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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你是唯一(11)
    怎么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呢。
    还好,天宠并没有疑心什么,等他也从浴室走出来时,她穿着绣着粉红猪猪图案的家居服,盘膝坐在床角,光着脚丫,朝他摊开手。
    “我的礼物呢?”
    阮天纵擦着头发:“什么?”
    “今天我生日,连圣诞老公公都知道送我礼物,你的那份呢?”
    那条项链还在她胸前晃啊晃的,阮天纵的眼光掠过去,感觉很是无语。
    早知道这丫头难缠,就直接送给她了。
    玩什么浪漫。
    “我没准备,改天补给你。”
    “改天是哪天?”天宠不依不挠:“本来我的生日就迟到了,连礼物也要延期?”
    阮天纵眼眸一闪,放下毛巾,走到床沿坐下:“行,我多补给你一样,你想要什么?”
    闻言天宠歪起小脑袋,指尖不由自主拈起心口的吊坠,刚才她就是欣赏着项链,脑子里才惦记着礼物的。
    “要什么好呢?”她喃喃自语,嘴里一连串蹦出好多东西,眼角却瞄着男人,突然问:“大哥,你什么时候生日?”
    男人闻言勾起唇角:“怎么?现在就打算给我惊喜?”
    “嘿……你想多了。”天宠眼珠滴溜溜一转:“随便问问而已。”
    男人眼底的笑意慢慢扩大,声音有些低哑,表情却是一本正经:“不用麻烦,到时把你送给我就行了。”
    天宠的耳根偷偷红了。
    有这么直接的么?
    这脸皮也忒厚了吧。
    翌日醒来时,居然已是中午了,这一觉可真睡得长,不过真不能怪她,有时男人体力太好也是种折磨。
    “于妈早。”
    下到客厅,于芳体贴地替她把午餐端出来,很简单的三菜一汤,两荤一素,但是看上去就很有胃口。
    天宠坐到桌边,客气了一句:“于妈,一起吃吧?”
    “我吃过了。”话虽如此,于芳还是坐下来,探索的目光打量着天宠,看着她又开始不自在。
    “于妈,能跟我说说那个宠儿的事么?”她摸着脸问:“我长得很象她啊?”
    于芳痴缠的目光又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
    其实昨天两人走后,于芳就想起了前晚看到的那一幕。
    阮三少带女人回家过夜本来就很奇怪了,还不顾形象地当街缠棉。
    跟了他近十年,于芳是从没见过这种奇景的,特别是发生在“天宠”刚去世的时候。
    以他对三少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有心情做这种事的,哪怕是为了抒解忧愁也不会。
    刚开始,她也以为面前这个女孩是天宠。
    她们的宠儿回来了。
    但是,如何解释她和三少爷之间的暧昧呢?
    兄妹关系再好,到这种地步还是有点过吧?
    早晨,她是看着三少爷出门的,虽然三少一再叮嘱她,不要去打扰女孩,让她好好休息,可她还是忍不住跑上楼。
    她是想多看宠儿一眼。
    却发现她睡在三少的卧室。
    而她自己房间却是整整齐齐,明显没有住过的痕迹。
    还有她身上那些热情的证据。
    仔细想想,一向淡定的阮三少,也一扫前几天的阴郁,眉梢眼底的奸情味,几乎浓得漫出来。
    于芳是过来人,又心存怀疑,很容易就看出来了。
    所以,她又不敢肯定,眼前这个女孩到底是不是天宠。
    她真觉得自己老了,怎么想也理不清这团乱麻。
    就算这女孩不是宠儿,但她们明明长得如此像,即使熟悉如她,也情不自禁地会认错。
    那么三少真是把她当成宠儿了?
    可是,他对她的宠爱又明显超出亲妹子的程度。
    哎哎……
    于芳叹了口气,听到天宠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才精神恍惚地答:“仔细看看,其实你们还是有区别的,唉,也许是我太想她了,一时把你当成了她……”
    这样一说,眼眶忍不住又红了。
    于芳揉着眼角站起身:“你慢慢吃,我去厨房看看汤。”
    看着她的背影,天宠疑惑地蹙眉,她和那个“宠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她越来越糊涂了。
    本来想多问几句的,但是于芳这种精神状态,她也不好多问。
    吃完饭,天宠才发现自己有些无所事事。
    她记不起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之前有什么目标。
    她才十八岁,可是已经象那些退休的大爷大妈一样,过起打发时光的悠闲生活。
    这样很不好啊。
    她百无聊赖地踱回二楼,路过自己的卧室时,眼睛一亮,很自然推开门走进去。
    无法解释那种熟悉感,她自得地坐到梳妆台前,拿起桌面上的东西瞧了一会,又一一放回去,还拉开小抽屉,不过除了一些女生的首饰、日用品之类,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她的视线落到桌角那些没开封的包裹上,随手拿起一个掂了掂,然后相当自然地在抽屉里取出把小剪刀,打开包裹。
    包装还没完全拆开,她脑中就出现一个模糊的念头,好似猜到包裹里的东西,然后打开一看——她猜对了。
    她的兴致被勾起来了,也没考虑擅动人家的东西是否不太礼貌,一鼓作气地拆掉桌上所有的包裹,令她兴奋的是,她几乎一猜一个准。
    看着满桌的狼藉,她满足地拍拍手,似乎猜包裹的乐趣反而大于拆开它们。
    她又很无聊地去拉人家的衣柜,这不能怪她,一间卧室里的秘密也只那几样,何况这衣帽间很大,几乎占据整面墙,想忽视都难。
    看到衣橱里的衣饰,她嘘地一声吹了声口哨,而后摸摸脑门想,原来自己还会吹口哨啊?
    是否太轻佻了?
    她果断从衣橱里拎出一套衣服,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会,摇摇头,重新换了一套,挑拣了好久,终于扯出一套,对着镜子换下了。
    做这些事的时候,她完全没有不问自取的羞愧感,反而模糊地想,看来这个“宠儿”果然和她很象,连身材都几乎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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