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沭只是觉得没有任何的必要去瞒着沐香,一路上沐香始终与薛沭保持着非常合适距离,二人一直到了树林子里,待他看到了梦虹的时候倒没有任何的意外,反倒是见到了太子的时候,他的眼神便落在了梦虹的身上,梦虹也不过是蹙蹙眉道:“本宫,本宫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薛沭立即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公主。”
听闻是太子和公主,沐香立即行礼道:“奴婢沐香见过太子殿下、公主,方才不知二位的身份,颇有得罪。”
梦虹见到了沐香,心中很不痛快,一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她明明是一个高贵的公主为何还不如一个贱婢?这……可是太子的八卦意味儿更浓,始终带着笑容,看着自己眼前的二位,“不知者无罪,你们二位先起罢。”
“谢皇上!”二位几乎是异口同声。
梦虹到底是忍不住了立即冲了过去,“沭哥哥,本宫只想询问你,到底谁跟你自幼相识?”
梦虹恨不能想要让薛沭说出自己才是跟他自幼相识,薛沭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平静如水,但他却不说话,反倒是太子笑着道:“薛沭,话说,其实本太子也很想知道,在你的身边几时会有这样的婢女?并且,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薛沭道:“公主,您这么问就让在下有些犯难了,严格地说来,你们均是在下自幼相识。”
沐香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反倒是梦虹的肺都要气炸了,“你……”
薛沭继续不急不缓地看向了沐香道:“香儿,有些事情,本少爷原本想要慢点跟你说,毕竟,来日方长,只是没想殿下与公主都寻上门儿来,让本少爷不得不说出出来。”
沐香并未多言,只是认真听着,“其实曾经父亲为官,本少爷在从老家搬到京城之后,便一直在太子殿下身边上学、识字,因此在下的一些知识其实也有太傅的功劳,之后便是这位二公主,最喜跟本少爷一同玩耍,当时候她还尚幼,再者本少爷也少不经事,自然也同她一起闹,后来得知父亲的志向,并不想做官,后来在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大事险些让皇上的这皇位保不住,还是父亲为其保住的。
父亲原本是要升官的,但他却态度坚决地辞掉了官职,那时候母亲已经怀上了梦儿,随后,本少爷也便跟着父亲离开了,已离开了便是十几年。”
然后又向太子与梦虹行礼道:“殿下、公主,至于在下的婢女沐香则是在在下五岁之时觉得她身世十分可怜,父亲英年早逝,只有一个体弱多病的母亲,于是在下便收留了她,让她挣钱为她母亲治病,但却好景不长,她的母亲也活不了多久便过世。
因为她的母亲就遭到自己家族嫌弃,自然待她寻亲以后,却并未过得很好,反倒被她那些所谓的亲人所厌弃,当时候她回到了食肆的时候,全身都是伤痕,待她伤好了以后,还得留下来习武此事已经经过了十年,通过父亲的考验这才留下来。”
太子听了以后,“原来是这般,好似曾经听父皇提起过,这薛薄连所选的新人必定要经过一场魔鬼考核,不过,看着你们二人的交情,好似并非主仆那般。”
薛沭好似被太子说破心事一般,但却也只是笑笑道:“父亲也只是唯恐在下的身边没有别的玩伴,因此对她的要求也是稍微宽松了些,因此,在下在这十年当与其朝夕相处,此感情自然是不一般,旁人没有说什么,在下与香儿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反倒是相处起来很是轻松,兴许是同龄人的缘故罢。”
太子听了以后也只是“哦”了一声,但能够看得出来薛沭脸上的表情那可是充满了幸福之感,这实在是不太像是主仆,反倒像是……恋人,“敢问她今年几岁?”
薛沭也只是忍不住笑道,语气依然是彬彬有礼,“这个,殿下怕是问得太多了。”
既然薛沭不想说,太子也就没有再询问下去,能够看得出来这薛沭果真对这名女子的情感不同,并且沐香一直都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她的心中好似有些什么划过,薛沭道:“殿下,还望你不要去将此事告诉旁人,若是在下有朝一日又要让旁人知晓,在下的家族恐怕也就不会待在此处。”
“其实,本太子早就知晓你在何处,但也却知晓你们一家人的性子,所以本太子也就没有将此事说出来,不过,这父皇怕是要失望了,放心罢,你们的事情,本太子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其实,你们的食肆如此的出名,就算不要让人知晓都很难咯!”说罢便离开。
在梦虹听闻沐香的身世如此这般可怜的时候,梦虹的心中也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方才她一个堂堂的公主居然还对这个婢女如此无礼呢,但没想到她的身世却是如此可怜,但是又一想起了他们二人每日朝夕相处在一处长大,又加上一聊到了沐香的时候,这薛沭眼底的那丝宠溺的时候,却还是让她的心中十分不舒服,总觉得好似自己的东西被人给霸占了一般。
这梦虹一旦心里头不舒服便想要哭,于是待她上了马车以后,一人便是哭哭啼啼的,太子看着梦虹哭得好似泪人一般,“你怎么又哭了?”
梦虹吸了吸鼻子,“本宫的心中就是不舒服,凭什么沭哥哥为何会对那个什么沐香的那么好?还跟她一起朝夕相处,也难怪那个沐香对我们二人说,她也是跟沭哥哥一起长大的,实在是太可气了!”说罢,便指向了心口,“哥哥,我这里,真的好痛,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为何他会对我这般的薄情?”
太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方才薛沭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确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你再如何强求也无任何的作用,如今的他呀,就算是本太子都难攀高得起啊!”
梦虹有些不解,“为何这么说?”
“你只觉得我们的身份高贵除了父皇以外无人高攀得上,可是若是摘去了这高贵的身份,你我二人又有几人能够比得上薛沭和方才的那个沐香?”
一时之间马车之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