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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7章去找妈妈
    “冒冒,想不想去见妈妈?”厉南朔蹲在了冒冒跟前,轻声问他。
    “想!”冒冒特别用力地点了点头。
    看到小司哥哥和他妈妈见面了,他也特别羡慕,想白小时了。
    “那咱们现在就偷偷上飞机,去京都找妈妈。”厉南朔点头回道。
    其它什么事情,他现在暂且都不想管了,爱谁谁。
    他只记得,刚才被炸晕之前,他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他只要活着回去见白小时,哪怕残废了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他也要去见白小时。
    他特别害怕,自己还没来得及向她解释之前的事情,就已经死了。
    真的真的,从没那么畏惧过死亡。
    可能正因为太恐惧,所以才会做了那么一个梦,虽然那个梦,真实到像是真的会在一年之后发生一样。
    他单手将冒冒抱了起来,打算出去的时候,淳于澜瑾回来了,问他,“现在要走啊?”
    “嗯,京都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点了点头,“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小司,我和小时过段时间会回来的。”
    “咱们今年真的在这儿过年啊?”淳于澜瑾轻声问他。
    “真的。”厉南朔认真地点了点头,“过些天,我派专机去k国,把老爷子也接过来。”
    “好!”淳于澜瑾出了说好,除了点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心里像是放下了一个大包袱,特别欣慰,特别开心。
    正如刚才厉南朔没进来时,厉南希在她面前说的话一样,她们都错了,抱着一个错误的思想,走了一条错误的道,执迷不悟,走火入魔。
    真正放下的时候,才知道有多轻松。
    “小司,小舅舅要带冒冒去看小舅妈了,你把冒冒让给我们几天,可以吗?”厉南朔又问小司。
    小司特别大度地点了点头,回道,“好,小舅舅你们去找小舅妈吧,告诉她我也很想她。”
    然后又朝冒冒道,“弟弟,哥哥真的不怪你,而且哥哥觉得,能保护你,是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我一点儿也不疼,你去找你妈妈吧!”
    “谢谢小司哥哥,那我下次再来看你!”冒冒扒着厉南朔的脖子,认真地点头回道。
    孩子之间有自己的交流方式,但是厉南朔还是有些吃惊,冒冒居然因为那天在淳于家的事情,会有愧疚这种情绪,他倒是真的不知道,冒冒也没跟他提过。
    他也没想到,大人们解决完这事儿之后,两个孩子也释然了。也许大人们都小看了这些孩子。
    他忍不住笑,朝小司低声道,“小司,你今天特别勇敢,那天保护弟弟的时候,也特别勇敢,真的,小司是个非常勇敢的大人了。”
    “没事儿!”小司特别大度地挥了挥手,“你们走吧,我要睡觉了。”
    厉南朔有些啼笑皆非,看着小司躺下了,才转身往外走。
    替他们关门的时候,他看着把他们送到门口的淳于澜瑾,轻声说了句,“妈,咱们一家以后,都要好好的,行么?”
    “行。”淳于澜瑾特别认真地点头回道,“一定好好的,你回去之后,跟小时也好好的啊!”
    厉南朔抱着冒冒刚要按电梯,却看到电梯正好停在了他们这一层。
    他一想,不对劲,刚要抱着冒冒从安全楼道下去,电梯里的张政委已经看到了他,“哎哎哎!老厉啊!你等等!”
    厉南朔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才看到张政委,回头朝他打了声招呼,“巧啊。”
    “什么巧不巧的?不巧,我是下去帮你拿检查结果去了,你这脑子受伤不轻,不止轻微脑震荡这么简单,你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行!”
    “我得回京都。”厉南朔考虑了下,索性直接坦诚地回道。
    “小时还在生我气呢,我得回去陪陪她,我去京都养病不也一样?”
    张政委忍不住叹了口气,摇头回道,“行吧,我也真是拿你没办法了。”
    说着,把检查单子叠成了豆腐块,放进了冒冒的口袋,“那你回去之后,把单子给医生看,省得再做一次检查了。”
    说着,把装着厉南朔换洗衣服的袋子,也交到了他手上,“外套穿上吧,我送你上飞机。”
    两人一起下去的时候,张政委走在他身边,低声道,“既然你要回去啊,我也不拦着你。”
    “我跟汇报一下啊,冯雪媛已经死了,我们在海上打捞到了她的尸体,她手底下那帮人呢,初步估计,也是死了一大半。”
    “但是这个事情的后续发展,我帮你解决,你完全不用操心,在二审之前,你确实得好好休息下。”
    厉南朔其实原本就没想管,只想偷偷先走,把烂摊子撂给张政委。
    张政委既然开口提了,他于是也假惺惺附和了一句,“那辛苦你了。”
    “说什么辛不辛苦的话?你不怪我就成。”张政委撇了下嘴角回道。
    “毕竟啊,小司被抓,都是因为我这边掉以轻心了,你这么信任我,我却给你掉了链子,我昨天就在想,假如你们一家人,谁有个三长两短啊,我这政委也不做了!”
    “说什么呢?我就没怪过你。”
    “这件事主要还是因为我妈,她要不是坚持去吃那顿晚饭,也就没事儿了,跟你关系不大。”厉南朔大度地回道。
    张政委却还是心存愧疚,摇着头叹气回道,“我确实做错了,老厉你就别给我开脱了。”
    “前天晚上啊,可把陆枭急得不轻,他当时怀疑我,我就想说这个话了,有些事情,就容不得人犯错,错了就是错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又掏出一只信封,塞在了厉南朔的口袋里。
    “这个,是我对自己错误的一个陈述,我啊,确实不能做这个政委了,你拿回去,跟其余人开会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处分我就怎么处分,不要给我留情面!”
    厉南朔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无论怎样,张政委于他来说,亦师亦友,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说不清楚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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