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妾妃今日突然来我们府上,也是她擅自主张,奴婢等人只不过是听夫人的交代,照顾好她,并没有其他意思,秦王妃,你可切莫误会夫人。”
喘着气的把话说完,婆子立即让其他丫鬟回去。
又冷着一张脸对王幼薇道:“夫人念及你是她唯一的女儿,这才心疼你,让奴婢等人照顾你,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败坏夫人的名声,甚至是代理整个王家。”
丫鬟婆子忽然的变脸,让底气足的王幼薇愤怒道:“你们这些卑贱的奴仆,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等我娘回来了,我一定让她把你们全都卖了。”
一旁的姜七嫚听闻这话,冷笑一声,拂袖就走。
王幼薇见状,连忙跟上去,想要拽住姜七嫚。
桃夭立即挡下来,声音极冷的警告道:“王妾妃,你是想对我家王妃不利吗?就算你是五皇子的妾妃,伤害到了王妃,就算我家王爷要了你的命,五皇子也不会多说一句。”
王幼薇赤红双目,手高扬,狠狠的就要往桃夭脸颊上刮去,“只不过是个贱婢,竟然敢仗着主子的身份,拦住我!看来平日里,你在秦王府,也是一个捧高踩地的下作货。”
姜七嫚转过身来,看着桃夭避过那一巴掌,心口松了松,旋即涌上的却是怒火,“王幼薇,现在的你,脾气当真是爆得很。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谨小慎微,一句话都要管几个弯的你了。难道进了五皇子府,你就以为高枕无忧,可以肆意的把自己的本性展露出来了吗?”
“若是如此,我还真有些好奇魏夜辰那人,到底是怎么忍受你的?还是说,你在五皇子府,根本就没有你在王家表现的嚣张跋扈。”
王幼薇能够在王家如此张扬任性,不外乎就是觉得自己的身份现在起来了,能够让她那个墙头草一样的爹,对她另眼相看吗?
可惜,王幼薇耀武扬威的对象竟然找上了姜七嫚。
而姜七嫚根本就不配合她,反而直接揭露了王幼薇那自卑的小心思。
“本王妃的身份摆在这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那本王妃就留在这里,看看那所谓的王大人,到底会不会为了你这么一个被驱逐的女儿,出头。”
姜七嫚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那一抹笑容,就像是阳光照透黑暗,瞬间就让王幼薇这段时日,苦心遮掩的心思,全部都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她气的一口血堵在胸口,半晌吐不出来,憋得满脸红红的。
良久,王幼薇像是想到什么,把那股怒火平复下去,定定的看着姜七嫚,勾唇冷笑道:“是,我爹那个人,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利益,他不可能为了我得罪你。”
说到这儿,王幼薇眸中划过一道凌厉的恨意,转瞬间,都变成了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我被家族驱逐都是因为你的缘故,原本我很恨你,恨不得现在一见到你,就把你关起来,好好的逼问你宝藏究竟在何处?不过,我娘问过了,那宝藏,外加没有一个人能知道,而,这世上能够找到宝藏的人就只有你,所以我现在,就只能够压下对你的恨,与你合作,把宝藏找出来。”
“痴心妄想。”姜七嫚嗤笑道。
王幼薇却仿若胜券在握地道:“太后已经知道了宝藏的事,不过她老人家为了秦王,把此事压了下来。不过,如果你不配合我,积极的寻找宝藏,到时候太后不耐烦,不愿意再把此事压下来。其他对宝藏势在必得的人,铁定会将所有矛头对着你们夫妇,而当今陛下,最见不得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得到所谓的宝藏,得天下了。”
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而帝王一怒,伏尸万里。
姜七嫚就算对宝藏没有觊觎心,但其他人对宝藏的传闻深信不疑,若她能够找到宝藏的消息,传出去,不仅她会被人针对,就连魏则鄞命也会难保。
姜七嫚脸色黑沉下来,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并在话语中阐明了要害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王幼薇!
“父皇是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就算知道了宝藏的消息,他也绝不会如你所说,对王爷不利。”姜七嫚冷着一张脸缓缓道,“再说了,宝藏是如此重要的东西,若我真能够窥破宝藏的秘密,我自然是要奉献给父皇,让他老人家对王爷另眼相看。”
说到这里,姜七嫚唇角勾起一丝弧度,继续道:“父皇宠爱五皇子,不过是因为玉容夫人在父皇的面前比较得宠而已,但一个后宫的女人,怎么比得上儿子的孝顺?”
“王幼薇,以往你总是针对我,我心中很不高兴,甚至于时刻,都想要把你打落尘埃,让你尝试一下这世间最为痛苦的事,但是现在嘛,我倒是要谢谢你提醒了我。”
说罢,姜七嫚心情极好的离去,根本就没有把王幼薇先前那一句威胁放在眼中。
王幼薇气得在原地直跳,她想要追出去,结果丫鬟婆子们,直接挡在了她的面前。
“夫人还有几天才会回来,王妾妃若是没事的话,现在就回去吧,免得在外面时间呆久了,五皇子还以为你又在外面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儿。”婆子低声嘲讽。
王幼薇脸色微变,本欲呵斥几句,就有人来报王钟鸣回来了。
王幼薇想到自己那个狠心的爹,脸色霎时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定格在了愤恨上。
不过,也因为王钟鸣墙头草的风气太过,王幼薇根本就不信任他,也惧怕他,所以得知他回来了,迅速的从后院的小门回了皇子府。
安意院,是白娉婷的院子。
得知王幼薇去王家一趟,又回来了,而且还是气急败坏的回来了。
在梳妆台前,小心摸着自己面容的白娉婷,感受着手指触碰到的伤痕,冷冷的笑道:“王幼薇难不成真以为她做了皇子的妾,王家就会舔着脸的让她回家族吗?真是痴人说梦。”
她身旁伺候的大丫鬟,小心的替她涂抹在脸上隐约可见的红痕,一边涂抹一边道:“那礼部侍郎,就是一个墙头草。殿下若是对王幼薇有几分的怜爱,说不定她真能如愿以偿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