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珠玉看着薛薄连这个充满疑惑的表情,有些不解,“薄连,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不勤快吗?”
“你说呢?”
萧珠玉想了想道:“呃……好像是有点儿懒。”
薛薄连看着萧珠玉这般模样就想笑,目光落在了她一边的女红之上,薛薄连立即去伸手去拿,看了一下她绣的牡丹嘴角弯起了一抹笑容,萧珠玉瞥了一眼薛薄连那脸上的表情,“哎,你可不要嫌弃的,我,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做过这些女红了,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没想你居然还记得。”
“不,其实我并不记得,我曾经经常绣牡丹吗?”
薛薄连听到了萧珠玉并未有恢复记忆,脸上的笑容又逐渐消失了,他的表情很快让萧珠玉尽收眼底,立即拉着他的袖子道:“薄连,我知晓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你的心里有着很多的失望,其实,小时候,有着我们很多最珍贵的回忆,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哪些事情。”
薛薄连也只是笑得极其勉强道:“其实也没有什么,那时候的那些回忆的确是很珍贵,不过,对于我现在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了。”
“是吗?”
既然薛薄连不愿再说,萧珠玉也没有再多言,既然他不愿说出来那就不要说出来了,“以前觉得那些东西记起来,不记起来,我倒是觉得十分的无所谓,但看到薄连近段时间似乎挺在意那些事情,这让我倒是更是觉得好奇,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居然能够让薄连如此刻骨铭心。”
“玉儿你,当时候的确是非常喜欢绣牡丹,只是那时还年幼,你能够绣得出那么好的牡丹,也着实让人非常的惊讶,并且那时候的人都觉得你日后定是一名绣女。”
“绣女?”萧珠玉差点笑喷了,就她这模样还绣女吗?整个薛府当中最数她最懒了,还说什么绣女,“这是谁评价我的?居然评价那么高?还是,这,”萧珠玉指着脑子,“有问题?嗯?”
薛薄连看着萧珠玉这个样子也忍不住笑了,“不,不,不,其实他们并未有说错,你绣的的确好,但却不想,如今的你却是什么都不会,不过,倒是会这么一手的好厨艺,也不错,只是昔日大家都以为能够成为绣娘的你,如今却开始做起了饭食,兴许,让旁人也是十分惊讶的事情罢。”
“哦,只是,为何,你从来都没有提起过?”
“其实,我也知晓你近几年以来,变化挺大,但只要你愿意做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哦。”
“好了,我们不说以前的事情了,你好好躺下罢。”
“不,我已经躺得够久了,我现在,觉得浑身腰酸背痛,不行,我现在很想起来。”说罢,萧珠玉便要起身。
薛薄连也觉得这样对待她不是很好,所以,也就助她将枕头竖了起来,萧珠玉也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嘶~哎呀!昔日怀着沭儿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的辛苦。”
薛薄连也是想不到可以安慰她的,只是道:“这头胎也是比第二胎不一样的。”
“你怎么知道啊?”
“猜的。”
“就知道你是哄我。”
薛薄连抿着嘴唇道:“你也就少贫了!”
目光落在了旁边的那些戏本子上边,拿了过来看了又看,觉得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你,你这是在看这些戏本子?”
“是呀,什么传说、神话,或者是什么美谈都看过了,还是没有那些男女之爱有味道。”
“男女……”
萧珠玉看着薛薄连这般模样有些不解,“你在想什么呢?我说的男女之爱又不是你所想的那般,还不就是那些《孔雀东南飞》什么之类的。”
薛薄连眉头紧皱,“《孔雀东南飞》?这,这可是悲剧啊。”
“是呀。”
“我说你现在有了身孕,看这些东西作甚?”
萧珠玉耸耸肩,并不觉得有什么,“你觉得我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吗?”
“好像没有。”
“那就对了。”
薛薄连的目光又落在了那本《孔雀东南飞》的那个戏本子上,这些玩意儿经常能够从那些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没想这萧珠玉居然也喜欢这些玩意儿,薛薄连看着萧珠玉这般大大咧咧的性子,想必也不会为了这些无聊的破剧情掉眼泪,索性他也就离开了。
只是待薛薄连离开了以后,萧珠玉却打开了《孔雀东南飞》马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看着,用着手绢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好像受到了极大委屈的感觉,若是薛薄连看到了这样的情况,姑且铁定会将她的戏本子给没收走,但,萧珠玉是绝对不会让他瞧见的。
薛薄连一定不知的便是,这萧珠玉所让人拿来的那些戏本子那可是一个比一个虐心,常哭得她稀里哗啦的,但是总是在薛薄连的面前倒是掩饰得极好。
三日后,这食肆开业,倒是有不少人前来光顾着这新来的食肆,为此薛薄连也做过不少的功课,如今他有的时候能够单独掌勺,特别是生意极好的时候,还有一个火房丫头春丽帮忙,她的厨艺也是在整个薛府当中做得最好的,并且之前还有过萧珠玉的指点,只是有几个熟面孔走了过来瞧见薛薄连正在擦拭着桌面,看着他穿着一身的短衫,比在薛府的时候,可是要朴素多了,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也许也是为了做事情的时候方便,所以他如今的着装以简单为主,自然很难让人辨认此人定是先前的首相大人薛薄连。
但依然有人前去询问,“请问,你是曾经的那个首相大人薛大人吗?”
薛薄连道:“这位小哥,应该是认错了罢,我是刚来京城做生意的,并且这是我夫人的食肆,只是我夫人现在有了身孕,所以便将这食肆交给了小的打理。”
“哦。”
这个京城的人通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