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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柯延抬起头,窘迫地看着他:“我、我不会跳啊。”
    “没事,我教你!”曾效祺信心满满,眼里充满期待和鼓励。
    柯延在他期待的眼神里,放下餐具和餐巾,站了起来,曾效祺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执着她的手,柯延将左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右手放在他手心里,羞涩地望着他笑:“我真不会啊。”
    曾效祺朝她闭一下眼:“我会。”说着托着她的腰来了个旋转,柯延几乎要惊呼出声,本能地抬起了脚。
    曾效祺在她耳边轻声说:“就是这样,迈步走就是了,反正没人看得到。”
    柯延惊魂甫定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脚下随着音乐和他的带动走了起来。大概是她见别人跳过华尔兹,所以对步法还有点了解,学起来还挺快的。曾效祺凑近了说:“就是这样,跳得很好,不愧是我的学霸,一点就透。”说完还在她耳朵上轻轻吻了一下。
    柯延整个人如被泼了红颜料,从头到脚都红透了。她羞赧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随着他的带动,在音乐中曼舞,旋转,旋转,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她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快乐而甜蜜。
    曾效祺带着她,转到了露天阳台上,两人靠在栏杆上喘息,眼底是洛杉矶繁华的璀璨灯光,如一匹流光溢彩的锦缎,美不胜收。曾效祺将握着柯延的手松开,托在了她的腰后,柯延被他拥着,胳膊下意识地攀住了他的肩。他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两人都气息不稳地喘息着,气息交融。
    曾效祺忍不住将人往怀里收了收,轻啄了一下她的鼻尖,又移到了她的嘴角吻了吻,这是一个请求的信号。大约是夜色太美,音乐太浪漫,气氛太暧昧,柯延内心像是受到了蛊惑,她微微抬起了头,闭上了眼睛。
    曾效祺的吻落到了她的唇上,这一次,不再是一触即分,他停留了片刻,柯延没有往后退开,她只是觉得他的唇非常柔软,气息格外灼人,要把她都给烫化了,令她有些腿软。
    曾效祺受到鼓励,轻轻吮吸起她粉嫩的唇瓣,触感是那么软,那么暖,比他吃过的任何布丁和果冻都要甜美。他小心翼翼地用舌尖描摹着她的形状,感受她的味道。柯延浑身滚烫发热,几要颤抖起来了,她睫毛颤抖着,循着本能,轻轻地回吮了一下。
    本是彬彬有礼叩问的唇舌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动作变大了,力度也加强了。曾效祺伸出舌头,探进了柯延的齿缝间,像蜜蜂采蜜一般,开始吮吸其中甜蜜的汁液。酥麻感如海浪一般瞬间席卷了柯延的大脑皮层,她浑身一软,无力地软了下去,被曾效祺强劲有力的双臂托住了,加深了这个吻。
    音乐臻至高|潮,再无人跳舞,阳台上只剩下一幅浪漫至极的旖旎画卷。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炫耀
    这一记长吻直有天荒地老的架势,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彼此才分开。曾效祺一边喘息,一边还忍不住频频轻啄柯延的红唇,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和喜欢的人接吻的滋味是如此美好, 幸福在他的胸中汹涌翻滚, 多得他几乎要承受不住。
    柯延满脸通红, 喘息不已,长睫毛如羽扇一般低垂着,遮去了眼中的娇羞与情动, 氧分子重新进入脑细胞中, 她的神智慢慢清醒起来,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羞得将脸直往曾效祺怀里埋。
    曾效祺被她的动作逗得忍不住仰头无声大笑,将她纤瘦的身体紧紧裹进怀里, 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天哪,她怎么能这么可爱,他怎么会这样爱她!他忍不住抱起了柯延,在阳台上转了好几个圈, 然后抱着她进了屋, 两人一起摔进了沙发里, 柯延小声地惊呼出声:“疼!”
    曾效祺抱着被压在身下的柯延翻了个滚,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对不起, 还疼吗?”
    柯延摇了摇头:“不疼了。”
    房里没有开灯, 只有餐桌上的烛光还在摇曳舞蹈, 照出一室暧昧的暖黄,音乐还在继续流淌。柯延趴在曾效祺身上,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声,急促又有力,这个人的心跳跟自己一样快,是因为兴奋还是紧张?
