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发出声音来求救,可是我被死死地捂住了嘴巴,根本就不能发出一点点声音,我试图拼命地掰开那只脏手,可是我那只骨骼分明的手的力气太大了,我根本掰不开。
我被拖进了一个更为漆黑的小巷子里,但是又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就被他带到了有昏暗的路灯下面。
他把我按在墙上,捉住我的两只手举过头顶,伸过身子来嗅我,我厌恶的转过了脸。
这个人也不傻,知道犯罪不能被人认出来,他用一层黑纱蒙上了脸,只露出嘴巴眼睛鼻孔这几个部位。
他往我的脖子上喷洒着浑浊的气息,嘴吻向了我的脖子,我嫌恶的又别开了脸,他的眼睛强忍着怒火,满是痛苦。
我一方面后悔自己把他惹怒了,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一方面又厌恶他对我毛手毛脚。
我声音颤抖着问他,“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眼里冒着寒气,他已经缓过来了,身子又向前逼近了一点,整个人都压在了我的身上,他的身上散发着那种因为很久没有洗澡而散发出来的恶臭味。
“我要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一把年纪还要装作一副清纯无知的样子,也难怪有人讨厌你。”
他又凑近了我几步,然后整个身体压在了我的身上,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并且大声叫喊着。
“这里本来就人少,再加上没人愿意管闲事,你觉得你叫就有用吗?”
我知道这里的治安差,可是还是不愿意放弃,我一直相信世界上还是有好心人的。
就在那个蒙脸人打算脱我衣服的时候,手电筒的一缕光线照了过来,照在了我们两个人的脸上。
那个人看到有人来了,而且敏锐地感觉到那两个人是来救我的,于是马上放开了我,撒腿就跑。
那两人中的一个赶紧追了上去,另一人朝我走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你还真是静招男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这些伤人的话是顾封说的,我没有理会他,就站在原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好让自己定下神来。
顾封脱下了西装外套盖在了我的身上,我也没有拒绝,在室外待太久了,我现在的确是有一点冷了。
他带着我回到了车子等候那个去追凶手的男人,很快,那个人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了那个试图对我不轨的男人。
顾封下车去看那个男人,我也跟着下车,想听一下究竟是那个人对我这么深仇大恨,其实我的心里已经有一点底了,因为不喜欢我的人就那么几个,但是我这次确实猜错了。
“谁指示你这么做的?”一个男人冷漠地开口,他的冷漠与顾封的是完全两种不一样的冷漠,因为顾封的冷漠只是神情上的冷漠,可是这个男人似乎就是一块冰块,就连他的气场也是冰冷的。
这个人是方浩。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顾封会带他来这里,一个简陋又脏乱的地方,就算是谈事情也不用来这里的吧。
一开始,那个蒙面人一点儿也害怕,“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
顾封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哼,然后狠狠地踢了一脚那个恶心的男人,“没有人指使吗?我一点也不介意报警,你这人是不是傻,为了一点钱难道连家里的老小都不顾了吗?”
也许是顾封的话戳到了那个男人的痛处,他已经被扯到了面罩,只见他的神色凝重,看起来有什么事情让他很是苦恼。
“你尽管说,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我走过去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试图套出他的话。
方浩也开口了,“你尽管说,你说出来我们不仅不会报警,还可以帮你解决家里的问题。”
那个男人看起来有一点动摇,他的眼睛里闪着微弱的光芒,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声音有一点低的说,“你说真的?”
我们三人同时点点头,我知道有些人做坏事的确是迫不得已,自己也穷过,所以特别知道穷人的感觉。
他终于放心了,“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得病了,要很多的钱。”
“一天,我绝望地走进医院的男厕里上厕所,因为没有钱拖欠医疗费太久了,医院方面不愿意治疗我的女儿,所以我边走边叹着气,不自觉地说了一句如果能够给我钱让我救我女儿,我干什么也愿意。”
那个男人的眼睛里闪着泪光,估计是他想起了他病重的的女儿吧,“在我出来之后有一个男人拦住了我,问我是不是急需要钱,然后说如果我帮他做成一件事他就会帮我治好我的女儿。”
我疑惑地问了出口,“男人?你确定吗?”
他点点头。
男人吗?我以为又是冯潇潇,毕竟我在附近只碰见过她,是了,他现在已经和顾朗搞上了,说不定那个男人就是顾朗。
也许是顾封看我一副疑惑地样子,开口问了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也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没有,我还以为这件事是冯潇潇做的而已,因为我在这附近见过她,她也见到了我。”
顾封有一点生气,看着我凶巴巴地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不长心眼,既然知道冯潇潇这么恨你就应该多一个心眼。”
我小声地嘟囔着,“你又没有问我。”
一开始遇到冯潇潇之后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他回来找我的麻烦,但是我也不能随便搬家啊,因为租房子要交押金的,退了房子就意味着我的押金拿不回来了,对于当时很穷的我里说,我怎么舍得白白没有了一笔钱。
再说了,后来我就被他监禁在别墅里,这段时间我一句话也不愿意跟他讲,又怎么会主动和他起我在附近见过冯潇潇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