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半晌,只听到柏纳德开口问道:“你现在很担心南宫少决出事?”
“……”
“我当然担心少决,我害怕他出事,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恐怕我也不会独活在这个世上。”坚定说着,她真的无法想象没有少决的日子,她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个男人无法让自己女人安心,他终究是无能!”
话落间,苏唯一顿时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心口莫名一阵不爽,却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不知道柏纳德先生为什么会这番话?但是在我心底,少决永远都是我和孩子最可靠的人,我想柏纳德先生也没有权力来评判少决的无能。”
说话的语气变得激烈。
但是那端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沉声道:“你现在的等待,只能证明你相信男人的无能,他给不了你安定平静的生活,荔叶你必须承认你现在在煎熬着,你的这种煎熬又是谁给你的?”
说着,只见苏唯一目光不断收紧着,“柏纳德先生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质问的语气。
“……”
“荔叶你想知道为什么正烈一直反对你们?”反问道。
顿时,苏唯一心口猛地一紧,莫名的慌乱害怕,“为什么?”
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因为你所深爱的男人破坏的南宫家百年来立下的规矩,一个家族的规矩的破坏,意味着邪恶的种子开始侵袭,你的父亲是绝对不会允许南宫家在他的手中被吞噬。”
听着柏纳德的话,苏唯一满脑袋疑惑,但是伴随更多的是紧张害怕,心慌乱的厉害。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话的嗓音隐隐间在颤抖着。
“……”
“荔叶你可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柏纳德反问着。
苏唯一回想起那日他和少决被追踪,见到了那个满头白发苍苍的男人。
“然后?”
“南宫家族百年前被英国女王授予爵位(虚构)世代承席,当初南宫家的创立最应该感谢的就是女王重视,所以从南宫家创立之初开始就立下祖训效忠女王陛下。”
“……”
“百年前,也就是南宫家创始人,也算是我们的曾曾祖父,陪同女王陛下及公爵先生访问意大利时却遭到了暗杀。”
“……”
“而暗杀女王陛下的人和你亲生父亲背后的家族脱不了干系,当初在意大利商贸事业全部被对方瓦解,那个时候南宫家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曾曾祖父立下遗嘱,后代绝对不可以违抗,否则直接剔除南宫家族谱,永世不得归祖。”
听着柏纳德的话,苏唯一明显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慌乱的跳动着,睁大双眸,眼底掩饰不住的惊恐害怕,慌乱。
握着手机的手掌莫名溢出了冷汗。
顿了几秒,只听道她颤抖的嗓音问道:“什么遗嘱?”
只听道柏纳德沉声回答道:“南宫家绝对不可以和黑势力沾上任何关系,和你亲生父亲的家族永远势不两立,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要绝对拥护女王陛下,这两条是绝对不可以违抗的祖训。”
说道最后,低沉的语气变得严肃凌冽。
苏唯一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被狠狠的撞击着。
“目前知道南宫少决和亲生父亲势力有牵扯的这件事情人只有正烈和我,他如今能进展的这般快速,恐怕已经是预谋了很多年,更或者他已经完全掌控了你父亲家族的势力,荔叶你说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
苏唯一不知道要说什么,心惶恐不安的厉害,握着手机的手掌都在颤抖着。
“但是正烈如此能容忍你,还让你成为南宫家的人,足以证明他心底有多爱伊莎·西左尔,你母亲长得很美,她更像是上帝的女儿,美丽纯净,纤尘不染。”
“……”
“或许他在你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他或许很想保护你,让你像你母亲一样做一个纯洁的天使,不想任何人来玷污你,你有了南宫家的身份,你和特洛斯就不存在任何关系。”
听着柏纳德话,苏唯一心底真的说不出的难受,她真的不知道应该对南宫老爷究竟要存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现在她似乎根本没有去怨恨过他,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一定要阻止她和少决。
“……”
“少决心底应该清楚南宫家的祖训,不管怎样,我依旧相信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被逼的,这都是几代以前的事情,为什么要我们来承受,哪怕少决真的被剔除了家族,我也绝对要他在一起,我爱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他。”
“……”
“我只要和他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他身边,我想和他一起去面对,但是我现在的确无法赞同少决的做的事情,可是我没有办法阻止,我只有接受,我能做的就是保护好我自己,让他安心。”
说道这里,语气说不出的无奈,一手不断的紧握着,睁大双眸颤动着光泽,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泪水。
那端没有急着回答,顿了半晌,只听到柏纳德低沉的嗓音,“如果有一天你看到南宫家毁在南宫少决手中你也甘愿和他一直在一起,一直陪着他!”
顿时,苏唯一只感觉自己的心口被狠狠的扎了一下,眼泪控制不住无声滑落而下,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
无形的压力压抑的快让她喘不过气。
只听道那端继续开口道:“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你再告诉我答案你究竟要做什么?”
说着,直接挂断电话。
苏唯一仍旧保持拿着手机的动作,全身的血液仿佛僵硬了般,瞪大双眸眼泪不断的滑落而下,双眸空洞,脑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
顿时,拿着手机的手臂像是瞬间失去了力量,重重的垂下。
呆愣的看着前方,眼底掩饰不出的沉痛。
突然就在这时,一声哇哇的啼哭声骤然而起。
苏唯一猛地缓过神来,伸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抱起小清芷忙的安慰道:“宝宝怎么了?不哭……不哭……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陪着宝宝……”
说话的嗓音变得沙哑至极,心无法言语的难受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