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开着卡宴先回到县城东郊,来到施濛濛现在的砖瓦家。
看到施濛濛回来,施父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连忙上前抱着女儿说道:“濛濛,你怎么回来了,超儿现在怎么样?”
施濛濛紧抿了下嘴唇说道:“弟弟他现在还很好,暂时没有危险。”
得知施超现在的情况后,施父露出安心之色,连忙招呼着吴胜进来喝杯水。
走进砖瓦房屋,一股发霉的味道登时扑鼻而来,就连吴胜都不禁皱了下眉头。
整个砖瓦屋堆积着很多箱柜,地面也是泥土,被抹了一层白灰,正中央摆着一张掉漆的桌子,右侧是一张大床铺,床铺上躺着一个头发灰白的中年妇女,脸色蜡黄憔悴,脸颊跟施濛濛颇有几分相似,估计多半就是施母。
施濛濛察觉到吴胜的眼色有异,连忙邀请他坐下,并拿起暧水壶给他倒了杯水。
施父在炉灶旁忙活了半天,洗好三个苹果端了上来。
看得出来,这三个苹果还是之前安馨买来的。
吴胜向施父道了声谢谢,把果盘放到桌子上,朝着施父说道:“叔叔,你把家里重要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回家吧。”
施父有些瘦削的脸庞浮现诧异之色问道:“回……回家,这不就是我的家吗?”
吴胜微微一笑说道:“当然不是,你的家可是在县城里,难道你打算一辈子住在这里吗?”
施父登时犹豫起来,双手紧攥成拳,目露不岔之色。
如有可能,谁会愿意在这里住一辈子,可是他的家现在已然被何家给霸占,又如何能够要得回来。
施濛濛也没想到吴胜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才刚刚把何文峰兄妹两人给教训了一顿,何家人非上门报仇不可。
现在她只盼着吴胜能够快些离开昌河县,至于其他的就听天由命。
见施濛濛露出担忧之色,吴胜呲牙笑道:“我说过了,我现在可是你的白马王子,帮你把所有的坏人都扫荡干净。”
说罢,吴胜起身走向床铺。
施母处在昏睡状态中,吴胜拿出她的手臂,探在脉搏上,用真气感知着她的身体情况。
施母的情况不是很稳,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精神受到极大的刺激,恐怕极有可能精神不稳定。
至于她的伤势,她的下半身受到过重创,下身多处神经已经中断,连大小便都无法控制,用通俗的话来说,也就是下身瘫痪。
吴胜直接包裹着被子把施母抱了起来,转身看向施父和施濛濛说道:“走,现在我带你们回家!”
在施濛濛和施父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吴胜直接抱着施母朝着门外的卡宴车走去。
“吴大哥!”
施濛濛见状连忙追了出来。
施父也是一脸茫然,完全有些搞不清状况,只得急忙收拾下东西,赶紧跟了出来。
吴胜把施母小心翼翼地放到后排车座上,施父上车照顾着施母。
施濛濛直接坐到副驾驶座上,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盯着吴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吴胜让施濛濛在导航上定位她原来家的位置,然后直接开车驶向那个家。
途中,施父多次神色不安地拉着施濛濛的胳膊,低声问她吴胜究竟是什么人。
施濛濛也不知道该如何跟父亲解释,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十分钟后,吴胜来到施濛濛原来的家的位置。
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造型漂亮的二层小洋楼别墅,别墅前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庭院,一个穿着佣人装束的中年妇女正在浇花,还有一人举着水管在给草坪浇水。
看到门外停下一辆卡宴,拿着水管的佣人赶紧关掉,擦了擦双手,把庭院的小门打开,出来迎接。
何文峰和何文惠兄妹两人平时开着好几辆豪车,其中就有一辆是卡宴,跟苏筱颖这辆是同一款的颜色。
佣人还以为何文惠或者何文峰过来,可是当他们看到从车里出来的人是陌生男人后,脸色登时一变,急忙问道:“先生,请问您找谁?”
吴胜没有理会他,而是把后排车门打开。
在施父的帮助下,吴胜再一次抱着施母,径直地朝着庭院门口走去。
看有人硬闯庭院,佣人立即上前拦住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硬闯我们家呢?”
“这里是我们家!”
