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茶吧,罗妞妞同志大为光火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这是谁的指示,我不服,我要上诉!凭什么功劳让给姓袁的,他干的那些事还好意思要功劳吗?”
旁边,梁正武、高安良和云清雅都在座,一脸的无奈和苦笑。
“罗孝勇同志,这是我刚收到的指示。”云清雅颇为无奈地道:“上面要求我们顾全大局。”
“这是什么大局,我不懂,我也不服。”罗孝勇瞪向梁正武:“老师,这件事你最有发言权,为了堵截那帮人,你都受伤了,手下警卫差点牺牲,这功劳是你们用命换来的,凭什么上面一句话,就全成姓袁的功劳了?”
梁正武的脸色也很难看,可见他也很气愤:“妞妞,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我会向京里的老将军如实报告的,我自己可以不要这个功劳,但同志们的血不能白流。”
“老师我支持你,赶紧给老将军打电话,我就不信没地方说理了。”罗孝勇义愤填膺。
说到打电话,这时电话及时的响起。
梁正武拿出手机一看,脸色微微一愣,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是老将军的电话,大家安静。”梁正武指示大家安静后接通电话。
“老首长好。”梁正武带着敬意的声音朝电话里的老将军问候道。
“哈哈。”电话里传出老将军和蔼欣慰的笑声:“正武啊,恭喜啊,这一次你小子又给老子长脸了,不错,是我手下培养出的好兵。”
从这话里可以听出,老将军已经知道云州这边的事了。
“谢首长夸奖。”得到老领导的夸奖,梁正武心里也是很兴奋。
“呼……。”老将军朝电话里呼出一口气,话锋一变:“正武啊,给你这个电话,一是恭喜你又立了一功,二是跟你说一件事,希望你不要有情绪。”
这话让梁正武一愣,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老首长,什么事你说。”
“咳咳……,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功劳,你占次要功劳,专案组的袁主任首功。”老将军说这话时,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但他还是说出来了。
“老首长,这……。”梁正武无语了。刚才还说要跟老将军反应姓袁的无耻抢占功劳的事,可没想到,这下一刻,老将军就亲自来电话,劝说他让功劳了。
“正武啊,我知道这事对你们不公平,但我希望你能从大局考虑,毕竟,袁主任是这个专案组的直接负责人嘛。”老将军劝说道。
“老首长,他是专案组负责人不错,可他都干了什么事,对我们不信任不说,还刻意排挤,我成了挂名的副主任。”梁正武强压心中的不满:“这次堵截匪徒,我连云州的一个兵都派不动,如果不是我从省里带来的人,这次就只有我一个人上阵了,然后牺牲在匪徒的枪口下……。”
“老首长啊,昨天晚上的功劳跟姓袁的没有任何关系啊,不但如此,他的瞎指挥下,还害死了那么多的精英,受伤的人更多,鲜血把抢救室的过道都染红了,简直是触目惊心。”
“这样的人,他应该被追究责任,怎么反过来他是立功的了,而且还要首功,您不觉得很荒唐吗?”
梁正武的质问让电话那头的老将军哑口无言,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罗孝勇等人虽然没有接电话,但从梁正武的话里,也明白怎么回事了,老将军在劝梁正武让功呢。
“老师,我来跟老将军说。”彪悍的罗mm请求道。
高安良急忙将她拉住,少有的严肃表情喝道:“小罗同志,别胡闹!”
“我……。”罗孝勇见高安良这么严肃,郁闷地坐了回去,心里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正武啊,这些我都知道。”半响后,老将军叹了口气:“但是……,我希望你从大局着想,不要去争。”
“老首长,我可以不争,但那些战士呢,那些牺牲的同志们呢,他们就这么白牺牲了吗?他们是英雄,是烈士,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却做着让他们寒心的事,这……。”梁正武越说越激动起来。
“正武,别激动,他们不会白死的。”老将军保证道:“这次所有牺牲的战士,我们会给他们评为最高荣誉的烈士,英雄,安置好他们的家人。”
“至于对这件事负责,宋天平和那个曹俊伟是最大的罪魁祸首,是他们制定的计划,还谗言误导了小袁主任,所以……。”好像这个解释,老将军自己都不好意思下去了。
梁正武苦笑:“我的老首长啊,这种解释您也信吗?宋天平和曹俊伟也就两个小角色,小袁主任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啊。”
“好了好了。”老将军不想继续僵持下去了:“正武,你就算给我这个老头子这个面子,可以吗?”
这种语气,这种话,让梁正武愣住,这不符合老将军的性格啊。
“老首长,这是组织的决定,还是您个人的意思?”梁正武问。
“如果是组织的决定,我会用这种语气跟你说吗,这句话我只代表我个人。”老将军的语气里也颇有几分无奈:“正武,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说这样的话,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梁正武心头一颤,说到人情,梁正武是老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他欠老将军的人情多了去了,别说还这一次,就算还一辈子估计也还不清啊。
“唉……。”梁正武心里一声叹息。
“好吧老首长,我答应你。”梁正武没办法不给老将军这个面子:“不过,他们袁家必须保证,那些牺牲的战士们,必须给最好的抚恤。”
“这事你放心,如果不能给他们最后的抚恤,别说是你,我也不答应。”老将军保证道。
“那好吧,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梁正武终于做出退让。
“正武,我谢谢你了。”老将军感激地道:“有空来京里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就这样,再见。”
……
燕京,一间办公室里,一个将星闪烁的老人轻轻地放下手里的话筒。
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
老人满头银发,面容枯瘦,看年纪估摸已是八十多岁,手里拄着一根拐杖。
老人的旁边坐着一位身穿军装的年轻女子,她坐在旁边扶着老人。
“袁老,事情已经办妥,您可以放心了吧。”放下电话,老将军朝老人报告道.
“小陈啊,为难你了,谢谢了……。”老人张了张干瘪的嘴唇,发出一道沙哑缓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