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并未说是也并未说不是,于公公道:“皇上,要不要差人让他过来见陛下?”
“不用了,既然他不想现身,那就别现身罢,以免扰到了他的清静。”
“喳。”
此事也就这么翻了过去,不过,皇上却是正在心思寻思着,这薛薄连也有意思,给他官职他不要,却还在为他做了这么一切,惹得好似他这皇上欠了他什么似的,不赏给他一点儿东西,好似心里有些不太过得去,但,若是要寻到此人的话,岂能是那般容易的,这薛薄连,除非是自己出来,否则他是不会出来的。
时光如流水,一个月过去了,萧珠玉便将薛梦莲放到了家中,自己一人便开始接手这食肆里边的事情,至于这薛薄连的事情那可就丰富多了,只是自此以后,在这江湖当中就多了一名大侠,经常是神出鬼没,不仅聪明绝顶,甚至武艺也是超群,协助那些官爷,破获了一桩又一桩案件,自然也是少不了行侠仗义,于是不知有多少人将其当成英雄一般崇拜,就连听说书先生都常常提起他的英雄事迹,并且还能够说出许多个版本。
薛薄连从后院回到了食肆当中,此刻他已经换了一身平日里穿的衣服,便能够闻到萧珠玉所做的饭食,大老远便能够闻得到,“嗯,看来,我夫人这手艺还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萧珠玉微笑道:“你又不是不知,不过,这几个月当中好在有你撑着,不然,这食肆也就撑不了多时了,好了,用饭了!”
说罢便将饭食都端到了案上,薛沭这段时日一直都在京城当中上学,平日里也只有假日之时,才回一趟家中看看自己的妹妹,一瞧见薛梦莲那么小,当真是让他着实新鲜又好奇,只是,这薛梦莲实在太小,若是想要跟她玩儿,那还得待她长大一点,于是薛沭也只能习武。
薛沭一回来闻到了自己母亲所做的饭食,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啊!母亲做的饭食真香。”
“好了,快吃罢!”
食肆里一些熟人瞧见这一家三口幸福甜蜜劲儿,当真是心中无比羡慕,其中一个向来最爱说玩话,“哎,话说,这一年,两年的,应该赚了不少银两罢,怎得也没有瞧见你们住得好,穿得好的?”
薛薄连也只是淡淡道:“这些对我等而言也不过是身为之物罢了,这有些人表面上虽说是极其金贵,但这骨子里却不知是一些什么东西,但有些人外表上穿着很平凡,但这骨子里却是不知比那些穿得金贵的人强多少倍,这些又有谁能知晓呢?”
此话传到在这些客官耳里,似乎还真是有这么一个道理,不过,这看人也还是得看外表,可偏偏却是总有人因为在这外表上吃了很大的亏,薛沭正在用着饭听到了薛薄连这番话,这才抬头看向了薛薄连道:“父亲,听您这么一说,这,到底该如何辨别好人还是坏人?”
薛薄连的手停顿了一番,想了想道:“其实这坏人也有分好几种,为父只能跟你提两种,第一种便是那种属于,一眼便能够看出他就是坏人的,这人倒是好对付;最难对付的则是第二种,就是表面上是好人,其实这心肠那可是真黑,今日对你挺好,拼命地向你献殷勤,天知晓他肚子里装着的是什么坏水儿啊,说不定这一刻对你极好,到了下一刻后,你却因此丢了性命,最可怕的便是,你到死都不知,你是被谁杀的。”
薛沭听到了这番话以后,不由得觉得脊背发凉,“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薛薄连抿抿唇道:“你现在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为父也是害怕你斗不过旁人,若是万一遇上了第二种人的话,为父都不知该如何救你,所以,你必须得学会察言观色,能避的则避,你可知晓?”
薛沭也只是“哦”了一声,并未有多言,萧珠玉扯了扯薛薄连的衣袖,“那个,薄连,你这么说,会把沭儿给唬住的。”
薛薄连不以为然指了指正在吃得特别香的薛沭道:“你可曾见过有这么被唬住的吗?”
萧珠玉听到了薛薄连这么一番话以后,便看向了正在吃着正香的薛沭,这才觉得自己好似当真是多想了,这薛沭整日就好似没心没肺一般,在萧珠玉看来,这习武之人果然是连将自己的胆子也给练大了,越发地想要习武了,她只光顾着去看薛沭了,说不知她的心思却已经被薛薄连也给看了个究竟,“你是觉得这习武之人的胆子铁定比常人的要大?”
萧珠玉听到了薛薄连的声音以后,这就转过脸看向了薛薄连,“难道不是吗?”
薛薄连耸耸肩不答,他不答,萧珠玉也没有说什么,待用过饭以后,薛薄连便板着一张脸对薛沭道:“沭儿,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再习武。”
“是!”
自打京城当中出了一个黑衣侠客以后,就连食肆里边也放肆地聊着那个黑衣侠客的事迹,说不知,在他们口中的那名黑衣侠客其实就在他们旁边。
直待这里的人慢慢散去,原本热火朝天的生意慢慢地淡了下来之时,萧珠玉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着,“如今,全部都是你的那些事情,就连食肆都到处 有人说那黑衣侠客,没想,这段时日,你却变成了他们所说的神。”
薛薄连也只是笑笑,“这说书先生也将那黑衣侠客说得也太神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嗨!那些人也不过是想要为此打发一下时光罢了,你也不用去较真。”
“你觉得我是如此小气之人吗?”
“好罢,你自然不是。”
方才的问题,也不过是薛薄连随意询问一番罢了,萧珠玉道:“这个食肆暂且让春丽看管着,一会儿你还得教沭儿习武,我呢,还得去酿酒。”
薛薄连摇摇头笑道:“你还是不忘你的酒。”
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倒是萧珠玉怒道:“还不是那个该死的萧浅月,若不是她将我的那酒去拿着浸泡尸首,这食肆也不会到现在才营业,还有,那酒一旦卖出去,那可是很贵的,居然被她这么糟蹋完了,害得我损失许多银子。”光是想到了这里,就让萧珠玉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