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会是谁?”余飞似在问暗影,又似在自言自语。
暗影曾是老板的五虎将之一,实力自不用说,能将她伤成这样的人,绝不会是一般的高手。
龙家如果有这样的高手,肯定和那八大金刚一样,直接出手将自己一伙人堵在别墅里,和别墅一同化为灰烬了,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仔细想了一下,想让自己死,又不想直接出面,在云州,除了蒋秀才和景家外,暂时找不到其他势力了。
蒋秀才肯定没有这样的高手,有的话,白天就对余飞动手了。
这样推测下来,很显然,这位神秘的高手极有可能是景家派来的。
景家,又是景家。
呵,下一家就轮到你们了。
……
贯江市,绿湖别墅,景家大本营。
时间已经半夜了,但景国浩毫无睡意,在自己房间里不停的来回踱步,心里有期待,也有不安。
他期待今晚上余飞和龙家一起毁灭,不安的是,怕余飞这一次再次奇迹般地安然无恙,那么,下一个目标不用再说,就是他们景家了。
世上有句老话,是怕什么,来什么。
景国浩正在焦急地等消息,管家阿忠敲门而入。
“董事长,有消息了。”阿忠急匆匆地进来。
“快说,什么情况?”景国浩没等阿忠说完,就急冲过去,劈头就问。
阿忠脸色有些难看:“龙家别墅和龙家的老爷子全部葬身火海,完了。”
“那余飞呢?”景国浩在乎的只是余飞的死活,至于龙家别墅和龙家的人,他才不会在意。
“据我们的人报告,余飞几人在警察到来之前,从火海里逃出来,离开龙家别墅了。”阿忠有些沮丧。
“什么?”景国浩脸色一僵,接着,粗糙的脸皮猛地抽搐了几下,缓缓地转过身去,缓缓地坐在沙发上,无力地苦笑一声。
“余飞,余飞啊,终究再一次赢了,唉……。”景国浩一声叹息,有些恼火地道:“你不是派疾风去了吗,这个速度型的高手,难道一点忙都没帮上?”
“疾风受伤了。”阿忠苦笑道。
“什么?”景国浩又是脸色一僵:“他被余飞伤的?”
“不是。”阿忠摇头:“是以前云州那个神秘老板的五虎之一的暗影。”
“暗影,怎么可能?”景国浩难以置信:“老板的五虎怎么会帮余飞,难道老板和余飞合作了?”
“根据疾风得到的消息,暗影已经背叛老板了。”阿忠苦闷地道。
“这……。”景国浩脸色“刷”地变成猪肝色,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余飞他到底是什么人,连老板的人都能降服,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所以董事长,接下来,咱们必须好好准备了。”阿忠脸色凝重:“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们。”
“原本想,谷大琼那里帮咱们压制一下余飞,可谁曾想,谷大琼竟把余飞开除了,现在余飞跟他没有了任何关系,这……,哎……!”
阿忠痛心啊,愤恨啊,真想冲去大琼集团,狠狠敲打一下谷大琼的脑袋,王八蛋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终究是要靠自己啊。”景国浩一声叹:“靠别人靠不住,阿忠,什么都别说了,该来的躲不了,做好准备吧。”
既然这场火拼避无可避,景国浩反倒沉稳下来,体内热血好像被唤醒了一般,开始在沸腾,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那酣畅淋漓地挥洒热血的年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一只一句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带着冷意:“咱们景家可不是龙家和蒋秀才那样的废物,也不是当初云州西城的白老虎,跟我们斗,那也得看他余飞有没有那斤两。”
“董事长,如果咱们倾全力对付余飞的话,胜算是没有悬念的。”阿忠接话道:“可关键是,这一场之后,咱们必定也会损失不小。如今市场竞争激烈,咱们又处在泛云经济大通道建设的关键时期,这个时候出事,便宜的可是别人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这损失可就大了。”
“呼……。”景国浩烦闷地吐出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从心里来说,我并不想和余飞两败俱伤,就算是赢了,也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如果因为这事错过了云州的经济发展浪潮,那就永远赶不上别人了。”
“董事长,您说的太对了。”阿忠皱起老脸:“我可是听说,咱们华西省第一集团安氏国际早就想插手泛云经济大通道项目了,只是被我们捷足先登了而已。如果咱们利用好这一次机会,很有可能超越安氏国际,成为华西省新的第一集团,将安氏国际踩在脚下。”
“安氏国际似乎也感到了被咱们挑战的危机,这些日子在云州的活动很是频繁,如果这时候咱们出了问题,那可就被他们占去大便宜了,所以董事长,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到最后,阿忠竟犹豫了。
景国浩苦笑道:“阿忠啊,你什么时候也客气起来了,咱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说吧。”
“那好。”阿忠一咬牙:“董事长,您看,这事咱们能不能和余飞讲和?”
景国浩听到这话,猛地一怔,一双老眼略带惊奇地望着阿忠。
“当然,讲和是暂时的,等咱们过了这段时间后,再收拾他余飞。”阿忠又急忙补充道。
这话倒是让景国浩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皱着眉问:“你认为,这有可能吗?”
“事在人为,万一成功了呢,关键是咱们舍得付出多大的代价了。”阿忠回道:“退一步讲,咱们两手准备,如果讲和不成,那就干吧。他余飞想作死,咱们成全他。”
这话说完,阿忠眼里射出一道寒光,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杀气。
他这种人,早年也是从江湖中杀出来的,从不缺少杀气和狠劲。
“好,就按你的办,两手准备。”景国浩一拍桌子,就此定下了基调。
这事说定,他突然想起儿子景跃南:“对了,跃南现在情况怎样,逃到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