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川看看江云非,只见他只穿了一条短裤,上身没有衣服。
他转头看向手里抓着的人,那人头垂得低低的,头发遮住了脸。
“你是谁?”他拽着那人转过身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竟然是柳芽儿!
凌少川牙齿一咬:“你果然在这里!”
柳芽儿看见凌少川,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她做梦也想不到,凌少川会在这时候到江云非的家里来。
“少川,你怎么会这么晚过来?”江云非走过来问。
凌少川回过头一声冷笑:“我如果不这么晚过来,能抓住你们吗?”
柳芽儿趁他说话分神的空档,忽然挣脱开凌少川的手,飞快地往房间里跑。
“你站住!”凌少川一声怒吼,追了过去。
柳芽儿跑到一道门前,冲进去急忙关门。
凌少川陡然看见柳芽儿,本来很惊喜,却见她急急忙忙从他手里挣脱逃走,要把他关在外面,他就火了,大吼:“柳芽儿!你开门!”
他一用力,门被推开了,柳芽儿惊慌地往后退。
这时,江云非跟着跑了过来,挡在凌少川的前面,他的神色突然变得慌张起来。
凌少川这时候才认真看江云非的穿着,他的脸色立刻难看了。
江云非只穿了一条短裤,而且裤子还反穿着,明显是匆匆忙忙穿上的。
半夜三更,一个未婚男人从卧室里跑出来,出来之前连短裤都没有穿,这说明了什么?
凌少川再看看柳芽儿,柳芽儿衣衫不整,很凌乱,好象也是刚刚才从床上跑出来的样子!
现在,在这幢房子里,只有江云非和柳芽儿,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又是这样一副样子,要说他们两个没干什么,谁都不会相信!
凌少川勃然大怒:“江云非,你干的好事!”
江云非赶紧解释:“少川,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没有做?”凌少川愤怒地说:“是没来得及做吧!”
“不是,少川,你听我解释……”
凌少川不听江云非解释,在他看来,就算他们没有做,但如果不是他正好赶到,他们也做了!
他猛然一掌将江云非推到半边,冲过去一把抓起柳芽儿的手:“跟我走!”
他粗暴地拖上她就走!
柳芽儿拼命向后拽:“我……我不跟你走……”
她回头求救地看着江云非。
江云非在后面说:“少川,丫丫不愿意跟你回去,你别逼她!”
“你说什么?”凌少川暴怒地吼:“她是我的人,我要带她走,谁敢阻拦?”
他再回头逼视着柳芽儿:“你再说一遍,跟不跟我走?”
柳芽儿被他要杀人一样的眼光吓得发抖,想说又不敢说。
“少川!”江云非想阻拦。
“你给我滚远点!”凌少川怒吼。
江云非无可奈何地看着柳芽儿,凌少川的脾气一旦来了,他连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对凌少川喊道:“少川,我和丫丫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做,你不要打她!”
听见这句话,凌少川更怒。
“你给我走!”凌少川不再理会江云非,将柳芽儿的两只手捉在一起,拖着她往前走。
柳芽儿拼命向后拽,身子向下坠着,试图挣脱凌少川的手。
凌少川火冒三丈,抱起柳芽儿走出来,将她强塞进车里,厉声喝道:“不想挨打,就给我老老实实坐在里面,不听话我现在就抽死你!”
柳芽儿不敢再动,她明白,自己没有能力和凌少川抗争。
江云非又追了出来,拉住正要上车的凌少川:“少川,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千万不要打她!”
凌少川回过头,恶狠狠瞪住他:“你怎么知道我打她?”
“她身上的伤我都看到了,”江云非直截了当地说:“少川,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有这么狠的心,能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打得皮开肉烂!你怎么下得了手?”
凌少川猛然摔开他:“滚!”
他上车发动车子,离开了江云非的家。
暴怒之下的凌少川以为他抓住了江云非和柳芽儿的证据,但他却不知道,这时候,江云非的家里还有一个女人!
江云非之所以没有强行阻拦他带走柳芽儿,一个是因为他阻拦不了,另一个就是因为有这个女人在他的家里,而且,就在他的床上!
他刚才正在和那个女人亲热,突然听见门铃响,然后又听见凌少川的吼声:“站住!”他吓了一大跳。
凌少川已经有几年没到江云非这里来了,现在突然来了,而柳芽儿又正好藏在他家,江云非顿时就慌了,急忙对床上的女人说:“你躺着别动,千万别出来!”
他跳下床,将短裤随便一穿就跑了出来,以至于连短裤穿反了都不知道。
但他的这种穿着却给了凌少川一个错误的信息,凌少川以为他是在和柳芽儿做什么,凌少川自然大为愤怒!
柳芽儿又怎么会在江云非的家里?这还得从柳芽儿逃出来的那天晚上说起。
柳芽儿从凌少川的家里跑出来后在街上胡乱走,被一个精神病患者吓得跑到了汽车道上,倒在了一辆急驶的小车前面。
开车的是个女人,姓季,名叫如月。
季如月接到朋友的电话,说看见她老公带了一个女人到“春风”宾馆去了。
季如月的老公有出轨的前科,她也隐隐听说老公在外面包养了一个情人,但一直没有证据。
今天晚上她的朋友无意中看见了,就给她打电话说了,她立刻驾车赶到“春风”宾馆,找到了她老公,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女人,而且还被她老公奚落了几句。
没有抓住老公的把柄,季如月只有生气地驾车离开,因为心情不好,她开车的速度无形之中就有些快,柳芽儿又突然冲过来,她虽然飞快地踩下了刹车,柳芽儿还是倒在了她的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