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血做彩最早的由来其实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有的人一辈子难得画出一件满意的作品,当然这个作品不只限于字画,也有瓷器,因为那个时候的瓷器也是先画后烧的。
有一些匠人或者大家好不容易有了灵感,想要做出一件令自己满意的作品,所以在上色的时候,就把自己的鲜血融入了粉彩中,说是这样的粉彩看起来色泽更加饱满,完成的作品更加的鲜活。
后来有一些人为了制造与原品更加相似的仿制品,杀害了大量的百姓,用百姓之血入彩,创造了很多震慑古今的完美品。
不过后来伴随而来的传说,便让这种技术被打入了冷宫,其中流传最广的就是杀人瓷的传说。
其中有一种说法是说,这样制作出来的瓷器,平时看不出与其他瓷器的区别,只是更难随着时间的腐蚀而掉色,但是因为上面聚集着怨灵,所以会吸食人血,只要你做过一点对不起良心的事儿,家里有着这样的一件瓷器,那对你就是一个噩梦了。
经常会有这样的传说,说某个有钱有势的人,因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而发财,甚至还欺男霸女,把人家的人杀绝户了,还要霸占别人的家业,某一天得到一件瓷器如摄人神魂一般,让他爱罢不能,每日都要放在手中把玩,却日渐消瘦,看了多少郎中都无法得知病因,最后因精血损耗而亡命。
因为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导致瓷器甚至字画在很长一段的时间里的交易都受到了影响,所以人血做彩后来被列为了禁忌之术。
不过这种传说在现代科学里有种解释,说是这种杀人瓷因为在烧制的过程中加入了鲜血,导致里面有一些气孔,而滋生了很多微生物,所以在遇到人有伤口的时候,这种微生物会异常活跃,将人的鲜血吸食到瓷器的气孔中储存,作为养料,至于有多少人相信这种解释,那就见人见智了。
至于人皮做纸和人血做彩也差不多,说是用人皮做成纸,在上面作画会更有灵气,尤其是做人物画可以达到栩栩如生的境界,哪怕你画工没有那么好,画上的人物也会每天转变,越来越完美。因为这种原因导致很多人对这种方法欲罢不能。
相传蒲松龄的书斋里就有这么一副画,蒲松龄每日在他的书斋中写故事,写累了就会欣赏画中的美女,越看越是喜爱,甚至感觉画中的女子仿佛活了一般。
蒲松龄甚至经常看到画中的女子从画卷中走下来,有时候做梦的时候会看到画中的女子活过来,从身上脱下一张皮,然后在皮上点点画画,每次画完以后,第二天再看画又会美上一分。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蒲松龄感觉自己的精力越来越差,有时候写着写着东西就会睡着了,朋友也说他面色越来越难看,他才感觉出了事情不对,仔细想想前因后果,加上曾经听说过的传说,蒲松龄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用大毅力才毅然决然的把画给烧了,而且还因此写出了画皮的故事。
这种人皮做纸的方法,就是因为这种画纸有着灵魂,会把人的灵魂带到另一个世界,从而让人的灵魂越来越虚弱,甚至到了最后会被困在另一个世界,不能重回肉身,让身体还有着呼吸却不能苏醒,用现在医学的术语叫做植物人,所以后来也被列为了禁忌之术。
至于魏银安要用的尸血养玉,也就是尸血养器,和前两种比起来更加的变本加厉,因为这种方法不单要杀人,而且手段十分残忍。
这种方法要找到一个活人,将其开膛破肚,但还要保证人还有气息,不能因此而死去,然后把器物放到人的肚子里缝合,把人活埋入土,等到九九八十一天以后再把尸体取出来,这样养出来的器物就像在地下埋藏了上千年一样,让人一看就是古老的冥器,而且色泽看起来更加的好看。
魏银安早就找好了目标,那是一个拖家带口逃荒到他们家这里的女人,还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年纪都不大,女人也是没办法,虽然魏银安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为了儿女能够活下来,女人还是毅然决然的卖身给魏银安,只为了给自己的儿女换口粮食。
在那个年代死个把人都不算什么,魏银安答应了给她一些粮食,还尽自己所能的帮女人抚养她的儿女长大,这样的条件已经让女人感恩戴德了,毕竟那个年代人命并不值钱。
女人把魏银安带到了自己家里,把一双儿女交给了魏银安,让自己的儿女要听魏银安的话,以后要让魏叔叔照顾了,自己要去很远的地方给他们换吃的。
儿女自然舍不得她,一直哭哭啼啼的,好说歹说终于算是说通了,魏银安把粮食留下,和女人一起离开了。
说起来魏银安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所以并不能下得去手,女人见到魏银安犹豫不决,居然从他手里接过了刀,微笑着对着自己腹部扎了过去,划开了一个口子,把玉放了进去,然后忍着疼痛走进了挖好的土坑,躺了下去,临了还温柔的让魏银安快点,别让她受太多罪。
魏银安忍着眼泪,闭着眼睛才把女人给埋葬了,但心中的一种愧疚之意却挥之不去,回到家闭门三天谁也不见,到了第四天,整个人已经瘦的有些蹋像的顶着两个黢黑的黑眼圈才走出了房门。
魏金年担心弟弟,这几天一步不离的守在房门口,做好了吃食也敲不开门,只能放在门口等着,此刻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魏银安走了出来,看到弟弟这个样子,魏金年很心疼,他本身也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憋了半天才说了句:“安子,这件事不怪你,别再责怪自己了。”
魏银安闭着眼睛问道:“大哥,你说我这件事情是不是做错了?她临死前的影子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感觉有些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