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们有六个,景跃南这边四个。
景跃南自己是不打架的,他可不是他老爹景国浩,是靠打杀出身,他一个文弱书生,也就坐镇指挥而已。
所以,实际战斗力,他们只有三人,和对方的对比是三比六,人数上占据绝对劣势。
然而,小混混毕竟是小混混,空有人数优势而已,哪有二哈子几个专业保镖的战斗力。
所以,几乎是毫无悬念地,二哈子带着两个保镖将六个小青年打得满地找牙,双节棍,铁链和刀子扔了一地,再没了刚才的王霸之气。
“特么的,一群废物也敢跟在老子面前嚣张,我呸!”二哈子狠狠一脚踹在一小青年肚子上,踹的那青年惨嚎不止,其他混混纷纷求饶。
小混混就是这样,一旦得势嚣张无比,凶狠无比,一旦势不如人,很快就会崩溃,剩下的就是求饶了。
“老二,让他们滚吧,别耽搁时间了。”景跃南对这些小混混提不起一丝兴趣,现在是要车要紧。
“是。”二哈子一声吼:“都特么给老子滚,下次再敢嚣张,我特么打断你们的狗腿。”
“是是是。”几个小混混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逃进黑暗中,摩托车摔在地上也不管了,现在逃命要紧。
不过,有一个家伙还是挺义气的,拿出手机拨打黑皮的电话:“皮哥,你赶紧回来啊,你的店被人用电锯给割了。”
黑皮接到电话时,几个人刚好吃完,准备出门干活。
“好,我知道了,谢谢兄弟。”
黑皮挂断电话,紧急朝余飞报告:“飞哥,景跃南他们强行割我的店门了。”
“我擦,敢割你的店门,我特么割了他!”李光吼叫着就往外冲。
“回来!”余飞喝住他:“这么毛毛躁躁的干什么,遇到事情要沉稳,要冷静,懂不懂?”
余飞板着脸训道:“就一破门而已,割就割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正好换新的。”
“不是,飞哥,门再破,他们割了,咱也不能忍下这口气啊。”李光郁闷地道。
余飞没理他,而是朝黑皮问:“那门值多少钱?”
黑皮想了想:“额,当初我选了最便宜的,花了几百块吧,大概五六百的样子,时间太久,有些记不得了。”
“那就让他们陪六千吧。”余飞淡淡地道。
“啊,翻了十倍。”黑皮眼睛都瞪圆了。
“呃……。”李光这才明白,还是飞哥“狠”啊。
金虎瞪了光头一眼:“看见没,跟飞哥学着点,你就知道打打杀杀,砍这个,剁那个的。”
李光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呵呵,我哪能跟飞哥比啊。”
“去,你不是立志要成飞哥的那样的人吗,咋就不向飞哥看齐呢。”金虎鄙夷地道。
“那个,这事得慢慢来不是。”李光讪笑道。
“别废话了,走了,按计划行事。”余飞一步跨出店子,几个人赶紧跟上。
黑皮的修车店,店门已经破开,但是,几个人看着空荡荡的修车店愣住了。
昨天明明把车开进店里的,可现在店里根本没车的影子啊。
“车哪去了?”景跃南冲进店里,看着空荡荡的修车店,眼里闪过一道阴森的目光。
“麻痹,肯定是修车那杂碎开别的地方去了,等他来了,我特么要剁了他!”二哈子咬牙怒骂。
这一声骂音刚落地,后面突然响起嘈杂的声音。
“兄弟好啊,干一个啊,来啊,喝啊!”
听着这声音,好像是两个酒鬼正朝这边过来。
转身望向外面,路灯照耀下,果然有两个人相互搭着肩膀,每人手上拿着一只啤酒瓶,正晃晃荡荡地朝这边而来。
其中一人脸皮黝黑,黑得跟一非洲人似的。
二哈子一眼就认出这个黑人来了,正是昨天修车店的老板,另外一人是个大光头,他没见过,估计是黑人的朋友。
“麻痹,终于来了。”二哈子转身气势汹汹地冲出去,瞬间冲到黑皮和李光跟前,挡住他们晃晃悠悠的脚步。
“站住!”二哈子一指黑皮:“黑脸的家伙,我们的车呢?”
“嗝。”黑皮打了一个酒嗝,喷着酒气抬起那张黑脸,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双眼努力睁开来:“你,你是谁啊?修车的吗?”
“修什么破车。”李光骂骂咧咧地道:“不管特么的,咱喝酒去,来,干一个!”
说着话,李光拿起酒瓶“砰”地碰了黑皮手里的酒瓶一下,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
“对,喝,喝酒去,今个不修车了,天王老子来,老子也不修了。”黑皮好像醉得不轻,说话牙齿都打架。
二哈子恼火万仗,但面对一个醉酒的家伙,恼火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们是来提车的,不是来修车的!”他强压怒火,朝黑皮大吼:“我们昨晚上送来的法拉利哪去了?”
“什么,法……法拉?”黑皮故意一愣:“开什么玩笑,就我这破店,怎们可能有什么法拉利,要找法拉利啊,去其他店子吧,我这里是小修小补的小店,法拉利咱玩不起。”
“草!”二哈子急了,一把揪起黑皮的衣服,恶狠狠地道:“少特么跟老子装蒜,昨天天黑的时候,我们亲自将车开到你这里的,你敢说没有,是不是想吞了老子的车?”
“哎哎,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哈。”李光朝二哈子喷出一口酒气:“我可以作证,我兄弟这破店,别说那什么法,法什么来着?”
“法拉利。”二哈子咬牙低吼。
“噢,法拉利啊,就那破车,我兄弟连五菱宏光都没修过,更别说你那法什么了。”
麻痹,拿法拉利跟五菱宏光比,这两个有可比性吗,不懂车的人真可怕。
“再……再说,店子就这么大,有的话你们自己看啊,找到那法什么利的,自己开走就是。”李光继续装模作用,说话结巴,外加口齿不清,看来是醉得真不轻。
“麻的,遇到两个醉鬼,真特么晦气!”二哈子气得要吐血,只好转身望向后面的主子:“景少,这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