    曾效祺环着她的腰,一手轻抚着她的脑袋,也不说话,仿佛怕一开口,就破坏了此刻的甜蜜宁馨。
    屋里忽然刮进来一阵不小的回旋风,将桌上的烛光噗一下全都吹灭了,屋子里变得一团黑。柯延有些不能适应:“蜡烛灭了,我去开灯。”她挣扎着从曾效祺身上爬起来,忽然听见他叫了一声:“别动!”
    柯延吓得一愣:“怎么了?”
    曾效祺的呼吸有些粗重,说:“你先别动,等会儿。”
    柯延听出他的声音都有些不对了,急忙问:“你怎么啦?”
    曾效祺咬着牙没回答她,柯延只好不动,不过很快她便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因为身体某个部位被硌着了,而硌她的那个硬东西是曾效祺身上的。柯延虽然没什么感情经历,但毕竟活了快三十年,不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尴尬得红了脸,但也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曾效祺听见她的笑声,粗声粗气地说:“你还笑,再笑我就把你给你办了。”
    柯延红着脸迅速从他身上下来:“别,我还是先走,你冷静一下比较好。”城市的灯光依稀从落地窗映了进来,屋里很暗淡,她已经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小心翼翼地摸到门边,然后轻轻一按,房间内一片通明。
    曾效祺还躺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扭头望着她,眼神有些哀怨。柯延说:“你起来吧,别躺了,衣服都压皱了。”高级西装全都是毛呢面料的,压一下一道褶皱,得重新熨烫才能穿。
    曾效祺坐了起来,将西装外套给脱了,扔在了沙发上,张开双臂:“那我就不穿了。过来让我抱抱。”
    柯延隔着茶几看着他,又将视线往下移了一点,有些戏谑地问:“你已经冷静好了?”
    曾效祺笑看着她:“我没冷静就不能抱你了?”
    “那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我不想节奏太快了。”柯延承认在感情方面自己不如曾效祺有经验,总是容易被他调动情绪,然后跟着他的节奏走,虽然跟他做这些事并不违背她的意志力,但她还是希望不要太快了,她不想在短短几天时间内便完成一对情侣该做的所有事,那会让她觉得不够慎重,也会让她感到不安,仿佛在一起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上床。
    曾效祺敛去了笑容,认真说:“你放心,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我知道。”柯延笑了笑,她相信他不会强迫自己,但是她担心自己一旦头脑发热,事情就完全失控了。她走到阳台上,在一张躺椅上躺了下来,放眼望去,是一大片绚丽夺目的璀璨灯火,脑海中忽然间冒出一个念头:她现在好像在云端飘着。
    很快,曾效祺也出来了,手里提着他的西装,盖在了她身上:“晚上风大,别着凉。”
    柯延抬眼看着曾效祺,说:“曾效祺,我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这一切来得太快,幸福来得太强烈,像在云端漂浮着一样,让她有种失真的感觉。
    曾效祺在椅子边蹲下来,抬手摸她的脸:“怎么不真实了?”
    柯延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望着他:“我们以后一直会这样对不对?”
    “当然!”曾效祺笑了,用拇指轻抚她的脸颊,“不过回国之后恐怕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轻松了,我不是自由身,你的工作也不比我轻松,以后我俩就得斗智斗勇争分夺秒想方设法在一起。想想还真是充满了挑战啊。”
    这一瞬间,柯延从云端跌回到现实中,她明白刚刚那种不真实的感受是什么了,他们在一起得太顺利太幸福了,幸福得让她有些害怕这些都是假象,事实上也差不多,他们现在这种状态,算是浮生偷闲,比在国内轻松自在多了,至少不用担心狗仔们围追堵截。
    柯延想象着回国以后的日子,不由得苦笑起来:“还真是。”不过那样让她感觉更为踏实一些。
    曾效祺微微起身,在她唇上吻一下:“所以咱们要珍惜现在的幸福时光。”
    “嗯。”柯延用力点了点头,瞬间有种满血复活的感觉,担忧未来本来极少在她的字典里出现的,她永远都是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希望的,因为觉得只要做好了当下,未来定然是会有所收获的。只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感情,不确定这件事能不能用她从前的人生信条去标尺,所以才在瞬间产生了不安感。
    曾效祺在另一张椅子上躺了下来,柯延看着他:“你没穿外套,会不会冷?”这里夜间的温度只有十几度,曾效祺脱了外套给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和西装背心。
    曾效祺说:“那咱们就别在外面躺着了,咱进屋吧,床上应该也能看到风景的。”
    柯延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进卧室去看过:“我还没去看,你看过了吗?”
