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了,月亮已经挂在了柳梢之上,林佑便手里拿着一瓶药走了进来,此刻林翔是真的一病不起,睡着的时候比清醒还多,林翔见到林佑来了,立即本能地起身,“你,你要做什么?”
林佑的嘴角扬起了一抹阴冷的笑容,“父亲,”这声“父亲”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看来你是不想要您的命了!我只不过是来救你的命而已。”
林翔对林佑现在是充满了警惕,林佑道:“放心,在还没有忙完这一切的时候,我是不会要你的命,你只管服下罢。”
说罢林佑身边的人立即从瓶子里边倒出了一颗药丸出来,让林翔服下,林翔觉得林佑不会那么好,居然还会突然想起给他喂解药,林佑看着林翔吃下了解药以后,这才道:“这样才好嘛,现在,从今日起,你身边的人都换成了我的人,不过,我会给你留下一千多人在你的身边,你不是说还想攻打徐谦吗?我就成全你。
但是,在您在攻打徐谦之前,您可要好好养着自己的身子,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到时候还不到徐谦门下,你就……哈哈哈哈……”说罢便离开。
林翔真的是太小看这个小子了!一千多人?在他看来一千多人应该够了,所以他也没有太着急,而当真是乖乖地养着身子,但过了几日以后才发现,他还是不能起身,一旦坐起来的话,他就会吐血,林翔发现了这一点以后,脸色十分难看!“可恶!这个该死的小子!”
果然,事情不会像林佑想得那么好,至于整个祥云帮的话,在林佑的手里掌控着,倒是一片安详,没有发生任何的问题,其实,林佑也的确给这林翔安排了一千多名人,但这些一千多名人其实已经换成了自己的,说白了其实就是反间计——表面上是与徐谦的门下为敌,实则就是为了对付林翔,至于林翔的话,按照林佑所推算的时辰,他铁定是没有力气去杀那些帮派的人了。
所以,为了产生误会,所以,在行这件事情之前,林佑便写了一封信笺与徐谦那边通了个口风,薛梦莲道:“信笺上所说,林佑给林翔安排了一千人,但这一千人明面之上是攻师父门下,但实则却并不是,说白了应该是做个样子,因为,因为这林翔到那个时候,只要一出手的话,他会倒地身亡。
所以他写这封信笺,也不过是为了跟师门通一个口风,师父,这是林佑所写给我们的。”说罢便将手中的信笺交到了徐谦的手中。
徐谦看了一下,心中了然,严习宽却比较谨慎,“这上边虽然是这么写着的,但还是要命人盯着那边的好,以免会在中途之中,突然换了人。”
“你是不放心林帮主?”薛梦莲道。
严习宽道:“不,是不信老帮主,这个人甚是狡猾得狠,倘若有什么都不太对的,姑且全部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到时候,倘若我等不动手的话,势必将会被自己的那帮人所杀。”
薛梦莲想了想道:“这次由我过去罢。”
“可是你……”严习宽道。
“不碍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说罢便离开,这人还真是说风便是雨,黄诗兰道:“梦莲姐姐,不如我也跟你一起去罢。”
“哎!”苏狄道:“我说你去凑什么热闹?”
黄诗兰觉得没有什么,“我也想去探探,哎呀!放心好了!”
说罢便骑着一匹马跟在了薛梦莲的身后,苏狄的心中还是担忧,徐谦道:“这一路上最好不要去太多的人,否则目标太大。”
“可是……”
严习宽道:“你不可能让她在你的身边一辈子,再者,有些东西想逃也逃不了,就让她去亲自面对罢,再者,很多的事情,你跟她说了那么多,还不如自己亲自一见,放心好了,想必她也跟着你成长了不少。”
苏狄也只得作罢。
薛梦莲与黄诗兰二人双双都穿上了一身黑衣,让旁人无法看出她们两人来,一来到了祥云帮这边,二人便一跃而上想要探个究竟,早就听闻,这祥云帮里边比先前所守卫的还要严谨,甚至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之前她没有看到,不过她知道现在的祥云帮若是想要在里边知道些什么,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薛梦莲看向了黄诗兰道:“兰儿妹妹,那边的屋檐你可否爬得上?”
“可以的。”
说罢便要爬到那边去,但却很快被薛梦莲给拉住了,“哎,现在不急,一会儿若是实在爬不上的话,可千万别逞强,一会儿定要唤我一声。”
薛梦莲寻思着,随后便道:“以石子作为暗号,可否听清楚了?”
“嗯,听清楚了。”
说罢二人便分开行动,黄诗兰便飞奔越到了另外一边的屋檐之上,她所在的屋檐之上正是这位林翔所住的卧房,她将瓦片挖开便能够清楚地看到下边的人,此人正在与一名少年谈话,这少年的气势总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还有那个身影,看起来好眼熟,脑海里闪过了一丝画面,“哦,这就是那位林帮主?”黄诗兰几乎用着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够听得见的声音说着。
“你,你到底要怎么才放过我?”
“放了你?哼!林老帮主,让我好好告诉你,要如何才能够让我放过你,那就是让我的母亲复生!你能做到吗?你不能做到,你既然不能做到的话,为何要我原谅你?”少年冷冷道。
很多的事情黄诗兰都不知晓,她只听到了那句“那就是让我的母亲复生”,就能够想象得到,这个老帮主是多么的恶毒,还有这个少年也着实狠,居然将自己的父亲折磨成了这般模样,若是按照法理而言,这么做的确是不该,可是,又换个角度来看,其实这位少年也算是大义灭亲。
很多的事情,薛梦莲他们都不希望让她知道得太多,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比这个更可怕的事情实在是太多,甚至多得数不过来,这便是那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