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霖醒来之后,仍然还戴着口罩,嘴里不断地呢喃着:“妈咪!妈咪!我要妈咪……”
南宫少决走到病房床边,坐在床沿的位置,看着南宫霖目光变得柔和至极,大掌覆在他的小脑袋上,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这样看着他,大拇指来回的抚着南宫霖的额头。
南宫霖虚弱的睁开双眸,看着南宫少决,张着嘴角,虚弱的呢喃着,“爸爸!我要妈咪!我要妈咪……”
说着,他的眼角有些湿润,落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
只听见韩郑在一旁恭敬道:“目前小少爷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可以转移道普通病房进行观察!”
南宫少决听着,没有说话,但是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只见他顺手拭去他话落下来的两滴眼泪,目光也是说不出的沉痛,那个狠心的女人就这么的抛弃了他们。
他没有说安慰南宫霖话,倾身上前垂首在南宫霖的额头上浅吻了一下,但是南宫霖似乎没有力气再来表现更多的情绪,只是眨巴着眼睛流着眼泪,不断的呢喃着:“我要妈咪……”
南宫少决侧脸轻轻的靠着南宫霖的额头,低声道:“没事了!”
……………………
苏唯一将咖啡给泡好给莉莉丝端过来的时候,只听见她扬声一笑道:“你这咖啡泡的时间挺长的?”
语气中满满的讽刺意味。
而管家在一旁看着,却也不敢说什么,毕竟看样子少爷似乎很纵容莉莉丝的在这里,之前不过一名仆人在给她上菜的时候,不小心将油渍低落在了她的手上。
而后莉莉丝大发雷霆将所有的菜碎落在地上,的让这名仆人跪着将地上的食物舔干净,不能有一点油渍沾在地面上。
即使那名仆人照做了,她却用高跟鞋狠狠地蹂躏着那名仆人的手背,最后的结果那只手也残废了。
但是即使少爷很清楚这件事情,可是少爷也没有多说什么,像是默认了莉莉丝的行为,从那以后,所有人伺候她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她一样。
而自从她知道苏小姐在这里的事情之后,也有不少仆人开始谄媚着莉莉丝,把她和苏唯一相比较起来,为了讨她欢心,自然不断的会贬低苏唯一,说只有她这样高贵的人才配的上少爷。
难道少爷真的喜欢上了这样的女人。
但是这毕竟都是少爷的私事,他们也不敢乱猜想什么,
苏唯一听着莉莉丝的话并没有说什么,神色淡然的看着莉莉丝,端着咖啡朝着莉莉丝走去。
她正将咖啡摆放在她面前的时候,莉莉丝倾身上前,苏唯一还没有来得及将手收回来,突然莉莉丝直接将咖啡掀倒,只听见闷声的哐当一声,咖啡杯落在了地毯上。
此时滚烫的咖啡全部洒落在苏唯一的手背上,苏唯一猛地收回手来,紧蹙眉头,低声痛叫了一声。
随即,只听见管家急慌担忧的声音,“苏小姐!”
管家急忙上前,扶着苏唯一,道:“苏小姐你没事吧!”
但是苏唯一也只是摇着头,低声道:“没事!”
而莉莉丝看着管家的行为,自然和不满意她,眸光变得阴狠起来,扬声道:“管家!看来你现在似乎还没有搞清楚她的身份或者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底!”
说道最后,嗓音变得有些狠戾起来。
“莉莉丝小姐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管家平静恭敬的嗓音说着。
“……”
“没有这个意思就最好!我只是需要在提醒你一下,那天你们少爷已经说的很清楚,谁敢纵容她,下场不比当时的那三个人差!”充满了警告。
管家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少爷那天的确这样清楚说过,可是看着苏小姐终究还是不忍心。
随即又挑眉看着苏唯一,“连咖啡都放不好,这也难怪了你可是慕家的少夫人,那能做好这些事情,原本你也是应该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高高在上,但是你既然现在到了这里,决那天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在这里,你现在只是一名低等的下人而已,还请慕少夫人收起你那高傲的姿态!”
此情此景,苏唯一却只是极力隐忍着,现在的她在这里已经无依无靠,能靠的也只有她自己,她现在不能反击,恐怕反击的后果只会让她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更何况现在她还怀着孩子,做事情之前她考虑的都是这个孩子,她要保护好它。
莉莉丝紧缩目光看着苏唯一,像是在打探着她一样,她似乎看到了她双眸中的极力隐忍,最佳蓦地勾勒起一抹阴鸷的笑意。
扬声道:“咖啡放不好!那总归能打扫房间吧!你看现在也正是你应该干活的时候,你现在就去把我少决的房间收拾干净了,我想少决回来的时候,可不喜欢看到还杂乱的卧室!”
话落间,苏唯一眸光中划过一丝沉痛,心完全不受控制的撕痛着,他们的房间?
看着苏唯一没有动静,莉莉丝再次戾声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这种任务总比你让你搬花瓶干苦力来的轻松吧!”
管家原本想要说什么,但是只听见苏唯一低声对着她说了一句,“没事!我可以!”
苏唯一很熟悉的到了那件属于南宫少决的卧室,站在这里既陌生又熟悉,这里面是她曾经和他两个人小天地,两人恩爱缠绵的归宿。
但是这一刻,她却不知道要如何去打开这扇门,手放在门把上,隐隐之中也在颤抖着。
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将这扇门打开。
缓缓移动脚步走进去,当看到一张凌乱的大床,还有女士的bra还有同款的性感底裤,蕾丝睡衣散落在地毯上时,心在被狠狠地刺痛着,身体的力量仿佛已经快要被抽干,她真的不敢继续想象下去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打开落地窗户,微风吹扬着纱帘,此时房间已经没有那暧昧迷离的气息,似乎是被这份垂吹散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