    “没有,我猜的。咱们去看看?”曾效祺起来,弯下腰朝柯延张开了双臂,连人带衣服将人抱了起来,还不是公主抱,而是抱小孩那种抱法,这种抱人的方式让人感觉更为亲昵。
    柯延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放我下来吧,我很沉的。”她真的觉得曾效祺现在的身材抱自己是一种负担。
    曾效祺在她颈边轻笑:“你对自己的体重怕是有什么误解,轻得跟烟似的,以后要多吃点,多长点肉,抱起来才更舒服一点。”
    柯延红了脸:“那你也没比我强。”
    曾效祺轻笑:“抱你还是绰绰有余的。等我回国了,咱们一起增重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虽然知道常一起吃饭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柯延的心情还是莫名地好:“好。”
    曾效祺将她抱进了主卧,里面有一张king size的大床,陈设极尽奢华,而且一整面墙都是玻璃。曾效祺将柯延放在床上,走过去“哗啦”一声拉开了窗帘,半个洛杉矶尽收眼底,果然视野极其辽阔。柯延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这房间住一晚得多少钱?”
    曾效祺爬上床,爬到柯延身边:“我不知道,小夏订的。”
    柯延皱眉说:“一晚起码得上万块,太浪费了。”她一个月才挣两三万,好多同事一个月工资都没这个数,这铺张得让她不安,他们俩的收入水平注定了消费观念是不一样的,就算是情侣,她也无法心安理得花他的钱。
    曾效祺抬手将她脸颊的发丝拨开:“又不是天天睡这个,偶尔睡一晚。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所以不算浪费。”
    柯延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但是想到今夜的场合和氛围,觉得并不太合适,便把话咽下了。曾效祺从身后将她抱住了,柯延看窗外的风景,曾效祺就看她。
    柯延看了一会,睡意渐渐袭了上来,她强撑起快上粘上的眼皮:“我想睡了。”
    “那就睡吧,明天还早起呢,先去换个衣服吧。”曾效祺捏捏她的耳垂。
    柯延坐了起来,看着他:“那你睡哪儿?”
    “就睡这儿啊。这么大的床,还不够咱俩睡的?”
    柯延清醒了点:“你要跟我一起睡?”
    曾效祺笑起来:“那天晚上咱们单人床都挤过了,今晚还担心什么?”
    柯延想了想,那晚是没办法才睡一个屋,睡一张床纯属意外:“要不我去隔壁房间睡吧。”
    曾效祺圈住了她:“那怎么行?咱们在一起的时间这么少,你还想浪费啊?我跟你保证,一定只是睡觉,不干别的。去洗漱吧,我下楼去取行李,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不再下去收拾东西了。”
    柯延无奈,只好起身先去刷牙。
    曾效祺带了房卡下去了,免得让柯延给他开门。他再上来的时候,柯延已经洗漱完毕,换好睡衣躺下了,他从另一边上了床,拉开被子钻进了被窝,正要移过来一点。
    柯延出声:“停,就睡那儿吧,别过来了。”既然只是一起睡觉不干别的,还是保持点距离对大家都好,不然多折磨人哪。
    曾效祺笑了笑,只好停在原处。熄了灯,两人盖着棉被聊了会儿天,很快都睡了,白天都累狠了,此刻跟爱人一起,精神又放松,确实很容易入眠。半夜里,柯延觉得有点冷,朝被窝里唯一的热源靠了过去。曾效祺也极其自然地将人搂进了怀里,相拥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柯延发现自己又跟曾效祺搂在了一块儿,忍不住控诉:“你怎么又睡过来了?”
