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不应该知道的,她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王幼微不断的自我催眠着,却心虚的不敢去看姜七嫚。
姜七嫚好整以暇的一直盯着她看,“表妹看起来似乎挺紧张?怎么,是被我说中了吗?我是说中了什么呢?”
“是我说中了你现在不应该在灵安寺,还是说中了你应该另有目的?不过,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表妹做事一直以来都很有主张的,表妹,你说是吧?”
“我听不懂表姐在说什么,表姐,我再说一次,我们是亲人,不是敌人。我心里也是很尊重表姐的,因为之前的误会,我一直有心想要弥补。”
“可事世弄人,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总是事与愿违,表姐对我的误会也越来越深,幼微实在有些无力,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我之所以对你有误会,那是因为切切实实表妹做的事让我不得不怀疑,表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个人坏事做多了是藏不住的,到最后连老天爷都会看不过去收了她,你说是吧?”
姜七嫚始终不放过她脸上的表情,王幼微开始心虚了,开始忐忑了,眼神也飘忽不敢看她,这说明她说中了她的心事。
王幼微这一趟来灵安寺,绝对目的不纯。
至于是什么目的,那不就是针对她咯?
顶着她的目光,王幼微犹自在硬撑着,明明心里已经很没底了,表情看起来却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依旧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表姐,我……”
“行了,别说了,我已经累了,想回去了,你自便吧!”
姜七嫚没心思跟她多说,直接带着红杏和桃夭扬长而去。
“瞧把她们给得意的。”
尖酸刻薄的丫鬟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我说,你对她们那么客气干什么?赶紧找机会动手得了,看着她那张脸我就来气。”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尖酸刻薄的丫鬟捂着脸震惊的瞪着王幼微,“你打我做什么?我又没有说错话!”
“你就是说错话了,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王幼微冷冷的瞪着她,压低声音道,“小心隔墙有耳你知不知道?还那么大声,恨不得全寺庙的人都知道是吧?要是被你坏了计划,把你脑袋砍下来都无济于事!”
被她这么一通训,那丫鬟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她心里很清楚,她是当了王幼微的出气筒了,这女人被姜七嫚这么一通污辱,不敢拿她怎么样,只能拿她撒气。
“下次再这么莽撞,我可不会再对你客气!”王幼微脸色阴沉着一挥袖子直接走了。
……
回到她们所在的那个院子里,王威奇怪的咦了一声,“我不是安排孙义守着院子的吗?他人去哪里了?”
“好浓的酒香味。”桃夭嗅了嗅鼻子,“有谁在院子里喝酒了吗?”
王威也嗅了嗅鼻子,“确实很香的酒味,糟了,孙义该不会又偷偷喝酒了吧?”
“去找找看。”姜七嫚说。
“小姐先回禅房,我去找找孙义。”王威说完就走了。
作为他们的领队,王威对私底下那帮兄弟们的小脾性自然也是清楚的。
他也知道孙义好酒,而且每次喝酒都会喝得铭酊大醉,现在他人又不在那里,十有八九就是喝酒了。
想到昨天那个莫名其妙凑上来献殷勤的彪形大汉,王威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他就知道那个彪形大汉目的不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现在看来应该是昨天发现他不好攻破,今天就改换目标攻破孙义了。
也不知道孙义这家伙喝的烂醉之后,有没有被他们套出什么话来,要是说了什么不利已小姐的话,这可如何是好?
王威心里着急,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他回到了两人暂住的禅房,推开门就看见床上孙义正躺在那里呼呼大睡着。
走过去一看,就能闻到他身上传出来的酒味,这小子果然是喝的烂醉如泥,连当值都不管了,在这睡得昏天黑地。
王威气得恨不得拽他起来甩几巴掌,他揪着孙义的衣服晃了晃,“孙义,快醒醒,你这小子,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就这档口还敢喝成烂醉,快给老子醒过来。”
然而,无论他怎么晃,孙义始终呼呼的在那里睡着,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王威揣了他几脚,依旧没什么用。
“这小子该不会被人下毒了吧?”
王威心里猜测着这个可能,赶紧去跟姜七嫚说了这件事。
三人来到床前一看,桃夭略懂一些医术,探了探他的脉搏,又扒开她的眼帘看了看,摇头说没有中毒,只是喝的太醉了。
“这王八糕子,回头我一定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让他死性不改。”
王威嘴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担心另外一件事。
四人出了禅房,王威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姜七嫚说道,“小姐,现在小得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孙义应该没时间出去买酒才对,那么他的酒很有可能就是别人给他的。”
“你的意思是说,给他喝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昨天来找你的那个彪形大汉?”姜七嫚问他。
“是的,这也正是小的担心的。”王威点了点头,“我昨天就觉得那大汉来的古怪,今天他很有可能又凑上来了,就怕他把孙义灌醉之后,从他嘴里套出来一些不能说的话。”
“他昨天可以说他的主家是谁?”姜七嫚问。
王威摇了摇头,“没有,他只说他的主家也是来这里朝奉的,不过他人长的很有辨识度,要不要我私底下留意一下,找找看?”
“奴婢也觉得很有必要,”红杏小声说道,“更何况,小姐,这孙侍卫, 我也觉得他有些问题。”
王威瞪大眼睛,“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属下昨天晚上不放心,出来看了一下,发现他并没有在外边守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一直等了差不多快半个时辰,他才回来,我问他去了哪里。他说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肚子拉稀,可是我分明瞧见他前边的袍子上沾了有湿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