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琉?怎麽可能!不可能,陆秋不可能杀了夜琉的,他这麽器重夜琉,把夜琉藏在阁楼,像□□他一样。这样的关係持续了一年,怎可能说杀就杀。
陆秋露出小小的不捨感,感叹道:“其实我满喜欢夜琉的,毕竟他很听我的话不像你,只会惹我生气。”陆秋用食指轻轻碰了凌伊的额头,“可是我为了你,愿意毁了夜琉,这样就代表我很专一了吧!”
夜琉不可能死。
或者他很早就死了。
凌伊故做镇定道:“夜琉,不是在你还一年级的时候……你早杀死他了吗?”
他想确定一件事,那个人是真夜琉,还是后来在阁楼遇见的,才是夜琉。
陆秋突然脸色剧变,他脸色铁青地看着他问:“是谁告诉你的。”
“你先说。”
陆秋咬牙切齿,最后斗不过凌伊,只能一五一十的从实招来。
他似乎也没有要对凌伊隐瞒的意思,在他心裡只要把凌伊牢牢的禁锢在身边,其他的凌伊知道多少,都没关係。
“其实那时候,我不知道,是夜琉叫我杀死他的。我如实照做了……因为他说这样陆冬才会死而复生。”讲着这荒唐的话,陆秋却是认真的模样。
凌伊一听差点笑出声,但场合不对他还是将情绪埋藏在心中。他冷笑道:“你就相信这荒唐话?把夜琉杀了,那现在的夜琉是谁?”
陆秋捏住了凌伊的下巴,眼裡没有一丝后悔,他大声叫着:“谁说这话是假的?你不是出现在我面前了吗?陆冬……凌伊,你们像极了。”
“废话!”凌伊一口咬住陆秋的指头,疼得后者立即抽回,食指却仍被咬出个清晰可见的齿痕。
“现在的夜琉,不是当时的夜琉,是安德给我当僕人的新夜琉,他还说必须把他监/禁在阁楼,我才能看见我的弟弟……”陆秋眉开眼笑,抚摸凌伊憔悴的脸颊,“你看,这不是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安德?理事长?他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搅和了“夜琉”这局。而且貌似跟原本的夜琉串通好了,在陆秋杀死原夜琉时及时跳出来缓解尴尬的局面,让这件风波压制最小。
不过陆秋为何要对外号召让所有人来看他杀夜琉?疑惑着,凌伊怯生生的问了。
意外的,陆秋耸肩,他满肚子疑问道:“我也不知道,夜琉叫我做的,原本是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结果当天竟然叫我杀了他……很奇怪吧。”
令人感到惊讶的不是原夜琉叫陆秋杀了他,而是陆秋真的信他这不切实际的言论,照着他所说的,在众人面前让他一命呜呼。
不过对方是疯子陆秋,可以因为一件过分的事就让对方死无全尸,原夜琉这要求,除非陆秋对他特别上心,否则为了能看见陆冬,他什麽都做得出来。
“既然你出现了,那那个冒充夜琉的傢伙也不用存在了吧,于是我就把他杀了,你看──”
陆秋又弯下腰从大包包内拿出骇人的东西,凌伊完全不想看,他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陆秋皮带上,那像解开他手铐和脚镣的钥匙圈。
要怎麽才能拿到那东西?在四肢都被限制住的情况下,难如登天。
陆秋开心的拿出背包内最重的东西,展示在凌伊面前。
“很酷吧,我砍得很好。”
陆秋手上的,是一隻乾枯的手,看似死了很久,也没有好好保存,上面的肉已腐蚀,乾巴巴的,根本看不出是夜琉的手。
不管是不是夜琉的手,这阵阵臭味还有视觉冲击,还是让凌伊没忍住,别过身呕吐出胃裡少量的东西。
陆秋皱眉,他将手轻轻划过凌伊的脸颊,凌伊立刻放声大叫:“走开!”
“真是的,你吐了我就要换床单,况且,”陆秋端详着那隻手,露出诡异的笑容,“这也没什麽呀,是你讨厌的人耶,凌伊。”
“是夜琉哦,那个没什麽表情被我藏在阁楼,老是与你斗嘴的夜琉。”
“就是他,就是他让凌伊你感到忌妒的吧,讨厌我身边还有其他人。”
“嘿嘿凌伊,我把他杀了,你知道他死前还在叫我主人主人的吗?哼,明明是安德硬塞给我的人,还敢踰矩?”
“凌伊……”
陆秋滔滔不绝说着他对夜琉杀害的手段,沉静在自己的世界裡。
凌伊趁着精神迷茫的时后,用最后一丝力气,伸出右手,偷偷的……不带任何声音的,用食指勾住钥匙圈,想要扯下那逃离的仅存希望。
不料,陆秋一回神,看凌伊的手在腰间作祟,他大发雷霆的立即跳开,大骂:“你在干嘛?凌伊你想逃离我吧!为什麽?为什麽?我们两个人不是很好吗?”他另一手护住钥匙圈,警戒似的看着凌伊。
凌伊眼看计画失败,想着如果被夜琉知道逃跑的企图了,他肯定又要被更多枷锁困住,到时候搞不好连洗漱的权力也被毫不留情夺走。
一时心慌意乱,趁陆秋还没因为他偷拿钥匙这事对他兴师问罪,凌伊机警道:“上我。”
“你说什麽?”陆秋不可置信的看着凌伊,他掏了掏耳朵,怀疑有没有听错。
随着时间的推移,凌伊觉得自己逃出去的机会更加淼茫,与其坐等蓝少星他们救援,不如自立自强。他让陆秋分心,趁陆秋放下戒心的时后,最好是杀了他,或是拿到钥匙,都比呆呆躺在床上任他摆布一个月来得强。
凌伊脸上挂着虚伪的面具,面具底下是急躁难耐,叫嚣着的灵魂。
“你不是想跟我上床吗?来吧。”
他明显看见陆秋脸上细微的变化,由白转绿再转红,果然跟一个神似陆冬的人上床,是他最日日夜夜最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