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薛梦莲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管是沐香,薛薄连还是萧珠玉,他们都只会回答这么一句,问久了她也觉得没趣了,于是一人便在自己的闺房当中,敲打着碗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沐香曾经跟她提起过,曾经薛薄连的确是当过官,并且在宫中发生了一些事情,若不是薛薄连的信任,可能萧珠玉和她母女二人这命就没了。
于是薛梦莲立即去询问了一下萧珠玉,此刻萧珠玉还在忙活着自己手中的事情,当听到了薛梦莲这番话以后,这才看向了薛梦莲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薛梦莲道:“是听沐香姐姐说的,不过,她也是听说,只是,她所言是否是真的?”
萧珠玉好不容易才空下来了,看向了薛梦莲道:“是的,这件事情,整个薛府都知道,那个时候,险些整个薛府将要被连累了进去,你父亲为了护我们周全,所以,便让我等弃了之前的那个房子离开了家门,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暂且住下,那时候上上下下那可是有不少的人,待父亲将一切的事情处理完了以后,我等这才搬回去,但也就在那个时候,你父亲便辞官离去,目的便是想要还整个薛府一片安宁。
并且永世都不想再干涉朝廷当中的事情,后来,你父亲行侠仗义那么长的时间,那是因为为了还皇上一片恩情,如今已经还清了,那么他也不用做那么多的事情了,现在你的父亲,兢兢业业做生意,不想再干涉朝廷当中的事情,同时也不希望你的哥哥,也便是沭儿去涉入朝廷当中去。
按常理而言,女子到了十四、五岁便要被选入宫中,若是家境极好的话,将会被选入为妃,我们穿着如此低调,就是唯恐被朝廷当中的人给看中,反倒是沭儿倒还好,可是,你的话,一旦到了十四岁,便会被选入了宫中,再加上薛薄连与皇上两人之间的交情又极好,因此自然这件事情也是避免不了。”
薛梦莲听闻要将自己被选入宫中,不过,同时又十分庆幸的便是她离十四岁还早得狠,也难怪薛薄连并不太想让她来京城,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在家中也实在是无趣,并且那些年长一些的孩子都已经跟着自己的父母都去了京城了,而她却还在那个小镇里边。
萧珠玉看着薛梦莲正在沉思当中,“梦儿,你来京城是可以,不过,你也要常去看看奶奶,现在奶奶的年纪大了,这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的。”
“知道了。”
一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奶奶,薛梦莲便想起了儿时便是被奶奶抚养长大成人的,话说,她奶奶的厨艺倒也是极好,只可惜她倒是没有遗传到了萧珠玉的好胃口,哪怕是再好吃的东西,她也只吃一点点便好了,不过,她的食欲却还是挺中等的,也并非是厌食。
过了三日后,薛梦莲便离开了食肆回去了,这一次她也没有再回来过,先前她倒还是挺喜欢跟洛晨玩儿的,可是突然觉得这洛晨实在是不求上进,她也觉得无趣了,所以,也渐渐地跟他之间的来往也少了很多,这一日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洛晨便来到了食肆里瞧见了身着一身青衣的女子,一时之间还真没有认出来,倒是沐香便先将他认出来了,“洛晨?”
洛晨那可是好不容易认出来,“哦,你是沐香?天啦!看着你这样的装扮像是做了主子,哎?不对,像你这样的服饰,怎么感觉像是大姑娘一般?”
沐香道:“这个,说来话长,夫人认我为义女,只因我年长,所以,自然是薛府的大姑娘,至于大姑娘的话,那就变成了二姑娘。”
“哦,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薛沭打算娶了你呢!”
一听到了这番话以后,沐香的脸“唰!”地一下绯红,“说什么玩话?你倒是以为谁都和你一般?对了,你是前来寻谁的?”
“我是来寻梦莲的,话说,我都好长的时间都没有瞧见她了,也不知她为何不去寻我了?是不是我惹她生气了?”
就在此刻,从账房当中传来了一个声音,“梦儿早在今日一早便离开了食肆回去了,此事我还以为你知道。”
听到了这个声音便知晓是薛沭的声音,洛晨立即凑了上去,“哎哟!我说大少爷,话说,要想见你简直是太难了!哎,话说,她怎么会变成你的义妹的?你就说说呗。”
薛沭不咸不淡地看向了洛晨,“抱歉,无可奉告!”
“薛沭,你这样也太不够朋友了!”
薛沭打算不想理他,洛晨觉得无趣,“薛沭,你倒是说说,为何梦莲不来寻我了?”
薛沭不语,沐香看着洛晨死缠烂打的,好似不从薛沭的嘴里问出什么来,心中总有些不甘的感觉,“我说洛晨,昔日我当婢女,许多的话,我也不敢多说,可是现在到底是身份不同了,我就是想要说说,听闻每次梦儿妹妹见到你的时候,你都能够左拥右抱的,话说,换成谁都心中不舒服,再者别人还是一个大姑娘了,难不成还让旁人看着你跟你身边的女子,做着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洛晨被沐香说得那可是无言,沐香忍不住笑道,“你若是像你的妹妹那般与你的父亲游历,好学的话,说不定还会引起梦儿妹妹的兴趣,兴许我的话说出来有些不太好听,梦儿妹妹也是觉得你太无聊了,这才不想见你,若是你几时将你的那些毛病改了,梦儿妹妹兴许就回来了。”
洛晨听了沐香的这番话以后,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最终只得离开,沐香看着洛晨离开的背影,突然之间又笑不出了,她好似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人若当真是落寞的时候,还真的是相当的落寞,然后便对薛沭道:“义兄,话说,他不会做傻事罢?”
薛沭倒是不以为然,“他能够做什么傻事?”
沐香歪着脑袋道:“平日里,便觉得这人好似一脸无害的模样,给人的感觉一点儿忧愁都没有,今日突然寻到了此处便要询问梦儿妹妹的下落,原以为他是永远不知愁滋味儿的,可是方才一瞧见他那落寞的眼神,感觉不太像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