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呢?”
正当五个保安准备全力把吴胜驱逐出去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斥喝声。
众保安闻声立即停止驱逐的动作,那个态度傲慢的保安转身看向来人,发现是郁锦瑞。
虽然郁锦瑞并不是牡丹馆的老板,但是堂堂华泰集团董事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且郁锦瑞可是牡丹馆的白金会员,是直接可以跟牡丹老板对上话的人。
看到郁锦瑞过来,傲慢小保安连忙迎上前,躬着身子陪笑道:“郁董事长,没什么事,只是有人想要闯我们牡丹馆,我正要把他赶出去而已。”
郁锦瑞朝着破旧夏利车瞟了眼,眉头一皱,心道那种破车里的人该不会就是吴胜吧。
虽然郁锦瑞并没有见过吴胜,但是他却见过他的照片,等他看清车里人的相貌后,脸色大变,那不是吴胜又是谁。
“吴……吴先生!”
郁锦瑞一把推开在面前鞠躬的小保安,身形有些趔趄地来到夏利车旁。
吴胜看到郁锦瑞过来,他推开车门走出来,笑道:“郁董事长,真是不好意思,还得劳烦你亲自出来迎接。”
郁锦瑞闻言连忙摇摇头,毕恭毕敬地说道:“不不,吴先生是何等尊重的人,我能够亲自出来迎接,是我的荣幸。”
吴胜闻言点点头,让郁锦瑞带路去牡丹馆谈话。
站在四周的保安们一个个睁大眼睛,下巴都险些掉在地板上,尤其是那个鞠躬弯腰的傲慢小保安,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郁锦瑞走在前面引路,而吴胜跟在他的身后。
郁锦瑞不时回头给吴胜说几句,吴胜却是双手插着裤袋,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
众保安被眼前这个场景给看傻,要知道那可是郁锦瑞啊!
京城十大集团之一的华泰集团的董事长,在他们眼里可是富可敌国的存在。
郁锦瑞不仅是牡丹馆的钻石会员,更是能够直接跟牡丹馆老板直面对话的人物,就算是牡丹馆的老板,见到郁锦瑞也是客气相迎。
在众保安眼里,郁锦瑞更是高高在上,甚至他们连擦鞋都不配的人物。
如今这么一个顶级大人物竟然给一个开夏利的男人引路,而且还是毕恭毕敬,好像生怕说错话引起对方不高兴似的。
当吴胜走到那个傲慢小保安的身旁时,他停了下来。
傲慢小保安早已把胆吓破,被吴胜扫了眼,吓得连忙低头,大气不敢喘下。
“你叫什么名字?”
吴胜语气平淡地随口问了句。
傲慢小保安没敢吱声,结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吴胜也不再理会他,而是随手把车钥匙扔到小保安的怀里,嘱咐道:“去把我的车找个最好的位置停下来,记住,不要把我的车刮坏了,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
傲慢小保安双手接过钥匙,声音哆嗦着说道。
站在后面的四个保安心里那个郁闷啊,不禁回头看着吴胜那辆破夏利。
这车身上还有能看的地方吗,破破烂烂的,恐怕稍微一启动就会散架吧!
就这车还被当成宝贝,不要被刮坏,这车身上还有地方可以刮的吗?
众保安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谁也不敢说出来,那个男人可是连华泰集团董事长郁锦瑞都要恭维的人,他们这些小保安哪里敢得罪得起。
吴胜跟着郁锦瑞走进牡丹馆。
牡丹馆外面跟别墅般华丽,内部更是富丽堂皇如金銮殿。
不光是地板墙壁是金灿灿的,就连上方的水晶灯也被涂上金漆,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虽然整个牡丹馆只有三楼,但依旧配备电梯,因为能够到牡丹馆来吃饭的客人非富即贵,如果他们在走楼梯的时候稍有闪失,那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故。
郁锦瑞带着吴胜走进电梯,电梯里有穿着高开叉旗袍的年轻女子在帮助控制电梯。
吴胜和郁锦瑞乘坐电梯来到三楼,走进预订好的包间。
包间的空间非常大,最中间摆放着一张大圆桌,圆桌上面罩着一顶巨大的银罩,在光线的照耀下反着强光。
待见客人进来后,两个扎着集结的男服务员过来,合力把银罩给抬起。
映入眼帘的是一桌无比丰盛的美味佳肴,山珍海味不胜枚举,有些菜肴,吴胜甚至还叫不出名字出来。
很快,又有两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走进来。
她们怀里抱着两瓶珍藏版的京城大曲,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到圆桌上。
郁锦瑞朝着两个服务员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出去了,这里不需要她们服务。
两个美女服务员点点头,微笑着退出包间,并体贴地替他们把房门给关上。
待服务员离开后,郁锦瑞亲自站起来,打开一瓶京城大曲,先是给吴胜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满了杯。
郁锦瑞端起满满一杯酒水,双手举到吴胜面前,表情诚恳地说道:“吴先生,昨天犬子冒犯了吴先生,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都是我没教育好犬子,害得吴先生险些受牢狱之灾,这杯酒就当我替犬子向吴先生谢罪!”
