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什么屁话!我,我儿子是干的正经买卖,自己搞了一家安保公司,遵纪守法的警察抓他做什么?小兔崽子我警告你,你少在这里咒我儿子!”
柳香竹目光又是一冷:“你在叫什么兔崽子?王姐,咱们之前好歹也算是邻居,我请你说话还是放尊重的些好。”
“尊重个屁!我就管你儿子叫兔崽子了你能怎么样?哼,从小就没有爹,鬼知道这是你和那个野汉子生……”
“啪!”
不等其说完,也没等江恕有所反应,柳香竹直接一巴掌便狠扇在王兰脸上,把江恕都看得一愣。
从小到大,柳香竹给他的印象一直以来都是慈母形象,从没有动手打过人,像今天这样绝对算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可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了一次。
“啧啧,生猛啊,没想到我妈还有这么一面呢?这算不算是护犊子?”江恕心中有些小得意地想着。
王兰被柳香竹这一巴掌打得一蒙,捂着脸一时都不知道脑子里想些什么,再过了好一会儿后才猛地起身张牙舞爪地冲王兰冲了过去。
见状,江恕心中暗骂声后也猛地站了起来,自然是不能看着自己老妈吃亏,不过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之前去为江恕办卡的那个领班便也匆忙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叫人把王兰给拦了下来。
“快,快给我拦住她!决不能让她在咱们会所得罪了咱们的贵客!”
已然被两个服务生死死拽住的王兰闻言又怒笑一声,道:“你们这群小姑娘可别被人骗了!这对母子的底细我最清楚!他,他们就是在贫民区卖板面的!你觉得像他们这种人可能来你们这儿办一张八万的卡么?”
领班走过来后讥讽地看了王兰一眼,而后在将银行卡和一张有着至尊表示,由纯银打造而成的卡片交到了江恕手中后,又扭头对王兰道:“钱我们已经划走了,卡也办下来了,所以阿姨,如果您执意在我们会所内为难我们的客户,那我真的要叫保安请您出去了。”
说完,领班小姐又冲柳香竹微鞠了一躬,甜甜笑道:“阿姨,恭喜您成为我们这里的第一百零七位至尊卡用户,今后您在这里也将会享受一切特权,真羡慕您有一个这么孝顺的儿子。”
柳香竹闻言后淡笑着点了点头,仅是白了王兰一眼后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在领班的带领下向会所内走去。
不过在临进电梯时忽然停下脚步,指了指后面的王兰,道:“对了,我不希望和这个人同在一间房内做水疗,可以吗?”
领班点头一笑:“当然可以,您放心好了,她办的那一张不过是八千块钱的金卡,是没有资格去钻至尊包厢的。”
闻罢,王兰心头又是一气,看着柳香竹如同众星捧月般被请上了之前她连想都不敢去想的至尊包厢后,只感觉一阵胸闷气短。
“呼,呼,呼……”
在接连喘了几口粗气后,王兰看了看桌面上的咖啡当即撒气般地叫嚷起来:“服务生!我也要一杯咖啡!快点给我去倒!”
在其身后的美女服务员闻言后礼貌性的一笑,道:“真对不起阿姨,我们这里的咖啡都是进口的猫屎咖啡,只有钻石卡或是至尊卡用户方能享用,至于您的话……您要真口渴的厉害,我们可以给您倒一些矿泉水。”
“扑哧。”
一旁的江恕听完夸张地笑了声,再看看那王兰被气得脸色通红一片的样子摇摇头:“王阿姨,你手中的这款lv包应该也是王鹤给你买的吧?那请恕我直言,这包应该是个赝品,真品我做昨天在商场见过,可不是您这个样子的。”
“什么?”
王兰听到后一脸讶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包后又看了看周围那几个年轻女孩儿似笑非笑的讥讽模样,顿时有种无地自容之感,此刻地上要是真有个洞的话那她说不定还真会钻进去,丢人,还从未像现在这般丢人过!
片刻后,王兰将之前被他奉若宝贝的lv包当即一丢,在又顺了几口气后抬手狠狠点了点江恕:“小崽子,你,你给我等着瞧!今天这事儿咱们没完!你们母子俩敢趁我儿子不在这般欺负我,等我儿子回来一定要你们好看,哼!”
怒哼声后,王兰便气愤离开,江恕却直接把她之前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继续坐在大厅一边悠哉地品尝着那进口的猫屎咖啡,一边等着自己老妈出来。
王兰走出会所后,当即掏出手机打通了自己儿子的电话。
与此同时,正在一个棋牌室里一边抽烟,一边打牌的阴阳头青年桌边的电话也响了起来,一看来电后皱了皱眉,接通后直接道:“老妈,你这又是怎么了?是不是给你那些钱又不够花了?”
“去你的!你个混小子,你,你给我老实交代,之前给我买的那款lv包是不是假货!”
“啊?”
王鹤听完心里一突,一边挠头一边支支吾吾起来,王兰当即又是一通喝骂,随后还哭着将之前被柳香竹,江恕母子俩‘欺负’的详细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什么?他妈的!江恕那小王八蛋三年没见,这刚一回来胆子就变得这么大了?行了妈,这件事儿你就别管了,自有你儿子为你讨公道!妈个巴子的,连我小旋风的老娘都敢欺负,看我不把他们给打出屎来!”
……
约莫过了三个小时左右,已经做完了水疗保养的柳香竹从电梯内走了出来,正无聊地翻着手机,和柳雨菲聊天的江恕看到后骄眼前一亮,慢慢起身摆出了一副很夸张的表情。
“我滴乖乖,现在的水疗效果都变得这么强悍了么?妈,您现在简直是容光焕发啊!要是再换上一身行头,妥妥的一枚品相,气质俱佳的贵妇人!”
听着自己儿子的赞美和身边几个小姑娘的奉承,柳香竹一时也有些得意,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不过心里还是为之前花掉的八万块钱有些心疼。
带着自己母亲离开会所后,江恕看了看时间也到了中午饭点了,便又带着她去新民肴享用了一番,反正之前柳龙已经交代了那儿的经理,今后自己去吃饭一律免单,白吃的午餐自然还是要吃的。
而到了下午,柳香竹是说什么也不再和江恕去逛了:“好了小恕,说真的妈今天已经很高兴了,不过小店里的生意不能不管,一些老顾客可都还成天盼着能吃上我这一碗热乎面呢。”
见柳香竹心意已决,江恕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得,那咱就回去,反正今儿个也没事儿,我陪您一起出面摊,就跟小时后一样,您负责擀面,我负责煮,嘿嘿。”
“好。”
爱宠地掐了掐江恕的脸庞,母子二人便高高兴兴地回到家中,稍歇了下后便张罗着在小区外摆起了面摊做起生意,忙得一阵不亦乐乎。
下午五点左右,面摊的生意也渐渐火爆起来,不少在这里租房的工薪阶层,还有附近工地的一些农民工也都走了过来要上一大碗牛肉半面,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然而,在又过了将近半小时后,一群穿着黑西装,戴着个黑墨镜的小青年也都走进了棚子里,手里还都胡乱挥着一根棒球棍,一进来便冲周围人大吼大叫起来,那痞里痞气的样子,一时间把简易棚子内的大半食客吓得扔下筷子就跑,不少人连面钱都还没付。
见状,江恕两眼一眯,同柳香竹一起放下了手中活计看向那群小年轻中领头的一个,穿着件风衣,还戴着个墨镜,黑手套,嘴里叼着根烟装的倒是有模有样的阴阳头青年,一眼便将其认了出来。
正是王兰的儿子,曾经小区内出了名的小混混儿,王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