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沐香逃跑的身影,薛沭顿时也觉得自己的怀里突然一空,此刻他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在做些什么,至于沐香一人便逃到了曾经他们常来的树林里边,此刻的脑海里全部都是他拥抱着她的场景,心里也跟着砰砰直跳,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红晕。
他们虽说自幼一起长大,但沐香却是将自己心中的那份情感倒是藏得极好,只是她一直觉得薛沭就好似是她的哥哥一般,毕竟她的母亲是孤苦无依,都还得需要她照顾,初次被人照顾的味道,的确是不错,不过,她却很快便拒绝了,她不敢多想,也不敢太多的奢求。
可是方才薛沭抱着她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好厉害,一时之间便不知该如何是好?兴许这便是桃红曾经常所言的那般,那种动心的感觉罢,可是薛沭到底是她的主子啊,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等非分之想,待她回来之后却刚好遇到了薛沭,薛沭也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沐香不敢看他正要从他的面前走过,却被他给唤住了,“香儿。”
沐香立即转过身将自己的脑袋压得很低,薛沭向其走近,“方才的事情,本少爷对不起你,是本少爷失态。”
沐香只是摇摇头,薛沭继续道:“你先去用饭罢,至于丫鬟满十八岁便要嫁出去的那些事情,本少爷到时候自然会替你做主,只是这些事情,你先别太记挂在心,你现在还是本少爷身边的贴身丫鬟,许多的事情,只有本少爷说了才能够作数,你就无需多想了。”
“多谢少爷。”
“嗯。”
“那奴婢先告退了。”
“嗯。”
沐香这才离开。
薛沭也没有太再将这些事情记挂在心上,他便先进入了账房当中开始算账,这案上也就一只壶和一个杯子,然后便是好几个账本,全部都是今日他要看的,薛沭向来看起来也是十分快,再加上昔日也曾被那位白衣少年的教导一番,他看得便是更快了,几乎是一日之内便能够看上一本,到了夜深人静以后,他这才将最后的账目核对好了之后才出来。
这个账房之中常有丫鬟入内来换茶壶的,一旦这茶壶里边没有了水,丫鬟便将会来此处换一下茶壶,薛沭出来了以后,也是伸了个懒腰,却瞧见沐香一人坐在了屋顶之上赏月,薛沭纵身一跃也上了屋顶之上,“今日倒是好有雅兴,还赏起月来。”
沐香道:“反正现在闲来无事,倒不如上来赏月,再者,一会儿还得侍奉少爷您入睡。”
“香儿,这账房之中不得有旁人入内,你是否有些不开心?”
“不,奴婢才不敢多想,再者那地方能有几人入内打扫,端茶倒水倒也罢了,若是奴婢再入内的话,不太符合规矩。”
薛沭只是笑笑,沐香突然反应过来,立即起身,“对了,夜色深了,少爷,您该回去休息了。”
薛沭又笑了笑纵身便跳下了屋檐,只是沐香的脚底突然一滑跌落了下去,“啊!”
薛沭再度纵身一跃立即接住了她,如此亲密的距离,让沐香的脸再度烧了起来,立即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谢谢少爷。”边说着边低着头,好似自己犯了什么错一般。
薛沭也没有多言,向自己的屋内走了进去,沐香怯怯弱弱道:“好在,没有旁人看着,若是被旁人看着,说不定他们又要说什么。”
薛沭将门给带上,“放心好了,日后姑且也不会有什么人敢再对你的耳边说些什么,如今就连父亲都默许了,他还能够说什么?”
二人回到了房中,沐香边为薛沭宽衣解带边道:“奴婢真是该死,连累了你们,奴婢知晓,少爷一直都是护着奴婢,夫人也是为了少爷才这般做,兴许,若是奴婢没有被尔等收留的话,定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罢。”
薛沭的心中有些不悦,“香儿,你在说些什么呢?听本少爷的,日后可不得再说这些话了,还有,这些事情,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就不要总是记在心上,你可听清楚了。”
“是,奴婢听清楚了。”
虽然这嘴上是这般说,可是心中却还是很不安,甚至有些疑心自己所做出的选择是否是对的,待为薛沭宽衣解带以后,薛沭好似看出了沐香的心思,“香儿,你就不用多想了,你就好好地留下来,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只管寻本少爷便好。”
“好,”沐香便也下定了决心,“若是少爷不赶奴婢走,奴婢自当会留下来。”
薛沭听到了此话以后,心中也便满足了,沐香的唇角也跟着上扬,看着薛沭那双眸,“好了,少爷,您该休息了,奴婢就先走了,若是有事的话,请唤奴婢。”
“嗯。”
沐香这就离开了,只是待她回到了自己屋子里以后,便再也睡不着了,今日薛沭突然之间抱住了她,还有在屋顶之上,她脚底一滑险些觉得自己要摔到地上之时,薛沭几乎是奋不顾身地接住了自己,她的心里就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愣在了那里好久好久。
有些东西不是她的,终归不会属于她,薛沭的模样也是长开了,成了一名非常俊俏的青年,在他的身边自然也不乏许多爱慕他的人,只是他出去行侠仗义之时太过于神秘,但只要他路过的地方,总会有许多的少女为此尖叫,甚至犯着花痴。
沐香的心中知晓,现在是属于她,但过了几年以后,他终归不会再属于她了,坦言而之他不会再属于任何人,而是属于他的那个最终能够与他相伴一生之人,沐香也摸不透心中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有些事情,不能想的依然还是不能想的,可是,不能想的事情,难道自己就当真不会想了吗?好似并非是这般,沐香几乎是到了三更之时才入睡,可是每次到了天刚蒙蒙亮之时便要前去侍奉薛沭。
于是次日清晨她这可是顶着个黑眼圈儿起来,她也是好不容易才遮掩住了那黑眼圈儿,来侍奉薛沭更衣之时,薛沭便看出了她两目无神,心中便有些疑问,“你,昨夜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