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费什么话?还不赶紧备车!”
厉南希第一次那么粗暴的对待下人,他的态度冷绝,把在场所有的人全都吓到了。
安苒疾步下楼,在厉中天的身边担心的喊道:“爷爷……爷爷,你到底怎么了……”
看到了安苒的手碰触到了厉中天,厉南希竟然狠狠的将她的手拨:“把你的手拿开,如果不是你,二爷爷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安苒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重重地跌在了地板上:“不是我……”
“不是你还会是谁?安苒,枉我们一直都对你那么好,都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时候,爷爷已经从他楼梯上滚下来了!”
“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二爷伤的这么重,你居然还在狡辩,我真的为大哥感到不值,竟然会喜欢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
“南希……真的不是我……”
安苒整个人,仿佛被人剔了骨头一般,仍然得瘫在地上,看着厉南希怀里满脸是血的厉中天,心跳的飞快。
佣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少爷,车已经安排好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厉中天已经被送去了医院里。
大厅里的人,议论纷纷,都在揣测着厉中天到底是怎么从楼梯上滚下来的?
甚至只有人对着安苒投来了质疑的目光。
那种质疑的目光,让安苒觉得难受极了。
可是爷爷现在受了重伤,她现在应该去医院看看才对,于是安苒焦急的跑出了别墅。
医院里,手术室外面的灯,亮了已经整整三个小时了,厉南爵脸上的表情一片阴骘,原本是来舒城参加家族聚会,却不想在路上就收到了厉南希的电话,说厉中天出事了。
这让厉南爵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厉中天受伤的事情,竟然和安苒有关系!
这更加让他觉得烦闷。
到现在,厉南爵都还没有看到过安苒的人影,这不由得让他觉得有一丝怀疑,难道,这件事情真的很安苒有关系吗?
厉南爵在手术室外面来回不安的踱着步,看到他这副模样,厉南希迟疑了一下说道:“大哥……二爷爷不会有事的……”
厉南爵一言不发,只是看了一眼厉南希,他的目光之中参杂着一些复杂。
“你说……爷爷从楼梯上滚下来,是跟安苒有关系?”
厉南希顿了一下,说道:“大哥,我知道有些话我不该跟你说,可是这件事情,关乎二爷爷的安危,我不敢对你撒谎,安苒,也许真的不像她的外表看上去那么柔弱,前些日子,她跟着二爷爷回家,我们一家人都对他很客气,可是晚上她和婉墨起了争执,竟然把她推进了游泳池里,你知道的大哥……婉墨她怀孕了,为此,她差点儿流产……”
“什么?”厉南爵眼眸之中,陡然间,荡漾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色彩,似乎不太相信厉南希的话,再一次问道:“你说……安苒害的弟妹差点儿流产!”
“是,这件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为此二爷爷责备了大嫂,当时可能二爷爷说话的态度有些严厉,安苒情绪非常激动!”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为此怀恨在心……”
“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觉得二爷爷此次出事肯定和安苒有关系,不然为什么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出现?”
厉南希尊重客观的分析着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厉南爵眉毛拧紧,冷冷的说道:“我给她打了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关机!”
厉南爵就觉得最近安苒怪怪的,有很多次打电话,都是处于关机的状态。
但是,厉南爵最近忙着处理关于梁斯奈的事情,实在是顾不上那么多。
不想却出了那么多的事情!
正文 第381章安苒却选择了辩解
手术室的灯灭了,厉南爵急忙上前,看着打开的手术室,脸上明显的都是担心。
“医生,我爷爷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面色凝重的摘下来口罩说道:“老爷子现在情况非常不好,因为受到重创,他的颅内大面积出血,情况非常严重,最重要的是我们发现,老爷子已经到了肝癌晚期,如果我推断的没有错的话,他已经可是大量的服用止痛药了!”
“什么?肝癌?”
“是的,肝癌,而且现在已经到了晚期,厉先生,这一点你不知道吗?”
厉南爵懵了,所有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傻了,厉中天竟然到了肝癌末期,最主要的是在他身边的所有人竟然毫不察觉。
厉南爵忽然间,眼神之中充满着凶残愤怒的抓住了医生的手术袍,厉声道:“你说什么?我爷爷得了肝癌?还是末期?我警告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厉先生,您冷静一点,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于你来说非常难以接受,可是老爷子的确是肝癌末期,就算没有这次意外,老爷子最多也只能维持一个月!”
医生的话,仿佛是一记炸弹,炸的厉南爵的四肢百骸都觉得疼痛,胸腔之中涌动的愤怒,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爆炸了一般的疼痛。
“你到底会不会治病?你这个庸医,竟然敢咒我爷爷死……”
“厉先生,我真的不敢,我说的都是实情,看样子您不知晓老爷子的病情,你现在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
“理解?你一句理解就算了,我爷爷有病,我竟然不知道,我竟然都不知道!”厉南爵似乎是在咆哮,他感觉自己都有一些绝望了,以前,爷爷那么严厉的管教他,就算呵斥他,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厉中天会离开自己。
“大哥,你冷静一点儿!这件事情跟医生也没有关系,大哥!”
厉南希急忙上前拉着厉南爵,担心的说道:“大哥你冷静一点儿!”
厉南爵的手,不住的颤抖着,脸上的表情变得颓废,他的手,缓缓的落下来,捂着自己的头,就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的娃娃一般慢慢的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