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洛川程却哀怨上了:“我生病还不是因为你。”
甘愿睡醒之后完全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还以为他是在楼下站了几个小时给冻病的,她立马回击道:“你自己傻逼在雪地里一站就三个小时,倒怪起我来了。”
洛川程就知道她不会记得,嗤笑道:“我穿着衣服站一夜都不会病,我病明明是因为你……让我裸…睡在冬夜里。”
甘愿不解地扬眉。
洛川程冷冷提醒道:“你不会忘记了吧,你本来是搂着我睡的,到最后,卷着被子睡了,害得我和二程在寒夜里瑟瑟发抖。”
甘愿站定,隐约回想起早上五点那会儿,她醒了一次,然后洛川程抢回被子的事情。
唔。
好像……的确是自己把人洛川程害得生病了。
甘愿的良心稍微痛了一下。
洛川程则恨恨地道:“要是二程冻坏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甘愿淡然宁和的模样:“换过一根呗!”
洛川程差点一跃而起谋杀了她。
虽然不至于掐死她,但是必要的惩罚还是有的,把甘愿的手拽了过来,张嘴咬了一口。
甘愿看见某人磨牙期小奶狗的德行,深深领略了一番他的幼稚,嫌弃地想甩开他,洛川程却抓得死紧。
他看着她那柔嫩、葱白、秀气的手儿,无来由又想起昨夜这手,是如何握住某个骇然巨物的。
这样一遐思,洛川程眸子一片幽深,也舍不得咬人,而是特怜爱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人的指尖。
他正发着烧呢,体温不正常,浑身滚烫如火,就连口腔,温度也比平常高一些。
甘愿给那一舔刷,只觉得指尖灼烫,烫到她心里了。
她也跟着想起昨夜的情形来,然后就有点想骂娘,这小狼狗,真的太骚太浪,分分钟勾起人最原始的反应。
洛川程则突然从她指尖里抬眸,问道:“要不要试试啊?”
甘愿满脸迷糊不解:“什么?”
洛川程哑着声道:“试试二程还能使啵?”
甘愿:“……%¥¥*…………%¥”
大脑已经彻底乱码了。
病成这样,竟还是拼了命地往床事上想。
洛川程,你的脑子装的都是黄色塑料吗?
你就不怕纵欲过度、精尽而亡吗?
第38章 傻逼
甘愿抽回自己的手, 哄道:“别闹, 给你去拿温度计测□□温。”
洛川程已经开始花式幽怨了:“个小没良心的, 你一点都不想要我, 你只想要二程!”
甘愿绝倒。
洛川程又接着抱怨上了:“我看我要是没了二程,你早就弃我而去了。”
甘愿眼角肌肉抽搐了一下,无奈地捏了捏额角, 转过身,哄了一句:“刚才我说‘换过一根’,不是说换人,是给你动手术, 重新接一根。”
说完, 自己都觉得,操了, 我都说了些啥。
洛川程也没想到会收到这种神回复,盯着甘愿满脸不可置信。
甘愿看着洛川程,心想,求生欲真是可怕,居然能让她如此没有下限。
她无奈地摇摇头, 转身去找医药箱, 从医药箱里取出温度计,递了过去。
洛川程生了病,感觉自己特别娇弱, 特别需要人照顾,连插温度计都需要人帮忙, 当即就说:“给我插上啊!”
