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严府的规矩倒是越发地奇怪了,梅善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才跟严习柯联系上,严习柯见了此信以后,当真不知到底是哭还是笑,他的那些下人,简直就像是个木头人,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没有说什么,就好似不知该如何做一般,于是他极为无奈地写了封书信交到了书童的手中,书童得到了严习柯的信笺以后,这才立即吩咐下去,这才肯让梅善自由出入。
不过,信笺当中提醒着梅善,不得太靠近薛梦莲,梅善也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光是隔着一张信纸便能够嗅到一股酸酸的味道,薛梦莲在院中看到了梅善拿着一封信笺一副干咳的样子,“梅师兄,怎么了?”
梅善道:“哦,没事。”
薛梦莲见到梅善能够自由出入了很是奇怪,“你怎么能够自由出入了?”
“还不是本人写了一封信笺给他,然后他便写了封信笺给了那个书童,我这才能够进来,这些人……嗨!”
薛梦莲也只是笑笑,“哦。”
“好了,既然你都回来了,那我也无事了,我该走了。”
“好,那你慢走啊。”
梅善十分无奈地摇摇头地离开了,亏他们两人之间还是那么好的朋友,光是这点反倒是他不放心了,这都算是 什么啊?现在直接将他当成下人一般的使了,罢了,罢了,下人就下人罢,看来他梅善在这严习柯的眼中也就这个价值,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
今日倒是难得见到严习宽回来,可是他一回来以后便被老爷子给叫到了房中问话,可以能够想象,严老爷正在为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十分的伤脑,严习宽一入书房便传来了严老爷的声音,“你们这一个,两个的还真的是出息了,你们要去做什么我却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习柯去洛大夫那里学医,之前也没有支会一声,而你呢,干脆在那青楼里边干脆待着不愿回来了,我说,既然你连这个家都不要了,那你还回来作甚?”
严习宽低着头道:“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近日珠儿那边的确是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所以,我还尚未来得及回来向家中通报,可是习柯那是无辜的,毕竟据我所知,他的那封信笺是晚上才到的,然而那个时候父亲早已睡下,习柯自然也是没有时间通知你,习柯去洛大夫那里习医,那是他很早时候的愿望,如今愿望终于达成了,也就无事了。”
严老爷眉头紧皱道:“去洛大夫那边习医?那薛姑娘这边怎么办?在为父看来,在洛大夫那边习医的日子很长。”
严习宽道:“据我所知,此事正是薛姑娘答应了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有的时候,为父不知道的事情,你却比我还知晓。”
严习宽笑笑道:“那是因为我的眼线多,除非被人给挖出来,不然,我想要知晓多少事情,便能够知晓多少事情。”
“罢了,罢了,你先去罢。”
此刻薛梦莲正在自己的房中练那本秘笈上边的第一招式:先是气成丹田,并且需要运功,心无杂念,摒弃任何一切不正常的想法,坦白地说来便是放空自己,这一点薛梦莲倒是已经运用得非常自如了,这就是先前所学的最后一次招式,对于像她这种水平的人,倒是挺实用,相当于是过渡的那种感觉,因此第一招式便轻松过了,再到了第二招式……
严老爷原本想去寻薛梦莲问话,但是房屋紧闭,任由人敲门都没有人开,严习宽走了过去,“怎么了?”
“大公子,明明瞧见薛姑娘进去了,可是却并没有人敲门,这……该不会是有事罢?”
“我去看看。”
严习宽便走了过去,在门上戳了个小洞,便瞧见薛梦莲正在里边练功,这一招一式,严习宽已经熟记在心,“哦,她没事,她只是在练功,这种功法,若是一旦有人打搅并且让她分神的话,极易走火入魔,所以,还是待她练完了以后,再去寻她罢。”
丫鬟听了以后,心中立即了然,只得在外边耐心地候着,屋中薛梦莲正在用着自己的意念练功,她好似走入了某个幻境当中,然后她凭着自己的意念练起来,这第二招纯粹便是用自己的意念练习,难度明显比第一招要高很多,第一次操控自己的意念有些不太好操控,并且极易分神,突然有些受不住控制了,赶紧收这才让她回归原位,此刻的她额头上到处都是汗,薛梦莲边擦汗边走了出来。
丫鬟见到薛梦莲出来了,立即上前道:“薛姑娘,老爷正要你去他书房问话呢。”
“好的。”
边向严老爷那边走去,边正在寻思着那第二招式,她总觉得自己有些东西还尚未参透,因此才会让她出了些岔子,好在她的内功高,因此才能够收得住,若是内功不高的话,那可是极难收得住的。
回到了书房之中后,十分恭敬地做礼,“严老爷。”
严老爷看向了薛梦莲道:“之前你从未如此拖沓,怎么今日唤你过来,你怎么那么晚才过来?”
“哦,方才我在练功,只是这套功法不得让旁人打搅,若是稍有不慎的话,极易走火入魔,所以,中途便延误了些,还真是抱歉。”
严老爷听了以后并未有说什么,只是道:“习柯已经走了好几日,当时,你是如何想的?”
薛梦莲道:“二公子去洛大夫那边习医,是我让他去的,正好他五年期限已满,可以去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毕竟他要去洛大夫那边习医,这是他很久以前的愿望,这一年当中,他为我做了很多,也为了我放弃了许多曾经他想要做的事情,我不能再让他为我一个人而放弃自己的梦想。
再者,我是要长大的,若是有朝一日,没有他在身边该如何是好?所以,这其中也有我的应允。”
严老爷听了以后,心中有些感动,“嗨!薛姑娘,真是替犬子感谢你,但是五年啊!姑娘可否等得起?还有姑娘日后是打算混迹江湖,还是随他一同离开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