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海盗了,余飞也是直皱眉,还真没完没了了吗。
“杜老板,我出去看看。”余飞站起来。
“好,余飞,辛苦你了。”杜金豪有余飞在,倒是心安了不少。
余飞刚出去,迎面黑鹫兴冲冲而来,那样子几乎是手舞足蹈。
余飞愣住,不是海盗来了吗,至于这么高兴吗?
“余老大,好消息,好消息,我们的人,我们的军舰来了,接我们的人来了啊。”黑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余飞跟前,激动得满脸涨红。
“啊?”余飞愣了愣,奇怪的目光望向刚才那个报告的人:“不是说海盗吗?”
“我,我以为……。”刚才报告那人尴尬得满脸通红。
“不是海盗,是军舰,我们的军舰,上面还飘着红旗呢,正朝我们这边开过来,我从望远镜里看得清清楚楚了。”黑鹫激动得口水四溅。
“真的吗?”听到这个巨大好消息的杜金豪也急匆匆地冲过来:“太好了,太好了啊,哈哈,这下我们有救了啊。”
……
正如黑鹫说的那样,果然是自己的军舰到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所有人都冲出去,站在甲板上朝军舰飞驰而来的方向欢呼,志愿团不少人相拥而泣,留下激动的泪水。
回家,这次是真的可以安全回家了啊。
看到家里来人,这一刻,是多么的亲切和让人暖心。
余飞和杜金豪亲自跑到甲板上,看着破浪而来的威武军舰,也是壮怀激烈。
“爸,余飞。”杜思韵这妮子也跑出来了,看到余飞和杜金豪,迅速过来招呼,一张俏脸上满是兴奋。
“女儿,我们安全了,哈哈。”杜金豪开心不已:“有了军舰接应,就是遇到海盗也不怕了。”
然而,不知为何,余飞望着渐渐靠近的军舰,却突然高兴不起来了。
……
军舰的速度很快,不一会便已经到了近前。
看着那庞大的舰身,人们才知道什么是庞然大物。
开始还以为杜家的轮船够大了,但在这艘军舰面前,那就是一个大人和小孩的区别。
舰船在距离轮船大概一千米的距离停下,并没有靠近,使得一些人急得大叫:“靠近来啊,过来啊。”
可惜,舰船还真就在那里停着不动了。
“怎么回事?”有人一脸懵逼,不知道什么情况。
余飞也是微微皱眉。
大家正奇怪之时,舰船上放下一艘快艇,开足马力轰鸣着冲破海浪,呼啸而来,很快便到了轮船的跟前。
快艇上,一位海军战士站起来,朝船的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朗声呼喊:“请问,船上哪位叫余飞。”
“余老大?”人们纷纷望向余飞。
“余飞,叫你呢。”杜思韵提醒道。
余飞点点头,站出来,朝下面快艇的人回道:“我是。”
海军战士又朝余飞敬一个军礼:“余飞同志,我们舰长请您过去一趟,有事商量。”
“为什么只让他一个人去啊?”有人小声议论起来,也担心起来:“难道只是来接他一个人的,那我们怎么办?”
杜家人也觉得奇怪,这里面到底在玩什么。
余飞也想知道什么情况,当即回道:“好,我马上下来。”
回完这句,他朝杜金豪父女道:“杜老板,思韵小姐,我去了解一下情况。”
“好,快去快回,记住了,别把我们丢下,这里可是有一船人。”杜金豪也生怕余飞就这么走了,扔下他们不管,那可就麻烦了。
“放心,我不会丢下大家不管的。”余飞保证道。
“爸,我相信余飞。”杜思韵帮着余飞说话道。
杜金豪笑:“余飞啊,你瞧瞧我这女儿,还从没帮谁这么说过话,也就是你啊。”
杜思韵俏脸一红,撒娇似的嘟囔道:“爸,你说什么呢,我说的是事实嘛。”
“好好,事实,事实。”杜金豪无奈苦笑:“余飞,去吧。”
“嗯。”余飞一点头便下了轮船,上了下面的快艇,跟着快艇飞驰而去。
“余老大,一定要回来啊,别丢下我们啊。”志愿团的一些人急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好不容易遇到家里的舰船来了,可别空欢喜一场啊。
如果余飞也走了,那之后谁来保证大家的安全。
在大家的心里,余飞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他们的主心骨和安全的保障了。
……
一千米距离并不远,以快艇的速度很快就到了。
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粗糙,却又气势不凡,身穿海军舰长服的男子早已经在甲板上等候多时。
余飞一登上舰船,就有人介绍道:“余飞同志,这位便是我们的陈舰长。”
“余飞同志,你好,欢迎欢迎。”陈舰长热情地朝余飞伸出手。
余飞也客气地伸出手,两只有力的手握在一起。
“余飞同志,一路辛苦了。”握手完毕,陈舰长赞叹道:“听说一路上你们遇到了不少困难,几次死里逃生,不容易啊。”
余飞只是淡然一笑:“陈舰长,能活到现在,的确不容易,可是我就不理解了,既然如此的不容易,为什么你们不直接开过去接大家上船?”
问到这个问题,陈舰长叹了口气:“余飞同志,这个问题,咱们里面说。”
“好吧。”余飞倒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一会,两人进了舰长办公室,陈舰长招呼余飞坐下,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余飞同志,你看一下这份文件吧,看完后你就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了,我们何尝不想立即接自己的同胞上船,可我们也有我们的无奈啊。”
余飞没说什么,立即接过文件打开,当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他眉头皱成了一团。
“啪”的一声,他将文件甩在旁边的桌上,脸上浮现一丝难以掩饰的怒容:“陈舰长,我们的同胞,我们的战士,他们能活着走到今天,都是英雄和勇士,迎接他们的应该是鲜花和掌声,而不是隔离。”
“余飞同志,您先消消火,来,喝口茶。”陈舰长亲自给余飞倒了一杯茶,家乡的茶,上好的龙井。
“我不渴。”余飞烦躁地一挥手:“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不,是给他们的一个合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