甘愿没动手,不惯这种臭毛病:“自己插。”
洛川程接着回:“你来插。”
甘愿冷冷的:“自己插。”
“你来插。”
“自己插。”
“你来插。”
“自己插。”
两人“插”来“插”去老半天温度计居然还没插入腋下,洛川程有些气恼,只是气着气着神色就变得暧昧不明,轻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瓣,洛川程接过温度计,痞痞地道:“也对,只能我来插,你没那根工具,根本插不了。”
甘愿:“………………………………”
一排点点点,由此可知,甘医生有多无语。
洛川程的黄口,真是……无所不在。
甘愿淡定地不去理会,每次她稍微浪一波,都会被洛川程完虐,然后用实践证明猥琐发育有多重要。
哪怕她学医,但飙起车来哪里飙得过洛川程这老司机。
哪怕她是运动员出身,但拼体力哪里拼得过洛川程这大老爷们。
唯独智力,能完虐,但那又怎样,爱情这玩意儿最不讲究的就是个智商,它纯粹靠荷尔蒙和彼此之间的化学反应。
选择猥琐发育的甘愿不吱声了,乖乖去盥洗室刷牙洗脸了。
给电动牙刷挤上牙膏,突然扫到漱口杯里的备用牙刷,然后就想到,这根新开的牙刷是洛川程的,昨晚她用完洛川程肯定又装了自己地刷了牙。
至于为什么要刷牙,咳咳咳,不可描述。
她只好把牙膏冲掉,换上自己的牙刷刷了起来。
她有“防火防盗防二程”的习惯,所以就连刷牙洗脸也是反锁了门的,不曾想,洛川程竟然来敲门了。
他病着,她虽然和他各种玩笑开着,但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和心疼的,便一边刷牙,一边把盥洗室的门给人打开了。
某个裸男夹着个体温计进来了。
裸男人高马大一个人就占据了大半边的空间,出租屋狭小的卫生间,瞬间变得转个身都艰难。
甘愿刷着牙,就没开口问洛川程什么事,她以为他会说的。
但实际上,他没说,但是他是来上厕所的。
只见他掀开了马桶盖,然后开始……放水。
甘愿口腔里的电动牙刷还在“嗡嗡嗡”震动着,伴随着某人放水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场面极静,甘愿整个人在原地石化如雕塑。
呆若木鸡都没她呆。
我操了,洛川程你丫的下限呢!
偏偏洛川程说不出的坦然自若,他尿完,非常淡定地捏着那物抖了抖,然后这才按了马桶的冲水按钮。
甘愿手中的电动牙刷已经停止了震动,但甘愿根本忘记去漱口了,只满脸懵逼地看着面前那人。
你丫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悠就算了,你丫在我面前嘘嘘,你有想过我的观感吗?
洛川程显然没想过她的观感,或者想了,但是却觉得让甘愿儿看他嘘嘘那都不是事儿。
他洗了下手又把温度计拿出来看了一眼:“三十八度六,看来我病得不轻。”
甘愿:“……”
你丫的确病得不轻了,脑子都烧坏了。
洛川程把温度计搁在盥洗台上,他则从甘愿手里拿过电动牙刷,冲了冲,取下刷头,换上自己那根,挤了牙膏刷起牙来。
甘愿满脑子都是四个大字:鸠占鹊巢。
她无与伦比地确定,那些独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正在被这个男人疾速侵占着,而且他侵占得如此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又不讲道理。
除了惊讶一番,便也只能……认栽。
因为,是你主动让他进来的。
进到你的心里,撒下爱情的种子,然后……荒烟蔓草般生长。
看着他在你心上耀武扬威,你都会觉得,他……如此可爱。
洛川程见甘愿呆立在原地老半天,连口都没漱,本来想说点什么的,但满嘴泡沫,不宜开口,于是他非常淡定地凑过头去,在甘愿脸上啄了一口。
刷牙刷出的泡沫瞬间糊了甘愿半脸。
甘愿看着镜子里自己沾了不少泡沫的脸颊,鼓着腮帮子,觉得旁边那个奔三老男人幼稚到炸了。
可她明显也非常幼稚,因为她定定地看了洛川程几秒钟,也跟着凑过头,在洛川程脸上亲了一口,蹭了他不少泡沫。
洛川程被糊了泡沫,立马糊回来,又亲了甘愿一口。
甘愿立马亲回去。
洛川程接着亲,甘愿接着亲回去。
于是,这对奔三的情侣,大清早,特幼稚地亲来亲去老半天,致力于给人脸上涂满泡泡。
最后,到两人嘴巴上没了泡泡才结束这场幼稚的争夺。
甘愿照着镜子,看着两人都沾了不少泡泡的脸颊,然后又看向洛川程,恰好洛川程回头看她。
一对视,两个口腔里都是牙膏泡泡的人都愣了一下,旋即,立马开始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甘愿的内心0s:两个傻逼。
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当傻逼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