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脚陆海就跟进来了。
“部长,您终于来了,那个……,咱们新来了一个副部长,她……。”陆海想事先跟余飞报告一下。
“哦,这事我知道了。”余飞点头道,这话刚说话,他猛地一拍脑袋,想起了一事:“哎呀,差点又把这事给忘了,你们房子的事。”
昨天他答应帮几个人去要房子的,这忙了一天一夜,没想到差点又给忘了。
本来陆海紧跟过来也是想说这事的,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呢,余飞自己记起来了,他也松了一口气。
“部长,现在下午五点,时间有点晚了,要不明天咱们去吧?”陆海建议道,很能为自己的领导考虑,这个部下做得倒是不错。
“现在去吧,我怕明天又有什么事给忘了。”余飞一摆手:“叫上他们几个,喊上一辆车,马上走。”
“好嘞。”陆海自然是巴不得越快解决房子的事越好。
当即,他马上去安排。
一辆商务车,将包括余飞在内的六个人全部装下,开出了大琼集团的大门。
……
陆海几人的廉租房在北上的移民新区。
余飞回云州的这段时间里,主要是在城南和城西这一带打拼,北上这一片地区真是不太了解。
近些年,国家的扶贫力度不断加大,北上地广人稀,于是便被市里规划为移民搬迁的示范点。
于是,一栋栋崭新的楼房便在原本荒凉的地面拔地而起,随着搬迁的人逐年增多,这里也渐渐热闹起来。
这里的廉住房主要就是建造给移民搬迁的移民居住的,同时为了照顾低收入群体,少部分廉住房也用于相对低价出售。
陆海等人分到的房子就是这部分用于出售的房子,当初大琼集团统一购置的福利房。
由于他们的房子购置得比较早,又处在繁华的路边,很适合用于做生意,几个人的房子现在就被人给包了,进行重新改装后,变成了ktv和酒吧。
余飞到达这里时,已经快晚上六点,ktv和酒吧开始进入经营时间段。
“部长,就是这里了。”陆海指着前面的ktv道:“咱们几个人的房子连在一片,刚好被他们全部包下利用了。”
“走,进去看看。”余飞正要跨出脚步,陆海急忙拦住。
“部长,要不要多叫几个人啊,就咱们几个恐怕……。”陆海眉宇间满是担忧。
“又不是去打架,带人多干什么?”余飞反问。
“部长,是这样的,这家ktv的老板之所以有恃无恐,不肯把房子还给我们,是因为背后有一个地痞头子罩着。”陆海脸带凝重地解释:“地痞头子名叫崔九,这一带都叫他九哥,在北上很有名气。”
余飞脸皮不屑地一抽:“什么九哥十哥的,进去。”
江湖混混而已,他见识的混混多了去了。
见余飞都进去了,几个人也只好仗着胆子一起跟进去。
里面,已经有不少客人,大厅前的舞台上,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中,一闪一闪的七彩灯光下,不少男男女女正在上面群魔乱舞。
看得出,里面的装修相对大的ktv和酒吧来说,简单了一些,这主要是客人不同的缘故。
北上片区,目前消费的主要是民工和低收入群体,搞得太豪华收费就高,可没几个消费得起。
“生意还不错嘛。”余飞看着快要坐满的大厅,说了一句。
“部长,这还没到营业高峰呢,到了的话那更是人满为患啊。”陆海羡慕地道。别人拿他们的房子大把赚钱,可却没他们的份,只能羡慕了。
“几位,需要点什么吗?”一个穿着暴漏,浓妆艳抹的女郎扭着腰肢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菜单。
可是,当她走近看到陆海等人时,那张原本带着职业性微笑的脸立马垮下去,菜单瞬间收回:“又是你们?”
这语气,冰冷中带着不耐烦。
陆海几人这些天经常来要房子,大家早认识了。
“我们经理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要房子你们找姜怀去,跟我们没关系。”女人带着厌烦和不爽:“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哼。”余飞冷哼:“这就好笑了,这房子的主人是我们,该走的是你们,而不是房子的主人。”
女人目光盯着余飞那张年轻的脸看了半响,不认识,看陆海几个人的样子,估计是他们新请来的帮手,小伙子长得倒是挺精神的。
“哟,你谁啊?”女郎带着玩味的口吻望着余飞:“帅哥哪条道上混的啊,帮人讨债的?”
社会上混的人都知道,社会上有一类人专门替人追债,从而收起一定的报酬。
女人就把余飞当成这类人了:“帅哥,你很彪啊,一个人就敢跟他们来,知道这谁罩的场子不,九哥罩着的。要不这样吧,看你长得挺结实的,不如跟我们经理干,保证比你现在赚得多。”
余飞心里想笑,自己来要房子的,没想到反倒被别人给招揽去跟他们混,这得有多滑稽。
“不好意思,我们是来要房子的,请你们经理出来一下。”余飞似笑非笑地道。
听到这个回答,女人脸色一沉:“小逼崽,给脸不要脸,你算哪个葱,有资格见我们经理吗?”
“你说谁小逼崽呢!”陆海大怒,冲上去指着女人凶狠大喝。
这个时候必须在领导面前表现啊,怎能让领导受一个女人的辱骂呢。
“嚯,老娘就说了怎么地,你能怎样?”女人嚣张大叫:“小逼崽,小逼崽……。哈,我就这么叫了,这里可是九哥的地盘,你能拿我怎样?”
“臭三八,我特么……。”陆海怒吼着要扑上去,被余飞拦住。
“对女人要温柔些,不能这么粗暴。”余飞带着微笑道。
“哼,还是你这小逼崽识相……。啊……。”女人突然一声惨叫,人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巨响撞在后面的吧台上,吧台上摆放着的啤酒瓶一阵“乒乒乓乓”声响中掉下地来,一时间“砰砰”声大作,砸在地上化作碎片,玻璃渣子和酒水撒得地上到处都是。
女人被吧台反弹,一屁股摔在地上,刚好坐在破碎的玻璃片上,媲美舞台上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的凄厉惨叫声响起,震荡着大厅里所有人的耳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