你是吃醋了?”
安一言笑着:“你不是说我喜欢伊瀚洋吗,我为什么要吃你的醋,你是不是想多了?你已经是二十八岁的人了,希望你的心里面可以清楚一点,好好认清你自己的地位,可以吗?”
龙斯尉听见安一言提到了伊瀚洋顿时便是大怒,刚才那一点点的喜悦顿时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安一言,你偏要这样说话的时候身上带着刺吗?”
“不是我要夹枪带刺,而是你,是要找我的茬,不是正好嘛?你觉得我们过不下去了,那我们便就赶快把我们的关系瞥清楚,省的以后让我们彼此都为难,不是吗?”
安一言这是说了狠话,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但是偏偏龙斯尉看不懂,看不透,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思考这么多。他的眼睛里面,耳朵里面祖娟,甚至心里面都认定了一个死理,那便是安一言想要离开他的身边,然后去伊瀚洋的那边。
若是换做别人的话,龙斯尉或许不会这么紧张,不会那么的担心,但是偏偏那个人却是伊瀚洋,唯一可以与他可以匹敌的人,让他会感觉到深深的紧迫感,恐惧感,甚至是失去的感觉。
安一言的眼睛深深的刺痛了龙斯尉的心,那双眼睛里面拥有着无数的悲哀,但是偏偏却让人看不透,她一双秋目之中夹杂着无限的悲哀,甚至浮现出了丝丝的幽怨,那是透亮的眼眸里面是那么的清澈,但是却偏偏是那么的倔强,琥珀色的眼睛里面似乎在与龙斯尉抗议一般,绝望啊,那是深深的绝望了。
“我绝对不会放你去找伊瀚洋的,我现在就把话说在前面了,既然我不开心,那我也不会让你开心的,说到底我们两个人的幸福永远是绑在一块的,如果你想要解开我,那么你必将也要颠覆。”龙斯尉忽然冷静下来,看着安一言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深深刺痛了她的内心。
安一言鼓起掌来,索性将刚才收拾好的行李箱全部推到在地上,那个神情就好像是极度的讽刺:“好啊,龙斯尉,既然你想要用你的一生来耗着我的话,我自然也是求之不得,你知道的,我的一生不值多少钱,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如果说你想要的话,那我们便这样下去吧,我,安一言,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了,我一定奉陪到底!”
她挑眉的模样就好像是在问龙斯尉,你这样的话,满意了吗?
龙斯尉有那么微微的失神,眼睛里面顿时像是失了焦距一样,看着安一言的模样就好像是要彻底地将她整个人都看透一样,但是她们的心里都是清楚的,这是没有用的。
悲哀的事,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一步,难道是因为两个人相隔了五年的时间,已经变得渐渐的疏远了吗?是这样吗?似乎又不是,明明之前还是很好的,为什么这几天,会变成这个样子?
龙斯尉也笑了,只是笑容里面是无限的悲哀还有无限的绝望:“安一言,我就是想要问问你,我们两个人之间就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你是问我吗?我倒是觉得这件是事情问你自己比较好。”她将头仰起来,为的是不让眼睛里面的泪水倾泻/出来:“龙斯尉,我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的你的事情,也给了你时间解决你说的事情,但是呢?你给我的一个什么样子的结果?”
声音里面带着一丝丝的沙哑,听起来确实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