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元正再也不敢保留实力,运起玄功,六重境巅峰内气瞬间从体内爆射而出,如同一道冲击波般朝着四周凶猛扩散。
强大的内气波动惊得无数鸟兽纷纷逃散,发出声声悲鸣。
内气爆发,精铁长枪被粱元正使得宛如一道黑色闪电,挟着令人闻风丧胆的气势直刺而来。
咣当!
枪尖再一次撞在柴刀之上,强大气势瞬间迸射出来,激得吴胜连退五六步才停稳身子。
吴胜眉头挑了下,感觉到手腕都在隐隐作痛,这一枪的威力十足,饶是他早已将真气贯注于柴刀中,还是被震得有些把持不稳。
这个粱元正果然非同一般啊!
在吴胜所遇到的所有六重境高手里面,粱元正无疑是实力最强者。
别说是六重境高手,就算是那些七重境高手,同样没人拥有粱元正这样的杀伤力,恐怕只有天龙门的门主范玉天能跟粱元正一较高下。
六重境巅峰就拥有堪比七重境高手的实力,要是让这个粱元正晋级七重境,恐怕他将成为吴胜最强的对手。
柴刀被枪尖刺撞了下,虽然没有当场崩碎,但形状已经严重变化,但依旧能够保持刀的形状。
“咦?”
当看到吴胜只是被一枪撞得后退,而没有刀碎人亡,粱元正露出无比惊愕表情。
粱元正刚才使的那一枪是他生平最得意的绝招之一‘黑龙贯心’。
这招黑龙贯心早已被粱元正使得出神入化,不仅拥有极强的力量,更将力量凝聚于一点,哪怕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山峰,被这一枪轰中也要爆出一个山洞。
自从学会这一招后,粱元正与人对敌从来没有使过两招,一招定胜负。
面对‘黑龙贯心’,对手要么不是被爆体,就是被重伤,绝对无人能幸免于难。
可是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仅仅只是退了几步,连他手里那把柴刀也只是呈现出一个凹陷而已。
吴胜甩了甩手腕,扫了粱元正一眼,淡淡说道:“刚才这枪使得不错,震得我手腕都有些麻,要是让你晋级七重境修为,你应该会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对手。”
粱元正闻言一愣,继而满脸狰狞,双手抓着精钢黑枪刺出数百道枪花,将吴胜团团包围喝道:“臭小子,你少在那里得意,老子的绝招还没有使出来呢,现在我就让你尝尝我这招‘枪舞血花’,等你躲得开这一招再来评价老子的身手!”
粱元正不敢再大意,他隐约察觉到眼前这个青年男子的修为非同一般,但他依旧不相信吴胜比他还要厉害,因为他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人比他更天才。
数百道枪花瞬间将吴胜罩住,连一比缝隙都没有露出来,眼前布满密密麻麻的枪尖,避无可避。
银色枪花疯狂旋转,转眼间就变成触目惊心的血花。
满眼都是由鲜血染成的血花,望之一眼都会迷失其中,任由这数百道的枪花在自己身上绽放。
看到吴胜的眼睛出现呆滞,粱元正狰狞脸庞流露出一丝冷笑。
他这招枪舞血花可不仅仅是最后的杀招,更带有一丝迷幻作用,能够让对手迷失其中,任由这些枪花爆在自己身上,最后被刺穿得千疮百孔。
“死吧!”
粱元正怒吼一声,内气澎湃汹涌,长枪使出的枪花比之前更加耀眼,更加灼目。
眼看这些由鲜血染成的枪花就要爆在身上,天罡诀在刹那间疾速运转起来,原本呆滞的眼神陡然变得清明,他抄起柴刀运起天罡真气,朝着面前那密密麻麻的血色枪花竖劈一刀。
一道狭长的银色刀光自上而下劈来,轰的一声撞在血色枪花之上。
由血色枪花凝成的杀意如同一块血色玻璃,在被刀光劈中的那一瞬间,这块玻璃瞬间哗的一声裂成无数碎片,散落在四周。
“你竟然能破得了我的枪舞血花?”
粱元正正打算将吴胜的身体刺出无数个血窟窿,却没想到一道强悍刀光劈下来,竟然把他的无敌枪势给摧毁,完全没有丁点杀意。
吴胜没有理会满脸惊愕的粱元正,他激身上前,双手抓着柴刀,凌空又是朝着粱元正劈了一刀。
这一刀同样凝聚十成天罡真气,对付像粱元正这样的天才武者,吴胜不敢大意,必须要彻底将他斩杀,以绝后患。
先前吴胜判断粱元正的实力跟范玉天差不多,可是现在他不再这么认为,光是那招‘枪舞血花’,范玉天在粱元正面前就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吴胜和粱元正没什么深仇大恨,但两人这次结下梁子,恐怕已然结下大仇,不把对方杀死,恐怕谁也不会心甘。
粱元正依旧沉浸在惊愕当中,他成名已久的绝招枪舞血花竟然被人破了!
杀人无数的绝招第一次无功而返,不,并没有返回来,而是直接被人一刀给粉碎了。
眼前这个青年男子年纪顶多是二十七岁,可是他所释放出来的气息竟然如此强悍,甚至内气比他还要浑厚得多。
粱元正一直都认为自己是难得一见的旷世天才,可是现在他竟然看到一个比他还要逆天的妖孽。
冰寒刺耳的杀意瞬间袭来,感觉全身骨头都在这可怕的杀意中被碾压成齑粉。
瞳孔骤然一缩,粱元正本能地横起长枪格挡在面前。
咣当!
咔嚓!
柴刀挟着无比可怕的力量轰在精钢长枪之上,荡起一阵震憾灵魂的恐怖能量。
粱元正感觉两只手被震得皮肤爆裂,血肉模糊,横在面前的精钢长枪更是瞬间被劈斩成两截。
被斩成两截的长枪剧烈在空中抖动着,随即在恐怖能量的轰击下,精钢长枪嘭的一声化成一堆铁粉,从空中撒落下来。
柴刀的刀势只是被阻挡了片刻,依旧挟着恐怖气势冲着粱元正的眉心劈斩下来。
“不……不要……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古武遗迹,求求你不要杀我!”
粱元正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只要这道刀光劈下来,他的人生就算是走到尽头,情急之下,他立即想到一个缓命之计,毫不犹豫地喊了出来。
柴刀来势汹汹,依旧无所动摇地劈向粱元正。
粱元正见他把遗迹说出来都未能让对方停手,顿生绝望之意,心里感慨万千,难道我粱元正威风一世,今天就要死在一把普通的柴刀之下吗?
犀利刀势劈在粱元正的额头,一下子就把他的额头切出一道血线,血水立即就渗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