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薄连从皇宫出来之时,脚步还透着一丝虚浮,双眸没有一丝神采,不过,看着萧珠玉被押入了大牢,反倒让他的心稍微放松下来,毕竟这皇上还是顾念着曾经的交情,所以他不会将萧珠玉怎么样,并且甚至还在命御医看了一下她的伤势,只是,这到底是住大牢哪里有家中的舒服。
回到了府中,薛夫人立即走了过来,“连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奴方才去询问了一圈儿,说是玉儿出事了,她今日不是食肆开张吗?”
薛薄连看向了薛夫人道:“食肆近段时日是开不了了,之前在朝廷之上处处与小儿作对的柴大人便与萧浅月一同合作,那些杀人的案件实则就是她做的,但也不知这二人几时勾搭在了一处,柴大人便将玉儿给押了起来,想是需要以玉儿为人质,并且要小儿将这首相之位让给他,这,这岂能是小儿说让便能让的,况且,臣还得向皇上申请罢免小儿的官职,至于让不让给他,那还得要看皇上如何说。
这柴大人向来都是一个小人,如今抓到了本大人的弱点,定要说事,导致这场案件越来越难办,开始只有一人,现在发展成了两人,萧浅月那边的证据还尚未拿到,这柴大人又插上一脚,萧浅月是想直接要了玉儿命,若不是小儿要挟着柴大人去寻,这玉儿指不定几时从月满香那边归来。
如今玉儿现在被带回了皇宫大牢,在此案件尚未查清之前,玉儿只能在大牢当中待着,小儿认为,就算是在大牢里待着也好过落在柴大人的手里。”
薛夫人听了这些来龙去脉以后,眉头紧皱,“怎么会是这般?这萧浅月也真是,怎么会那么的糊涂?”
薛夫人每日都跟萧珠玉在一处,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般,如今听闻萧珠玉落到了这般的境地,的确是让她十分痛心,薛夫人这才对薛薄连道:“那,这桩案件,势必要快些查出来的好,虽说,皇上不会拿萧珠玉怎么样,可是她因为受了折磨,这身上定有不少的伤,就怕……”
“这些母亲就不用担心了,皇上已经命御医过去看了一下,说是她的伤势虽说比较严重,但也不会要了她的性命,稍微养几日也就无事了,只是,这大牢,到底还是大牢!”
“嗨!”薛夫人叹口气道。
“母亲,今日小儿便不会在家中用饭了,小儿势必要将整个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才行。”
薛夫人也没有挽留,薛薄连离开了以后,便寻了一家客栈,这家客栈就在这月满香的对面,并且就连客房的窗子也刚好对着那边,薛薄连看到这样的情形,唇角扬起了一抹弧线,这次他定要将萧浅月杀人的证据给抓到手,既然她不想要命了,那他就成全她,光是这般想着,薛薄连一手紧紧攥成了拳,恨不能将其撕成碎片,他身边的手下光是这般看着薛薄连,都让他有一种冷汗涔涔的感觉。
“大人,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是……”
薛薄连冷冷道:“就这般盯着,若是有什么可疑的,定要向本大人禀报,另外,本大人已经命贺溪去查探一些事情了,我们这边只需等着便好。”
“可是大人,直至现在都毫无线索,光是这么盯着,好似也不太好,这……”
“不管如何,本大人定要抓到她杀人的证据,然后将其带到皇上的面前。”
这拳头握得更紧了,后边的手下已经再度被薛薄连给震慑到,此刻的他再也不敢多言,只得赶紧闭嘴。
另一方面,贺溪倒是觉得这月满楼里边暗藏着的秘密,已经让薛薄连查探得差不太多了,再加上宫灵也是数次进入,倒是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如今他所要做的便是多方面的打听,那些小贩们,多少也不敢随便乱说,或是心中有事隐瞒着不敢说出来,光是这般,贺溪也打听不到任何的东西,就在此刻,有一名经常在此处小贩,近日变得有些神神叨叨,好似生怕有什么事情一般。
贺溪立即将其抓起来二人便躲在了巷子里边,用着两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着,“你不是都在做生意吗?近日你这是打算作甚?”
这位小哥也是吓傻了,“哎哟!这位爷啊,近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小的哪儿敢再来此处做生意啊?若是稍有什么出言不慎,小的这条命就真的没了。”
贺溪继续压低着声音说着,“说!将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这……”小哥见自己眼前的男子也不算是什么坏人,这才道:“看这位小哥也是一个好人,所以,小的才说,只是,这话你可千万不要对旁人说,”停顿了一下然后再道:“事情是这样的,就是这两个月前,这怡红院的萧浅月突然不见了,谁也不知花魁娘子到底去了何处,后来过了几日以后,这花魁娘子又出现在了京城,但这次一回来以后,整个人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
曾经她只是卖艺不卖身,可是现在她却……这男子的到来,她可是来者不拒,原以为她和别的妓.女不一般,但,经过她这么做了以后,所有的人原来她跟别的妓.女都是一样的,均是荡妇什么什么的,并且,人人都骂她,顿时她的名声不好了,也就在此刻,凡是说她坏话之人,便通通诛之,这些都是小的看到的,小的为了保命,赶紧逃跑,不然小的,早就遭到了他的毒手。
但,就算是保命,这日子也好歹要过呀,所以,小的这才只得转移地方重新开始,可是这一旦重新开始后,这生意倒还没有之前的好了,小的心中也是十分困惑。”
贺溪道:“这些,均是你亲眼所见?”
“的确是小的亲眼所见。”
看到这位小哥所说的话,的确不太像是有假,贺溪继续道:“那,在此之前,你可曾见过她有什么异常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