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南宫少决缓缓伸手抚摸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容颜,红框的双眸时深情,是愧疚,是不安。
“妈咪!妈咪你醒醒……妈咪!”小威廉哽咽的唤道着,一张吓坏的脸蛋。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开口道,“现在已经没事,等麻醉药过后就会醒来,按时上药休养伤口慢慢可以恢复。”
说完,只见南宫少决猛地起身,紧缩目光对峙上那双狭长凤眸。
即使他还戴着口罩,这里人依旧很清楚他是谁。
“唯一现在需要休息!”沉声开口道,南宫少决没有任何回应。
随即护士将苏唯一推到了病房内。
南宫少决一直守在苏唯一一旁,红框的双眸看着她一张惨白的容颜,沉重的呼吸难以诉说的愧疚。
小威廉和南宫少决安安静静坐在一侧,看着妈妈,也不敢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妈妈。
不时过来换消炎液的护士,看着守在一旁的南宫少决那无形散发的气场让人不禁一颤的害怕。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竟然也这样深爱着自己的妻子。
中途时。
南宫正烈陪着伊莎到了病房看苏唯一。
小威廉和南宫霖下意识起身,侧头看着走进来的人。
“爷爷!奶奶!”小威廉唤道着。
但是南宫少决始终一动不动的坐在凳子上,一手握着苏唯一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唇边。
南宫正烈扶着伊莎移步走来,看着此刻躺在床上昏迷的苏唯一,伊莎心底说不出的自责难受。
收回视线看着痛苦不堪的南宫少决,她的心在害怕着,“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少决,都是因为我,是我害的荔叶受伤。”
无法言语的自责,伊莎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底的愧疚。
但是南宫少决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曾有任何感知一样。
“少决……”伊莎再次唤道时。
下一秒只听到一声低沉可怕的嗓音,“出去!”
骤然凝聚的可怕气息,很明显感受出南宫少决对伊莎的极度不满。
伊莎正要说什么,但是南宫正烈阻止了她,尽管南宫少决如此无礼的态度对伊莎,但是此刻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伊莎离开了病房。
直到晚上九点,床上昏迷的女人手指微微的抖动了一下,一直守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男人,发现了苏唯一的异样,猛地起身,倾身上前,激动的唤道,“唯一!唯一!”
紧闭着眼睛的苏唯一,颤抖着羽翼般的睫毛缓缓睁开了双眸,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入眼的便是那张急切慌乱的俊颜。
“唯一!”
看着苏唯一醒来,南宫少决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激动,心顿时放松下来。
苏唯一疲惫的目光看着南宫少决,细弱的嗓音唤道着:“老公!”
说着,缓缓抬起右手,想要去轻抚着他的脸颊。
南宫少决下意识忙的握着苏唯一的手,捧在自己脸颊上,不断自责道歉着,“对不起唯一!对不起!”
苏唯一吃力扯出一抹安慰的笑意,“我没事了老公,你不用担心我。”
此刻靠在沙发上休息的两兄弟听到动静忙的起身,大步走到床沿,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妈妈。
“妈妈!”
“……”
“妈咪!”
收回目光看着小威廉和南宫霖,苏唯一安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妈妈,小妹妹呢?”
“……”
“小妹妹在庄园,没有带她过来。”
“……”
“小妹妹现在一个人在庄园肯定很孤单,去把小妹妹接过来吧!”
南宫霖应声恩了一声,“我现在就回去!”
小威廉跟着哥哥忙的跑出去。
南宫少决马上叫医生过来给苏唯一检查身体,特意说了不准让慕夜枭过来,但是得到的回应是慕夜枭已经离开了。
医生检查完之后,如今并没有什么大碍,现在只需要好好静养休息恢复,按时换药,慢慢的伤口可以恢复。
只是住院的时间估计要一个月,刺入的匕首沾的毒素扩散,所以后背有一块血肉腐烂,不过幸好有专治的解药,如若不然后果真的无法想象。
听到医生的解释,南宫少决紧缩的目光中无法掩饰的嗜血愤怒,就算杀了那个贱人也无法解他的心口之恨。
但是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苏唯一。
因为治疗团队都是全球顶尖水平,所以这两天苏唯一伤势恢复的很好,只是换药时刺激的痛意,让苏唯一有些难以忍受。
她这样痛苦的样子,那后背狰狞的伤口无不是在刺激着他全身的神经细胞,看着,南宫少决恨不得杀了自己,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受到伤害,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承受着折磨。
他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心底愤恨的质问着自己,他宁愿自己万箭穿心都不想看到她脸上有一丝一毫的痛苦之色,而现在,他除了这样陪着她,安慰着她,他还能做什么?
最后缠好了绷带,苏唯一顿时好受了不少,此时她额头已经溢出了不少汗水,缓缓松开了南宫少决,看着他一张平静又无力的神色,她很清楚他现在在深深的自责中。
其实她一点不像让他担心,但是那种痛,她真的无法忍受住。
南宫少决只是安安静静的给苏唯一穿上大号的病号服,小心翼翼扣上纽扣,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样的他,看的苏唯一心疼,蓦地,双手握住他的双手,低声安慰道:“老公我现在已经不疼了!”
南宫少决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的一张笑脸,随即缓缓抬手,一手大掌捧着她的脸颊,拇指轻抚着她眼角的位置。
自责道:“我好像真的很没用,我保护不了我自己的妻子。”说话的语气是那般的无力。
说着,苏唯一倒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老公你说的什么话?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又不怪你,当时切希尔真的很真诚的样子和我道歉。”
“……”
“我以为她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还打算替她求情让老公你放过她的,所以我对她没有丝毫的戒备之心,可是那里知道原来她一直都是装的,这才着了她的道,只怪我自己没有多长一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