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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越绵是有前科的。
    考试前一天追更新玩游戏到大半夜,第二天差点起不来去考试,最后去是去了,但精神不好发挥也不好。
    还不止一次。
    越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才是小猪呢你才分心呢!我这是勤奋学习用脑过度懂不懂!
    温余又:行行行,辛苦你了啊。
    一首词念完,悠扬的琴声奏起,和和缓缓的让人很放松。
    “分享诗词之美,感受诗词之意,让我的声音伴你一起入梦……”
    越绵本来在打字回着消息,听着听着动作便停了下来,她手指点着手机屏幕,大眼睛骨碌碌的转。
    迟疑片刻后就有了行动。
    她删干净对话框里打好的字,没回温叙消息,改成了通话。
    “又又啊!”越绵咬着面包,腮帮子仓鼠一样鼓鼓的,“明天期末考试了诶!”
    “是啊,怎么了?”
    “怕怕!”
    “……”温叙沉默了几秒,轻轻的笑了声,“你还会怕啊。”
    越绵不服气:“我怎么就不能怕了呀!”
    “行吧。”温叙慢悠悠的说着,声音里的笑意未散,“怕拿不回书?”
    “才不——”
    本来是想反驳的,但突然间她就觉得他讲的有道理,点点头,脆生生的说,“就是就是!都是温余又害得我紧张的,等下我紧张的睡不着觉明天考不好就怪你。”
    “啧,这样说我也不能就这么把它给你。”
    越绵也不恼,反而还笑吟吟的眨了眨眼睛,她娇声娇气的:“我不管,那你得让我不紧张!不然我就吵得你也睡不着。”
    “……想干嘛呢?”他有些无奈。
    “我刚刚在听电台呀,有诗词有歌的,听起来很好听的,就不紧张了那么一点点。”越绵手指抠着手机屏幕,语气说不出的乖巧,“所以,又又给念呀。”
    “……念?”
    越绵台词想好了,他话音刚落她就回:“是呀,别人念的不一定考,又又念书上的,反正你不是还要看一遍嘛,你背或者念给我听呀,这样我就不用看啦,还能让我不紧张了。”
    她在这端弯着眼笑,“然后跟电台一样唱首歌收个尾,咱们就可以睡觉啦。”
    “……”
    “好不好嘛~”
    她嗓音像是从蜜罐里捞出来的一般,又黏又甜,“不然真的睡不好考不好,多可怜的。”
    “想得挺好的啊。”温叙莞尔,又有些微莫可奈何,“行吧。”
    达成目的的越绵喜滋滋的,她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东西,才不管消没消化,刷了牙就一骨碌滚进被窝里,关了灯安静地听着温叙念文言文诗词之类的。
    沉稳清越的嗓音在岑寂夜色里被拉扯得格外温柔。
    越绵本来压根就不紧张,可不知道是房间内暗色太重,还是听在耳里的内容勾人,她心跳莫名就快了起来,砰砰砰的声响听得十分清晰。
    蜷缩在被子里的越绵往放手机的地放蹭了蹭,挪得更近,不自觉地扬起笑容来。
    她嘴巴张合,小小声地跟着他一起背。
    她记性不差,即使是默背也很流畅,念出的音节跟他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无论是节奏还是内容都完全相同。
    越绵快乐的翻滚了一圈。
    没一会儿,温叙带着她过了一遍语文课本上的必备内容。
    “行了吧?”
    越绵揉揉发沉的眼皮,长睫低低的垂下来掩着眼,她软着嗓子咕哝:“还有结束时候要播放的音乐呢。”
    温叙叹气:“差不多行了啊。”
    越绵迷迷糊糊的:“请再爱我一次。”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
    “……”
    “……绵绵,你说什么呢?”他声音微微紧绷。
    “妈妈请再爱我一次。”她又重复了一遍。
    温叙气笑了。
    越绵哼哼唧唧的又说了几遍,困顿时候的声音娇软极了。
    最终,温叙没办法的唱了。
    没有伴奏,清唱,无奈中又透着略紧张,选了她平时最喜欢听的一首抒情歌,歌声里糅着丝丝温柔。
    越绵心满意足的睡觉,手虚虚捏了拳搁在脸边,稍稍遮着唇畔挂着的笑容。
    一首歌哼完,温叙浅笑着说话:“这回可以睡觉了吗?”