说罢,郁锦瑞端起玻璃杯就要一饮而尽。
当酒水刚刚触碰到他的嘴唇时,吴胜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把他制止。
郁锦瑞目光诧异地盯着吴胜,不知道他为何阻止自己,难道是不接受自己的谢罪道歉?
吴胜目光平淡地注视着郁锦瑞,笑道:“郁老板,你儿子又没有伤到我,而且他的胳膊和腿还被我打断了,现在还在牢房里,你又何必替他道歉呢?”
郁锦瑞听闻吴胜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着郁晓锋的伤势,他的嘴唇都在抽搐着,那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儿子啊!
从小到大,郁锦瑞都不曾打过他一下,而如今吴胜竟然把他的胳膊腿儿都打断,郁锦瑞又如何不心疼,如何不难受。
纵然在心里把吴胜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但郁锦瑞还是强行露出笑容说道:“吴先生,那是犬子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如果不是吴先生出手,犬子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杯酒我一定要喝!”
说着,郁锦瑞不再理会吴胜的阻拦,仰头就把这杯白酒给一饮而尽。
其实郁锦瑞哪里喝的是酒,喝的是痛苦,他的儿子被人打断胳膊腿,而他非但不能向儿子报复,还要向人家道歉,想想都憋闷的很!
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你可以骑在别人头上拉屎,但是总有一天,会有比你更厉害的人骑在你的头上,这就是报应。
吴胜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目光冷漠地盯着郁锦瑞说道:“郁老板,你今天叫我过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一杯饮下之后,郁锦瑞连忙放下玻璃杯,语气真挚而坚定地说道:“吴先生,请您高抬贵手,放过犬子吧,我保证今后一定严加管教,不再让他惹事生非!”
说罢,郁锦瑞拉开西装,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毕恭毕敬地递到吴胜面前,继续说道:“吴先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吴先生能够收下。”
吴胜瞟了眼支票,嘴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他拿起支票抖了两下,对着光线瞟了瞟,说道:“郁老板真不愧是大集团的董事长,真是阔绰,一出手就是两千万,看来我这种平头小市民一辈子都未必能够比得上呢。”
听闻吴胜的话,郁锦瑞心里直骂街,你他妈到现在还在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唐振华的座上宾,如果你想要钱,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给你送过来!
心里把吴胜给骂了一通,但郁锦瑞表面上还是得表现出唯诺的模样。
看到吴胜对这张支票还算满意的样子,郁锦瑞趁热打铁:“吴先生,您放心,我今后一定会好好管教犬子,绝对不会再让他胡来了。”
吴胜的视线从支票上转移到郁锦瑞身上,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他把支票重新放回到圆桌上,语气平淡地说道:“郁老板,我可没有答应原谅你儿子呢,他不仅调戏我的女朋友,还指使手下把我的双手打断,甚至还扬言要让我从京城永远消失。我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我也是有脾气的,如果这次不让他好好受些教训,我想他今后一定会变本加厉地对待别人!”
郁锦瑞听着吴胜的话,脸颊冒着黄豆大小的汗珠,急忙说道:“不不,吴先生,您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一定会好好先管教他,绝对不会再让他胡来!”
吴胜瞟了眼郁锦瑞,露出冷漠笑容:“管教他,那我问你,你从小到大有打过他一次吗?”
“这个……”
郁锦瑞愣了半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正如吴胜所说的,郁锦瑞是他的独子,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碰他一下,刚才他所说的严厉管教,无非就是把他扣在家里关几天而已。
见郁锦瑞没有回答,吴胜心里也大致了解到他对待郁锦瑞的态度,笑容冷淡地说道:“没用的,你的保证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只相信牢狱才是让他反省的最好地方,说不定让他在牢里住了十年八年的,改造出来,肯定能是你们华泰集团的合格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