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问题,而且是好像,什么意思?”景跃南瞪着披头喝问。
看着景跃南那吓人的眼神,披头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汇报道:“刚得到的消息,徐答的老婆被捅成重伤住进医院了,出事的现场到处是警察。”
“哗啦”一声,景跃南豁然而起。
既然招来了警察,这事可就麻烦了。
“怎么搞的?”景跃南带着怒意喝问:“你派出的人呢,徐答呢?”
“他们,他们两个同时失踪了。”披头冒着汗道。
“啊?失踪?”景跃南再次一怔:“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失踪,是不是被警察抓了?”
披头摇头:“我们的兄弟确认了,是医院的救护车先到的现场,之后才是警察。他们到现场的时候,就只有徐答老婆一人,现在连警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也在调查这起恶性伤人事件。”
“这……。”景跃南脸色变了变,心里的不安更强烈了。
看来,刚才他做的那个噩梦不是空穴来风啊。
“马上去查,必须查到他们的下落。”景跃南咬牙道。
“少爷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披头急忙回道:“只是现在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恐怕没这么快查到原因。”
“一群废物。”景跃南气急败坏地喝骂:“麻的,这里待不下去了,搬家!”
又要搬家?
披头额头冒汗,但此时景跃南正在气头上,他可不敢多说什么:“少爷,现在吗?”
“对,现在,马上,立刻!”景跃南一连用了三个强调词。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披头赶紧去安排。
“等下。”景跃南突然又将披头喝住:“白堂那家伙呢?早知道你的人这么废,就应该叫他去。”
披头又回转身来:“少爷,白堂正在按照您的计划和那个罗孝勇发展关系,准备以协警的身份打入警方内部做卧底呢,要叫他回来吗?”
景跃南想了一下:“算了,让他继续执行计划吧,如果真的打入了卧底,对我们而言将有着难以想象的好处。你下去准备吧!”
“好的。”披头再次转身,迅速离去。
……
宾馆外面一个隐蔽处,暗影正监视着这家宾馆的动向,这时,看见景跃南一伙人急匆匆出了宾馆,朝另外的地方而去。
她一边盯着这帮人,一边拿出手机拨打了余飞的电话。
余飞刚回到房间,接到暗影的电话,立即问:“什么情况?”
“老大,景跃南一伙又搬家了,要不要现在出手?”暗影的询问声传来。
“现在出手还不是时候,盯着他们,等我的命令。”余飞沉声道:“就这样。”
放下电话,余飞看了看时间,估测着阿发等人到云州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只能等了。
他之所以现在不出手,等的就是阿发等人。
现在人手不足,担心抓人的时候跑了漏网之鱼,或搞出什么大动静来,那是一个麻烦,他可是刚刚答应常连的,绝对不会在年前搞出事来,让大家安安心心地过一个好年。
他可不想刚说的话就自己打自己脸了。
……
天色渐渐黑下来,此时已是傍晚时分。
云州市区郊外某处,披头指着不远处昏暗的一栋三层高的陈旧小砖房朝景跃南道:“少爷,就是前面那栋砖房了。这里偏僻,人烟稀少,最安全不过。”
披头介绍的时候,心里是挺无奈的。
他也搞不懂一下子牛逼轰轰的景大少怎么回事,突然变成惊弓之鸟似的,哪里都不安全。
找住处找了大半天,找了好几处都说不安全,最后搞到天都快黑了,终于找到这个破地方来。
介绍完后,他的心在祈祷景少可别再说这里也不行了,该找的他都找了,再让他去找,真特么不知道去哪找了。
谢天谢地,景跃南看了一会后终于点头了:“好,就这里吧。”
“终于行了啊。”披头和一帮手下们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心头的一块石头算是落地。
“快,扶少爷过去。”披头兴奋地道。
“等等。”景跃南这一叫,让兴奋的手下们心里“咯噔”一下,刚落下的石头又吊了起来。
不会又有什么事吧?
披头心里想哭。
“屋里没有住人吗?”景跃南还真是够小心,够细心。
“有一家三口,不过已经被我们摆平了,少爷您尽管放心。”披头急忙安抚道:“我们给了他们一大笔钱,高兴得合不拢嘴呢,立即答应将上面两层全部租给我们,住多久都行。”
“不,我们要住下面两层。”景跃南冷冷地道:“哪一家三口给我控制起来,关在最高那层楼看着,我们住完后全部做了。”
“嘶。”披头心底一抽,不得不佩服景大少的狠辣和凶残,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好的少爷,没问题。”披头立即按照命令吩咐下去。
可怜的一家三口,因为贪财而引狼入室,结果财没贪到,反倒变成了待宰的羔羊,被一帮匪徒捆绑着扔进楼顶一间狭小的杂物间里。
景跃南住进这里,总算是稍稍安心了些,但他还是放不下徐答的事,所以安顿下来后,他立马询问披头这事。
披头无奈地道:“少爷,该找的地方我们都找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我们都用了,就是联系不上,好像那家伙和徐答就这么人间蒸发了一样。”
“看来,是真的出事了。”景跃南脸色沉下来,越来越难看。
披头也觉得出事了,想了一下后,道:“少爷,我觉得最近的事挺不顺,挺奇怪的,第一,覃子宁这个覃家大少突然也跟失踪了似的,怎么也联系不上,现在又是咱们的人和徐答一起失踪,这事挺诡异的啊。”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一帮牲口们都跟着提心吊胆起来。
“呼……。”景跃南靠在一张陈旧的沙发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久久没有说话,似在思考什么。
等了许久,披头忍不住了,小声插话道:“少爷,您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要不咱们先回贯江市,飞腾集团的事年后看情况再说?”
“不可能!”沉思中的景跃南猛地一瞪眼,嘴里发出一声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