    没有回答。
    这边的越绵紧闭的眼睫轻颤,张了张嘴,但没说话,看起来睡得很香甜。
    “……绵绵?”他压低了声音。
    依旧没有回应,只勉强听见她浅浅的呼吸声。
    温叙低低笑着:“睡吧,晚安好梦。”
    说完却没挂电话,保持在通话中,听了良久她均匀清浅的呼吸声,他又说话了。
    声音低柔得像羽毛,几乎要听不清。
    “梦见我。”
    挂电话前一秒,有软糯的女声响起。
    “好呀。”
    温叙下意识按了挂断键。
    “……”
    作者有话要说:  马耶我我我我睡了一整天大半夜吓醒码了一章,我错了!
    然后,我能不能再睡一会儿嗷?
    第35章 小祖宗
    期末第一门考语文, 两个半小时的考试时间,大阶梯教室里静悄悄的,落笔写字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越绵提前四十五分钟就写完了,她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 无聊地坐着发呆。
    窗外的薄雾散得差不多了, 露出空无一人的操场, 枝叶凋零的树上镀着灰蒙蒙的光线,怎么看都特别冷清。
    啪嗒——
    前面人笔袋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拉回了越绵的思绪。
    她不看窗外了, 看着前座弯腰捡东西,视线又慢慢上抬, 轻斜了一下。
    温叙坐在她斜前面,越绵一眼就看见了。
    主要是他高, 还坐得正, 背脊挺直,肩平头正,即使套着厚厚的衣服也显得笔直挺拔如松柏,在一排闷头奋笔疾书的人当中比较显眼。
    越绵挪不开视线了,单手托着腮眼也不眨的盯着人看。
    看他将试卷翻了个面。
    看他摸了摸后颈。
    ……
    一点儿都不无聊了, 周围的流逝的时间好像都很她没了关系,满脑子都是眼里映着的人。
    冒出在脑海里的念头加起来可以比她写完的八百字作文更长更抒情。
    直到走过她旁边的监考老师拿手指点了点她试卷, 轻咳一声。
    越绵仰起头,对着老师无辜地眨眨眼,乖乖拿起笔装模作样的翻看着试卷。
    视线是收回来了,心思还在自由的飘。
    温余又挂我电话。
    越绵还在惦记着昨晚被他挂掉了电话。
    她那会儿其实是睡着了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间惊醒过来,听到他那句“梦见我”,就美滋滋的应了。
    结果说完就被挂了电话,后面他没再打过来了了,只发了条消息跟她说晚安。
    就有点儿生气。
    越绵握笔的手收紧,笔杆硌得手疼,她脸皱成一团,脑子里想法更多了,麻线一样乱七八糟的缠绕在一起,脑壳疼。
    她气鼓鼓地抬头瞪了他一眼。
    第一门考试就在她胡思乱想中度过了。
    接下来的考试她也发挥的不错,本想着这回能从温叙那里拿回一堆书,没想到出了岔子。
    眼见着考试时间就要开始了,他俩还没到学校。
    他俩出门就比平时晚,因为温爸爸有事要去忙,正巧要经过学校,就说好了顺路送他们过去。
    按计划来看,等到了学校都还有半个小时开考,然而路上堵车了,绕路又绕远了去。
    车子刚在校门口停稳,人都还没下来就听见了从学校里传出来的第一道响铃声。
    温叙和越绵急匆匆的下了车,让值周老师记了名,飞快的往考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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