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万……?”有人狠狠吞了一口唾沫,从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
余飞身兼两职,而且最需要玩命的就是他,这个薪水很正常,但是,相对来说,可就把在场的人吓到了。
五万啊,那是什么概念,年薪至少就是六十万了。
在发达城市也许不算什么,但在云州这个城市,绝对的堪称恐怖。
这工资,在整个云州市,除了那些大老板外,绝对找不出几个人来,他们这一群人,恐怕奋斗一辈子都达不到这样的高度。
就算是前途最看好的齐超,如果就算工资的话,哪怕他当上县长或者是市长,也拿不到这么高的工资。
而且人家余飞现在还这么年轻,以后的成就谁能料到,现在是年薪几十万,以后几百万也不是不可能啊。
刚才谁都瞧不起他,认为他是穷逼,一农民工,甚至让一帮自我优越感强烈的人引以为耻,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和他是同学。
实际情况呢,跟余飞比起来,他们才是渣,连被余飞踩在脚下都不配。
一群月薪不过几千块,甚至有的还处于半失业状态的人,竟然好意思嘲笑一个月薪五万的人,这是有多搞笑,多恬不知耻。
……
外面,兰欣欣将余飞送到酒店门口,抱歉地道:“余飞哥,对不起,我不该强拉你来的,害得你……。”
“不关你的事。”余飞笑着打断兰欣欣的话。
余飞越这么说,兰欣欣越内疚:“刚才我原本想介绍一下你的身份,让那几个小看你的人闭嘴,可我怕他们不相信反而适得其反,所以就……。”
“欣欣,你不说是对的,如果他们因为我的身份而来讨好我,这样的人我是不会结交的。”余飞认真地道:“真正的朋友,不管你什么身份,都会以诚相待,这才是我们值得结交的人。”
“今天我之所以来,除了看你的面子外,心中还抱有一丝幻想,以为大家都还和以前一样,都那么单纯。现在才发现,步入社会后,人心都变了,以前那种单纯的同学关系已经不复存在,可惜啊……。”
余飞失望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余飞哥,你也不要这么失望嘛,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你看那个舒茜,就不是这样的人嘛。”提到舒茜,兰欣欣的心里莫名地酸酸的。
“也对,总有那么两个是好的。”余飞笑笑:“不多说了,我该走了。你回去吧,如果和那些人待不下去了,早点回家就是。”
“嗯,拜拜。”兰欣欣拜拜手。
“再见。”余飞转身走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他前脚一走,后面一道倩影追了出来,是舒茜。
“兰欣欣同学,余飞呢?”舒茜急问。
“走了。”兰欣欣苦笑道:“对了舒茜同学,我有些不舒服,麻烦你跟齐超他们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余飞一走,兰欣欣也意兴索然,一时也没了同学聚会的兴趣,想着回去算了。
“哎,兰欣欣同学,别这样啊,来都来了怎么就走呢。”舒茜劝道:“余飞同学走了,你可不能走了,咱们回去吧。”
兰欣欣摇头:“舒茜同学,咱们这些同学都变了,不是吗?我觉得没必要了,再见。”
兰欣欣这次没给舒茜面子,说完后直接走了。
舒茜愣愣地站在酒店门口,望着兰欣欣远去的背影,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很清楚,今天晚上这帮自命不凡,自我优越感爆表的同学们,是彻底让余飞和兰欣欣失望了,当然,也很让她失望。
有句话叫不忘初心,他们是都忘了。
……
回到包厢,一帮同学急问:“舒茜,余飞和兰欣欣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舒茜苦笑了下:“他们都走了,你们吃吧,我也有点事先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自己座位,拿起自己的包包。
“哎,你都还没吃呢,怎么就走了?”有人奇怪地问。
“不好意思啊,实在有事,拜拜。”舒茜挥挥手,在众人愣愣的目光中,朝包厢门口走去。
当走到门口时,她停住脚步,回转身来,意味深长地望着几位同学,最后目光落在齐超和赵雅茹身上:“班长,学习委员。”
这是当年班上齐超和赵雅茹的班干部职位,以前大家都喜欢这么叫。
“虽然咱们现在都步入了社会,但我希望,咱们同学之间,不忘初心,不要掺杂那些世俗的东西。”
“余飞怎么说都是我们的同学,不管他混得好与不好,都是我们的同学,刚才大家那么对他,过分了,我想他一定很失望。”
“现在大家知道,他其实混得比我们任何人都好,可惜,他对大家已经失望,估计以后也不会再和我们有什么交往了。兰欣欣也很失望,说真的,我也有些失望。大家好自为之吧,再见。”
舒茜走了,留下里面一帮脸色尴尬的年轻人。
贵宾座上的陆海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急忙起身将陆建拉到外面,沉着脸问:“小陆,刚才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得罪我们经理了?”
陆建尴尬地扯了下脸皮:“那个,海哥,不是刚才不知道余飞的身份嘛,看他穿得那么穷酸,大家可能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就……。”
“麻的,你们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们经理是个低调的人,你以为都像你们这群没经历社会的愣头青啊,喜欢显摆,喜欢炫耀……,一点小成就就拿出来瞎bb,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似的,俗气……。”
“今天这饭我不吃了,到时候让余经理对我有什么看法,老子要被你害死。”
陆海不爽地骂道。
高建急忙拉住他:“别啊海哥,您可是今天的贵宾,还指望您给介绍大琼集团的领导,给齐大秘拉点投资呢。”
“介绍你妹啊,余经理这么大的领导,在总裁面前都说得上话的人,你们都给得罪了,反而让我来介绍,你们脑子被驴踢了。”陆海狠狠瞪了他一眼,鄙夷地道:“姓齐那小子不过一破秘书而已,瞧你巴结的那鸟样,我看着丢人。以后别说和我认识你,我特么最看不惯你这种人。走了!”
陆海招呼都不和齐超等人打一声,转身就走,高建拉都拉不住。
包厢里面的人看到陆建回来,贵宾陆海没看见,齐超急了。
“陆建,海哥呢?”齐超能不能拉到投资,能不能增加自己的政治资本,就靠这点关系了啊。
然而,陆建无奈摇头,让他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看来是没戏了。
好好的一场聚餐,一时间也陷入了尴尬和压抑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