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老爷的专用餐厅如同古代帝王般的富丽堂皇,奢华尽显。
此刻水晶长桌主位上,威严气势的南宫老爷已经坐在那里,一旁的格鲁斯还有仆人正用着标准的礼仪姿势伺候着他。
mensa走过去,恭敬站在一侧,微微垂首唤道:“父亲!”
南宫老爷没有抬头看着mensa,只是沉声冷道:“坐吧!”
“是!”
用着及其优雅礼仪的姿势入座,尽显贵族的高雅气质,一旁的仆人开始给mensa摆放餐盘,刀叉,餐巾,牛奶……
就在此时只听到南宫老爷突然开口问道:“还习惯?”语气不冷不热,神色间依旧透着威严不容人抗拒的气势。
mensa礼貌一笑着,双手正优雅标准的姿势正将圣女果切成两半,回答道:“这里是我的家,怎么会不习惯?”
说着,将圣女果喂进口中。
只听见南宫老爷再次开口问道:“见到费蒂安?”
蓦地,mensa眸光一暗,低声恩了一声道:“见到他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心不规律的跳动着,慌乱。
可是她心底又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父亲突然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没有等南宫老爷问话,mensa低声说着,“父亲!这件事情我想好好考虑!”
mensa说这话的时候,南宫老爷威严的神色间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对于这个从小到大都没有对对她展露任何温柔亲情的父亲,mensa心底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情。
她其实也不过是自己的父亲年少轻狂时一夜乱情生下的孩子,她的母亲是外交官之女,身份尊贵,母亲也是法国上流社会知名的名媛小姐,当时自己的母亲完全可以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她的身份逼着父亲娶她的。
但是母亲却没有,她只是想要默默将她抚养成人,可是天意弄人,当年法国各党派争权斗争,她的外公被陷害锒铛入狱,但是自己的母亲从始至终她的母亲没有找过自己的父亲请求过他的帮助。
最终她母亲也被暗杀,当父亲发现自己的母亲的时候,母亲的满身是血的怀抱里还死死的抱着襁褓中的她。
算起来其实自己不过是私生女,可是他还是给了自己应该有尊贵身份,南宫家的大小姐。
她之所以知道这些,也是格鲁斯告诉她的。
而父亲并没有像对少决那般苛刻的要求自己,包括自己的婚姻,就连她当时害的南宫家族在z国的核心市场落入慕家,这不仅是势力丧失更是如此强盛家族羞辱。
当年因为这件事情,南宫家族的旁系家族的首脑纷纷要求父亲严惩自己,流放三年。
但是父亲却还是保住了她,甚至没有质问过她一句话,那段时间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以泪洗面,是愧疚更是悔恨。
也不知道经历了多长时间她才从阴影中走出来,重新振作,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而南宫家族主要业务都是她在把关控制。
到如今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她的实力完全可以成为南宫家族的顺位继承人,但是这个位置她从来就没有去想过,父亲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个问题,她也不会去问。
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她绝对不会要。
此刻周围沉寂的气氛只能听到叉子碰撞着瓷盘的声音,凝重。
顿了半晌,只听到南宫老爷低沉严肃道,“你自己考虑清楚!”
他并没有严厉要求mensa,没有逼迫过她。
mensa低声恩了一声,道:“谢谢父亲!”
对于这个威严的父亲,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自己对他的情感?
少决小时候眼睛看不见,但是他依旧对少决各种苛刻,压迫,家法伺候,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少决,这个父亲从来就没有对他们温柔的笑过。
直到那一年父亲突然将伊莎接回了城堡,没过多久她怀孕了,最后生下了荔叶,她看到了严厉父亲竟然再看到荔叶的时候眼神那样温柔。
他抱着荔叶,甚至用着很温和的语气对着伊莎说着,“她长得很像你!”
其实那个时候,她真的有一点点嫉妒,看着小荔叶在父亲呵护下长大,她承认那个时候她真的很嫉妒小荔叶,真的不喜欢她。
但是看着她又那么天真可爱,甜甜的笑容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暖化人的心,真的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当时她对于小荔叶的感情真的很矛盾。
而后来发生的事情,她真的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父亲终究还是是一个无情之人。
“父亲!”mensa突然开口唤道,“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即使着自己的父亲说话,语气无法随意。
只听到南宫老爷沉声严肃的嗓音:“你问!”
顿了几秒,mensa才缓缓开口道:“父亲真的决定将荔叶重新写进族谱,真的要这样逼少决嘛?”
问这话的时候,语气虽然很恭敬淡然,但是只有mensa自己心底清楚自己有多紧张。
话落间,只见南宫老爷动作猛地一顿,一双犀利冰冷无比的双眸似乎变得更加的凌冽骇人。
mensa只觉得自己心紧张的厉害,忙的道:“很抱歉父亲我知道我不应该询问你的决定,只是这样对少决和荔叶真的很不公平,少决很爱荔叶,荔叶爱着少决,我想父亲心底也很清楚,他们明明不是兄妹,父亲这样做真的坚持要反对他们?”
说道后面mensa语气变得平静,内心却还是在紧张着,既然已经说出口就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
“五年的分离他们也可以这样不经意间的相遇,相爱,这或许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
说完mensa看着自己的父亲,即使极力的克制自己,但是隐隐中颤抖双眸掩饰不住她此刻的紧张。
此刻南宫老爷威严的神色间依旧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严肃凌冽,看不透他此刻究竟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