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阳,破耳还真就是地地道道的“地头蛇”。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真玩起来,就算覃家和景家也未必会怕了,大不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来一个鱼死网破。
只不过,鱼死网破并不是余飞要的结果,他也不想牵连破耳跟人家鱼死网破,这件事是覃家和景家针对飞腾集团,确切地说是针对他余飞自己的,所以这件事他不想让破耳插手,为此还特意嘱咐过侯立杰。
“破耳兄,谢了。”侯立杰表示感谢:“飞哥说了,这事我们自己能处理。”
“别啊,侯总。”破耳听到这话,郁闷了,也着急了,冲上去拦住要走的侯立杰:“立杰兄弟,这话是打我的脸啊。我知道,不让我插手这事,余飞兄弟这是生我气啊。”
“额……。”侯立杰汗一个,苦笑道:“破耳兄,你想多了,飞哥真没你说的那个意思,他只是……。”
“侯总,什么也别说了,你要当我是兄弟的话,那就告诉我幕后的人是谁。”破耳咬牙道:“当然,你也可以不说,那就是不当我做兄弟了。”
在破耳的心里,让飞腾集团沦落到如今的境地,他“罪责”难逃,小舅子的事他脱不了干系。
他很惭愧,很内疚,很想做些什么弥补自己的“罪过”,可现在别人却让他靠边站当观众,他无法接受,这只能让他更加的愧疚,
无论如何,他是必须做些什么的。
“破耳老哥,你听我说,这事跟你真没关系,是我们飞腾集团自己的事,所以……。”侯立杰后面的话没机会说出口,就被破耳强行打断。
“立杰,好了,你别说了。”破耳一脸的失望和痛心:“这件事说跟我没关系,呵,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既然你不把我当兄弟,不说也罢,我会去查的,我就不信查不出来。就这样,再见吧。”
说完,破耳招呼自己的手下,好像生气了的样子,一甩衣袖,气呼呼地离去。
“破耳兄,等等。”侯立杰急忙追上去拦住破耳,无奈地道:“破耳老哥,你先消消气,我真没有不当你是兄弟的意思,只是飞哥那里……。”
“立杰,其他的就别说了。你要真当我是兄弟,就说我想听的,至于余飞兄弟那里,如果他怪你,我去跟他说。”破耳语气坚决无比。
“唉……。”侯立杰也没办法,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再不说,真过意不去了:“好吧破耳兄,我说,不过说来话长,咱们换一个地方吧。”
“好,去我的情缘大酒店,最好的包厢。”破耳激动起来。
十分钟后,情缘大酒店最好的包厢,破耳拿出最好的茶和烟招待侯立杰。
虽然有好烟好茶,但侯立杰没有兴致享用,直奔主题,将覃家和景家联手对付飞腾集团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说完后,他脸色凝重地道:“破耳兄,大致情况就这些,也都是飞哥告诉我的,具体的情况飞哥才更清楚,您想知道的话只能亲自去问他了。”
破耳苦笑:“我现在可没脸去见他啊,等搞定这件事我再去见他吧。”
“搞定?”侯立杰一愣:“破耳兄,覃家和景家可不是随便能搞定的,这事还是得看飞哥的啊。”
覃家和景家,景家可以不惧,但覃家就太可怕了,那样的巨无霸势力,想想都会让人颤抖,跟那种家族斗,一般人还真玩不过,哪怕你是地头蛇。
“我知道,主要还得靠余飞兄弟。”破耳很清楚这点:“但是,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其他地方的事我搞定不了,但在来阳这一亩三分地上的事我还是能办的,从今天起,我要让这两个家族的人在来阳市没有立锥之地。麻的,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破耳恶狠狠地说着,眼里爆射出凶横的寒芒。
侯立杰看着破耳那凶狠的样子,也是一咬牙,恨恨的道:“破耳兄,你说得对,大不了跟他们拼了,麻痹的。这事算我一份,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飞腾集团现在还没垮掉,还有反击的能力。”
“在别的地方咱们也许没办法,但在云州地界,咱们就是死也得拉他们几个人来垫背!”
这一番“豪言壮语”,让破耳更是血气沸腾。
“砰”一声巨响,破耳拍案而起,拿起茶杯倒满,以茶代酒:“立杰兄弟,咱们拼了!”
“好,拼了。”侯立杰同样以茶代酒举杯,两人隔空碰杯,一饮而尽。
喝下这杯“酒”,破耳狠狠一甩,茶杯化作碎片撒了一地。
侯立杰同样学着一摔,茶杯碎片横飞。
“出什么事了?”外面的手下们听到包厢里的爆响,以为出了什么事,紧急冲进来急问。
破耳大手一摆,威严喝令:“没事,让人来收拾一下。”
“啊……?”手下们有些懵逼,没事搞出这么大动静干什么。
“啊什么啊,还不叫人打扫?”破耳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是是。”手下们见老大发火了,不敢再说什么,赶紧灰溜溜地离去。
“六子!”紧接着,破耳朝外面吼了一嗓子。
“到!”一个中等身高,一脸青色短须的青年在外面应了一声,急匆匆而入:“大哥,啥,啥事?”
“立马叫上咱们的兄弟集合,老子有事要办!”破耳喝令。
六子跟着破耳不少年了,看破耳这表情,这神态,是要干大事的节奏,好像很久没看到大哥这种表情了。
“是,大哥,我马上去准备!”六子没二话,转身迅速离去。
侯立杰还得回云州跟飞哥交差,没办法在这里和破耳一起“战斗”。
“破耳兄,我还得赶回去,不能和你一起对付那帮孙子了。”侯立杰无奈地道:“不过,我在来阳的兄弟,有什么事你招呼一声,绝对没二话。”
“行。”破耳重重一点头:“既然你有急事,我也就不留你了,接下来就看我的吧。”
“好,我拭目以待。”侯立杰说了几句后告辞离去。
离去的车上,侯立杰想了一会后,觉得这事得跟飞哥说一声,免得到时候飞哥怪罪下来,有自己受的。
这样想着,他赶紧拿出手机拨下余飞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