施濛濛从副驾驶绕出来,走到吴胜身旁,目光格外的坚定。
之后,施父也从车里走出来。
看到施濛濛,施父还有被吴胜所抱着的施母,佣人登时明白是怎么回事,施家人再一次找上门了。
何家人把施家人赶到东郊贫民区后,他们就霸占了施家,并把他们家原来的房子拆了,直接在上面盖起小洋楼别墅,送给何文惠。
平时这幢别墅都是何文惠住的,偶尔她也回何家大别墅住。
纵然何家并没有地契和房契,但是凭着何家和施家两家的势力对比,何家从不担心施家会找上门来,纵然他们手里有地契和房契也没用。
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吴胜冷漠的视线给吓得不敢动弹,最终只得乖乖地让开路。
吴胜抱着施母走进庭院,施濛濛和施父两人跟在后面。
重新回到家里的土地上,施濛濛心里登时有种莫名的激动和失落。
因为地还是原来的地,可是上面的房子却早已物事人非。
当然,庭院里还能找出很多施濛濛记忆里的东西,比如庭院角落里的那株苹果树,就是她小时候栽下的。
回到别墅大厅,吴胜直接把施母放到隔壁一间卧室的床铺上。
这是一间客房,平时闲置,主要是用来照顾客人的。
安置好施母之后,吴胜回到大厅,招呼施父和施濛濛坐下,就好像他就是这幢别墅的主人一样。
整幢别墅一共有三个女佣,施濛濛三人进来后,她们也跟着进来,生怕他们会偷走家里的什么东西,无法跟何文惠交待。
“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们倒水喝啊。”吴胜抬头朝着一个年轻女佣瞟了眼喝道。
女佣恨恨地瞪了吴胜一眼,本想发作,被一个中年女佣给劝阻,让她遵从吴胜的命令,给他们倒三杯咖啡。
年轻女佣冷着一张脸端过来三杯咖啡,然后哼的一声退到门口,心道这里可是何文惠的别墅,也就是何家雄的宝贝女儿,这些人竟然敢亲自送上门来,分明就是找死!
吴胜回头看了眼施父问道:“叔叔,你的地契和房契还在吗?”
施父连连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将地契和房契交给吴胜。
因为这片土地是施家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祖产,所以用的还是老式的地契和房契,但依旧具备法律效用。
核实之后,吴胜把油纸包塞给施父,让他好生喝着东西,有他在,保证今天能把他的这片土地给要回来。
再说何文峰和何文惠。
何文峰被吴胜直接把双腿膝盖给踩碎,何文惠直接吓傻失禁,还是门口的保安给他们叫的救护车。
直至救护车过来,何文惠才反应过来,恨恨地咬着牙齿,给她的父亲何家雄打电话。
何家雄正坐在何家大宅,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享受正午阳光照在身上的暖和,不时翻着手里的报纸,观察着江州经济的一举一动。
嗡嗡嗡!
放在旁边灯柜上的手机响起,何家雄伸手接过电话,见是何文惠打过来的,不禁露出宠溺之色。
“文惠啊,怎么会想到现在给爸打电话呢?”何家雄笑容和善地问道。
“爸,不好了,我哥被人打了!”
手里传出何文惠的哭腔,旁边也是乱糟糟的,好像还有救护车的声音。
听说何文峰被人打了,何家雄屁股下面像是生有弹簧似的猛地站了起来,抓着手机喊道:“是谁打的文峰,老子非把他骨头拆了不可!”
“是……施濛濛!”
何文惠的声音断断续续,隐隐能听到她的抽泣。
本以为对方是某些不长眼的无赖混混,不想竟然是施家的那丫头。
何家雄登时露出迷惑之色,不解地问道:“文惠,你不会在跟我开玩笑吧,施家那丫头有什么能耐,怎么能打你哥呢?”
何文惠一边哭泣一边断断续续地把青枫商场发生的事情告诉何家雄,还说如果他想找人,直接去施家。
听到这里,何家雄直接挂断女儿电话,恨恨地咬着牙齿喝道:“施家丫头,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的,老子本想让你们家人受点罪而已,没想到你竟然还找人来助拳,这次不把你们施家赶尽杀绝,我就不叫何家雄!”
说罢,何家雄立即翻着手指,迅速地翻出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过了几分钟,电话接通,对面传过来一个尖厉刺耳的声音:“何老板,这么急着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瘌痢头,你现在在哪里,我需要你帮我解决一件事。”何家雄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解决事,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何老板解决不了的呢?”叫瘌痢头的男人阴恻恻地笑道。
何家雄恨恨地咬着牙齿,紧攥成着拳头说道:“是施家丫头不知道从哪里找一个会懂武术的小子,把文峰的腿打断了,这次我非让施家全家死光光,你现在人在哪里,赶紧带人去施家,不管男女都给我解决掉,事成之后,我肯定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