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正烈只是紧缩目光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浑身依旧散发着那如王者般的强势气场。
只听到男子继续开口问道:“正烈听说你的女儿找回来了,还给你儿子生了孩子,如此乱伦之事,正烈你也默认?你不觉得这有违背南宫祖训。”
话落间,却只听到一声低沉可怕的声音开口道,“你现在的废话太多!”
面无表情,深谙的琥珀色双眸下看不到丝毫的情绪。
男子只是低沉一笑,“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
说着,只见中年男子一侧的助理将手中一份厚厚的文件递到了南宫正烈面前的茶几上。
放上一直钢笔。
“正烈我现在只想要拿回曾经属于我的东西,这一次你儿子真的是帮了我很大的一个忙,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你这个父亲做到这般绝情,我才有机可乘,若是你父子太和睦那我这几十年的努力可就会白费了。”
“……”
“说真的我也看过荔叶,她和少决站在一起的时候让我想起了曾经的你还有伊莎,真的非常般配。”
南宫正烈只是紧缩目光看着她,神色依旧冰冷骇人。
只听到中年男子扬声道,“不过正烈你放心,只要你签了字,我会保证你们平安无恙,你也累了几十年,也该颐养天年了,你现在都有孙子了,可以好好享受享受清福。”
“……”
“如果正烈你在继续坚持,恐怕我也无法保证这里所有人的安全,你也是聪明人,你离开巴黎也有一段时间,所以正烈你应该很清楚你现在的处境,所以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
说道最后,原本带着带着笑意的眉宇间瞬间变得阴狠至极。
紧蹙眉头,镜框下一双浑浊的双眸下似乎集聚着几十年的怨气。
短暂沉寂,整个空间紧绷的像是一根即将断裂的弦,压抑窒息。
却突然就在这时,一声沉重有力的脚步声骤然而起。
中年男子下意识抬眸看向二楼的位置,凝眸间,满布皱纹的神色可怖至极。
而南宫正烈看了一眼走下来的人,面无表情。
南宫少决移步而下,每踏一步似乎带着决然的强势之气。
一双充斥着凌冽嗜血之气的琥珀色双眸对峙上中年男子。
移步靠近,脚步没有任何的停顿。
中年男子目光紧缩的看着即将靠近的南宫少决,呼吸变得凝重。
越来越近,随即一名高壮的保镖上前手持枪支对准南宫少决的太阳穴,用着标准的希腊语喝道:“站住!”
话落的瞬间,还没有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只听到保镖一声吃痛的叫声伴随着关节咔嚓断裂的声音,快如闪电的动作,凝聚杀气强大力量。
当周围的站立的保镖上前拿着枪支比对上南宫少决时,他已经一手揪起了中年男子衣领,方才夺过来的枪支已经比对在了中年男子的额头上。
“你想死!”骤然而起的嗜血之音。
中年男子对峙上南宫少决,布满皱纹的容颜上没有丝毫的恐惧。
“如果我死了!这里的人谁都别想活!少决你最好想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应该多学学你父亲,毕竟你还太年轻,你经历过的你父亲同样经历过,你想要做的,他心里都很清楚,少决不要总把自己想的太强大,无坚不摧,盲目的自大只会葬送你的性命。”
一瞬间,只听到一阵扣动扳机的声音。
随即,一声低沉冰冷的嗓音骤然而起,“少决!退下!”
南宫少决却没有松手,揪着男子衣领的手掌不断紧握着,青筋暴露,紧缩目光掩饰不住嗜血之气,可怕骇人。
但是中年男人对视上他,没有任何动静。
“等你跪在地上求我的时候,我一定会直接将你五马分尸。”狠戾的嗓音,说着,松开手重重的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随即侧身倒靠在沙发上,直接坐在了中年男子一侧,双腿抬起搭在茶几上,目光对视上眼前的南宫老爷,沉眸间,冰冷可怖的神色依旧没有太多情绪变化。
却只见中年男子伸手松着领带,咳嗽了几声之后,双手杵着拐杖缓缓起身,垂眸看着南宫正烈。
“正烈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我可不会是像你一样有足够的忍耐力,现在整座岛屿已经被我的人封锁,所以正烈你完全没有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既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应该清楚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绝对不会给你留任何后路。”
最后一句话充满浓浓警告意味。
但是这样威胁的话对于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来说,似乎没有起到任何的威胁作用,神色间看不到丝毫的慌乱,依旧冷若冰霜。
骤然的死寂之气似乎只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谁也没有任何动静,空间仿佛瞬间禁止了般,令人窒息的压抑。
中年男子没有多说什么,双手杵着拐杖,垂眸看着坐在沙发对面的男人,满布皱纹的神色间掩饰不住的极度怨恨之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壁上吊挂的钻石时钟移动的秒针,变得像是催魂使者,死神似乎在随着那滴答滴答的声音不断的靠近。
蓦地,只见南宫老爷松开手来伸手拿起茶几上文件,一份份看着,严肃凌冽的双眸冷冷的一扫而过。
放下文件,将拐杖放在一侧,拧开钢笔盖,在落款处毫不犹豫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刚劲有力的字迹。
一份份签着,但是写字的动作却尤其的缓慢,一旁的助理一份份检查着文件。
南宫少决看着南宫老爷的动作,神色间没有丝毫的动容之色,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完全事不关己的态度。
而中年男子紧缩目光看着南宫正烈正一份份的签字,凝眸间,呼吸突然变得凝重,却不知道为何这一刻,心底似乎有种莫名不好的预感。
南宫正烈岂会就是这样屈服的人,他会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直接放弃自己几十年的心血。
他的神色更是看不到丝毫的异样的情绪,这莫名的让他心底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