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景子小姐不必这么客气,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医者的天职,况且我相信令尊,会支付我一笔不菲的收入的。”
“放心,既然已经允诺你了,那好处,断然不会少了你的。”
之后,松本赤条又略带警告地看了江恕一眼,旋即便让其退下:“你先下去吧,这几天就住在我家,以便景子的身体再出现什么问题,你也好第一时间救援。”
江恕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下来,随即松本赤条又让他那位一直在外候着的义子进来,令其待江恕下去休息。
在去客房的一路上,松本赤条的那位义子,表面上显得非常客气,可江恕却总觉得他对自己,好像有些成见似的。
“江医生是吧?看来,华夏果真是一处神奇之地啊,您年纪轻轻就已经有这般厉害的医术,一郎我着实佩服。”
因之前的两句闲聊,江恕也知道了他的名字,井上一郎,其亲生父亲是松本赤条早期的手下,为救松本赤条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松本赤条为了报恩,才将其收为义子,保证其荣华富贵,享用终生。
过了会儿,松本赤条便把江恕带到一间房前,指了指前方的房门,笑道:“到了,今后江医生就暂且住在这里吧,我就在隔壁,您若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招呼我。”
“嗯?”
江恕闻言,眉毛微不可查地皱了下,向一旁的房间处瞥了眼,随即似开玩笑地道:“井上先生,你这什么意思?该不会是……监视我吧?”
“监视?”
井上一郎装出一副惊愕的样子,旋即哈哈大笑着摇了摇头:“我说江医生,您未免也太敏感了吧?”
“这怎么能谈得上监视呢,只是我对医术也颇感兴趣,如今遇见您这么一尊大神,自然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有时间多向您请教,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哦,自然不介意。”
“只不过我这人平日里不太喜欢被打扰,今后若有何冒犯之处,还望井上先生见谅了。”
说完,江恕便推门走了进去,紧接着又“嘭!”的医生关上房门,看得还在门外的井上一郎迅速拉下脸来。
“哼,一个华夏人,倒是还挺拽的啊。”
冷哼声后,井上一郎便回去复命,可刚到松本景子的房间门口,正要敲门时,却忽然听到门内的一段对话。
“景子啊,你觉得之前为你诊病的江恕,这个人怎么样?”
“啊?”
松本景子闻言,一时还有些莫名的紧张,苍白的脸上,一时也有了些红晕。
“父,父亲,你问我这个是什么意思?我,我对他能有什么感觉?就,就是很感谢啊。”
“感谢?呵呵……就仅仅是感谢么?”
看着松本赤条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松本景子一时间更为羞涩,赶忙深低下头:“父亲!你,你这么看着人家做什么?”
“呵呵,知女莫若父,景子,你从小到大,可一直都是一副淡然性子,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羞涩过。”
“你若说对那小子真的是一点感觉,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你觉得为父,会信么?”
“我!”
松本景子猛地抬起头,下意识地就想要辩解,可刚迎上松本赤条的目光后,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见状,松本赤条直叹女大不中留,而后更是直言问道:“直说吧,你对那小子,究竟喜不喜欢?”
“若你说喜欢,那自然一切好说,正好你也算是到了待嫁的年纪,而那小子,也算是有些本事。”
“我,我不……”
“不?”
松本赤条愣了下,在又盯着松本景子那接连躲闪的目光当即一笑,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好吧,既然你都说不了,那为父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父亲!”
松本景子似是听出了松本赤条话音中那一丝不太对的味道,又连忙追了上去:“你,你知道什么啊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哼!”
“我松本家,可是名门望族,而你又是家中独女,身子都被一个外人看光了,这是何等奇耻大辱?”
“你若喜欢他,那倒是还可以勉强接受,可你不喜欢他,为了家族颜面,为父自然是要让其永远从世上消失才好,否则今后此事一旦传出,你又当如何做人?”
“什么!你,你……父亲,你不能杀他啊!我……”
“你什么?又改变主意了不成?”
松本景子话刚一出口,就意识到已经上了自己老爸的圈套,即便是以她这幅淡雅性子都不禁跺了跺脚。
“唉……”
长叹声后,松本景子又坐了下来,微低着头摆弄着裙边,那副模样就真的宛若一个小女人般。
“连父亲您都说了,他很优秀,而且,想来即便是在华夏修真界,也是一个天才修士吧?又怎么会,会看的上我这个普通弱女子呢。”
“哈哈哈!你这丫头。”
松本赤条又一阵大笑,轻摸了下松本景子的脑袋:“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女儿看上眼的男人,那就一定是我女儿的。”
“不过我听说,那小子身边倒还有一个女子,所以这些天你主动些,也算是为你二人创造些机会。”
见自己越往下说,自己女儿脸蛋就越红,越是娇羞,松本赤条也及时收嘴,不再多言,又叮嘱了两句多休息之类的,便离开房间。
刚一出门,就碰见了正在外面,脸色也不是太好的井上一郎,当即皱了皱眉。
“一郎?你在这里做什么?”
回过神来后,井上一郎当即松开已经紧握成拳的双手,脸色也是瞬间恢复正常。
“哦,是这样的义父,我已经把那个江恕安顿好了,就安置在我房间一侧,以便随时监视他。”
“谁说要监视他了?哼,你总是喜欢擅作主张。”
“啊?我……”
井上一郎刚想着再说些什么,松本赤条便冲其挥挥手:“行了,既然安排下来,那就这样吧,下去吧。”
“是,义父。”
躬身应了声后,井上一郎便徐徐退下,而当其刚转过身的那一刻,目光也变得陡然阴鸷起来。
“老不死的,之前给我那么多希望,还说让我做你女婿,为了这个,我为黑莲社出生入死,刀口舔血,可结果……竟找了个仅见过一次面的外人!”
井上一郎心中如是呢喃着,着实有些气愤,他从小便和松本景子一起长大,早就喜欢上她,也将其当成了自己内定的妻子。
因此,他自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染指!
尤其是之前在听到,江恕那家伙居然在治病过程中,把松本景子的身子全都看遍了后,他心中陡然而生的妒火,简直就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翌日,天明。
江恕刚和还在青竹会的血月打了个电话,闲聊了两句后,就想着出去吃饭,可刚一开门,便看到井上一郎正斜靠在对面的飘窗处,看样子像是在专门等他。
“江医生,起的倒是挺早啊,之前你说不愿被打扰,所以一郎特在此等候。”
闻罢,江恕一笑,直言道:“如此说来,只怕是井上先生,是有事情要托江某帮忙吧?”
井上一郎摇头一笑:“呵呵,帮忙谈不上,只不过有句话,觉得有必要和江医生,打个招呼。”
说着,井上一郎当即向前迈了两步来到江恕面前,直直地盯着他,道:“有些人,不是你一个小小中医,就可以染指的。”
“若是一个人,看上了一件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东西,那最后即便得到手,也将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灾祸。”
“用华夏语来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想聪明如江医生这般的人,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