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天狼叔叔自然有他的办法,别忘了他是天狼。”山鹰说完,紧了紧手里的枪,鹰隼一般的目光穿透雨雾,望向村子里面。
里面,两辆悍马车已经在一栋草木结合的房屋前停下。
麻子亲自出来迎接:“卡多,你们终于回来了。”
问候声中,有小弟上前帮忙打开车门,撑开雨伞。
卡多收好他的弯刀,从车里钻出来,抬手抹了一把那满头的黄头发,骂道:“别说了,麻的,那个所谓的冷血天使就是个没鸟的男人,总是不敢现身,每次都让他溜了。”
麻子嘴角抽了一下:“卡多,别人是专业的特工,专业的特工自然不会跟你正面拼杀。”
老实说,麻子有些失望。
卡多实力不容置疑,可惜难办大事,让他去对付冷血天使这样老辣的特工,又怎么可能有结果。
特工的特点就是神出鬼没,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对不会正面和敌人对杠暴露自己的身份。
感觉出麻子的不满和失望,卡多本来就不爽的心情更不爽,他重重一摆手:“行了,别说了。总有一天老子会宰了他。对了,佛爷休息了吗?”
“这么晚了自然休息了,要见他老人家,明天吧。”麻子接话道:“跟我来,你们今晚的住处我都安排好了。”
“ok。”卡多转身朝后面吼了一嗓子:“那妞给老子带进来。”
“是。”随着一声应答,两个牲口从后车厢里将一个大麻袋抬了出来。
麻子一愣:“什么东西?女人?”
大麻袋里果然传来女人的“呜呜”声。
卡多笑笑:“麻子,不好意思,就弄来一个,要不我玩上半夜,下半夜给你。”
麻子鼻子一抽,他刚才已经玩了村姑了,没精力再玩,当即一摆手道:“你自己玩吧,不过记住了,玩完后处理干净些,别留下什么麻烦,否则,佛爷可饶不了你。”
“我什么时候没处理干净过。”卡多不爽地哼出一声,朝后面一招手:“走。”
“是。”
之后,两辆悍马就停在这栋屋子前,卡多等人跟着麻子,抬着那个麻袋里的女人进去了。
他们人一走,车灯熄灭,手电光柱也随之消失,周围立即陷入一片漆黑中。
漆黑的雨雾里,车底下,余飞咬着牙从车底爬了出来。
后背很痛,一摸之下,全是血。
刚才爬车底的时候,一时躲闪不及,被车底一个块尖锐的石头狠狠刮了一下,后背拉出一道血口。
这个时候他也顾忌不什么伤口了,抬头扫视了周围一圈。
锋锐的目光穿透雨雾和黑暗,以他的视力,也没办法看清楚周围的具体情况,太黑了,还没灯光。
他现在的目的是要擒贼擒王,将佛爷和撒旦之手任何一人抓到都好。
这黑漆漆的地方,又大雨滂沱,周围的房子样式也差不多,想找出佛爷和撒旦之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唯一的办法只能找一个舌头来问问了。
余飞有些顾忌会暴露,能活到现在还跟着佛爷的人,必定是精锐中的精锐,一个搞不好惊动目标,有可能就打草惊蛇了。
现在自己人手严重不足,目前这种恶劣天气下,一旦打草惊蛇,佛爷就这么从黑漆漆的雨雾中逃走,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好的办法就是有很多人手来一起封山,然后发起进攻,可惜支援的人这会还在路上呢。
没办法,余飞只好寻求其他方法了。
他闪身从原地消失,迅速靠近刚才卡多等人进去的那栋木屋。
木屋里,这时传出里面牲口的喝骂声,还有女人的哭声。
哭声应该是刚才被他们抬出来的那个女人。
这群人渣和畜生。
余飞愤怒的拳头猛地攥紧,正打算摸进去救人,却突然发现一个异常情况。
在他左面,发现了漆黑中的一道亮光。
亮光虽不是很明亮,但在这漆黑的雨夜里,显得那么的显眼。
而且那不是火光,还是白炽灯泡的亮光。
这种破地方根本没电,哪里来的白炽灯泡的亮光?
只有一种解释,那是充电瓶发电亮起的灯光。
现在这种情况下,一般的人肯定没这个待遇,能有一支手电或油灯就不错了,能有白炽灯光,那肯定是重要人物。
也许里面住的是佛爷,也许是撒旦之手。
两人不管是谁,都是余飞此行的重要目标。
是先去救人还是去寻找重要目标?
余飞一时也纠结了。
如果是一般情况,他肯定选择先救人要紧,可现在不一样,一旦救人,谁也保不准会惊动里面的人,届时打草惊蛇,这次行动可能又是一场空,再一次让佛爷和撒旦之手逃脱。
这两个人一旦逃脱,遭殃的就不止一个女人,而是成千上万的人,基渣镇惨案就是实例,一个镇子一夜间变成一个死地。
二者比较之,孰轻孰重?
余飞犹豫了一会后,一咬牙,折转身朝那道亮光闪去。
他们这种人,关键时刻不能优柔寡断,也不能拥有太多普通人的情感,为了大局,有时候“绝情”和“狠心”也是他们心理必修课之一。
女人的哭泣声远去,他的人已经消失在左前方的雨夜中。
……
很快的速度,余飞闪身到了这栋亮着灯的木屋附近。
一队五人组成的巡逻队打着手电正好从木屋前走过。
借助他们手电筒照射的光芒,余飞看到木屋大门前有人在站岗。一左一右,共两人。
这大雨夜的天气,这么晚了,别人都在屋里舒服地休息,而这里却有人站岗还有人巡逻,一般的人怎可能有这样的待遇,里面住的人绝对是重要人物无疑了。
于是,余飞屏息凝神,等着巡逻队远去后,悄然接近门前的两个岗哨。
没有任何花哨,黑夜中他犹如黑色的幽灵,夹带着雨水袭杀出去。
“噗噗”两声闷响。
两个人,两刀。二者间隔的时间不会超过一秒,速度之快,两个岗哨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锋利的匕首几乎是同时刺穿两人的咽喉,血花飞溅出去,混合在雨雾中落下,地上的雨水即刻出现点点血红,但很快便被滂沱的雨水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