    曾效祺含笑看着她:“讲点道理,你的枕头在那儿没动,你说是我睡过去的,还是你睡过来的?”
    柯延闻言一看,确实如此,顿时羞赧得跑去卫生间洗漱了。曾效祺坐在床上哈哈笑,找一个搞科研的女朋友就这点好,讲道理,不胡搅蛮缠,不过要是能跟自己多撒撒娇就好了,曾效祺摸摸下巴,这大概是唯一的遗憾了。
    两人到机场的时候,曾效祺给钟必凯打电话:“中午去你家吃饭的,别忘了。”
    柯延等他挂了电话,说:“你昨天不是跟他说了吗,怎么还打电话?”
    “怕他忘了,提醒一下。”曾效祺嘿嘿笑,他没跟钟必凯说是和柯延一起去的。
    柯延忍不住笑:“你怎么这么幼稚。”
    曾效祺凑过来:“我幼稚吗?我哪里幼稚了?”
    “哪儿都幼稚。走吧。”柯延将他的脑袋推开。
    曾效祺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时间还早,咱们去免税店逛逛?”
    柯延扭头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其中有不少黄皮肤的亚洲人:“算了吧,会被人认出来。在免税店买东西的很多都是外国游客。”主要是她不想让曾效祺给自己花钱。
    曾效祺说:“没事,你戴着墨镜,我戴了墨镜和帽子,谁认得出来?走吧,这还是咱们第一次逛商场呢。”
    在曾效祺的坚持下,柯延还是跟着一起去了。曾效祺的目的性非常明确,他没买化妆品,也没买包包,更没买衣服,直接奔珠宝店而去,挑选了一对款式简单的情侣对戒,当即就给柯延套手指上了:“这样就把你套牢了。”
    柯延看着右手中指上的指环,说:“咱们不能这么戴吧?你会被发现的。”
    “没事,起码今天可以戴,我再去买两条项链,回国后就当坠子挂着。”曾效祺又挑了两条白金项链,自己和柯延各一条。
    柯延见他花钱如流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然而情侣间买戒指再正常不过了,只是他选的牌子很奢侈,费用让柯延有点接受不了。然而怎么说呢,她就找了个比她有钱得多的男朋友,总不能让他保持跟自己一样的消费水准吧,唉,原来情侣间经济收入差异太大了也是个不小的问题。
    一直到上了飞机,曾效祺还不住拿着柯延手上的戒指看,跟自己的对比着,一边看一边傻乐。柯延见他高兴成那样,心里那点芥蒂又消失了,算了,随他高兴吧。
    到了旧金山,柯延和曾效祺租车直奔钟必凯家。今天是礼拜天,钟必凯两口子都休息,等着招待曾效祺,因为他说了还会带个朋友过去。
    钟必凯的收入水平在美国也算是中产了,他们结婚时在旧金山的一个富人区买了套小洋房,按照普通人的标准,也算是成功人士了。
    曾效祺是第一次去他家,柯延前几天来拜访过,所以找地方还是很容易的。柯延抱着刚才在路边花店买的鲜花去按门铃,钟必凯在屋里大声回答:“来了!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地方了?”门一打开,他第一眼看到了柯延,十分意外,“柯延,怎么是你?”
    柯延身后提着大包小包的曾效祺打断他的话:“我说了带朋友过来的。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柯延。”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反套路
    钟必凯那瞬间表情变化极其丰富, 目光难以置信地在柯延和曾效祺身上来回转了几遍, 张了张嘴, 一时间竟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柯延这么快就被曾效祺追到手了?虽然他现在已经结婚了,但作为男人, 仍然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自己追了那么多年都没成功,曾效祺这小子才半年不到就成功了!
    终于,钟必凯找回了声音:“柯延,是真的吗?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柯延还没答话,曾效祺就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了柯延肩上, 因为他的双手都没空, 笑嘻嘻地说:“当然是真的。就是前些日子, 柯延刚到旧金山那天。你是柯延最好的朋友, 她承蒙你照顾了那么多年, 我今天是特地登门来跟你道谢的!”他将“照顾”这个词说得非常重, 明显就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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