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般的嚎叫撕裂夜空,响彻在这个夜色下。
戴松心悸不停,瞳孔不断在伸缩着,血液在快速上涌,他还没等到砸死在地面上,就已经快要吓死在半空里了!
陈阳加速飞身而下,在半空中抓住戴松的脚。
坠落速度猛然刹住,五脏六腑仿佛都要从身体里吐出去,戴松脸色憋的涨红,干呕了好一会。
“说不说?”
“说说,我说,你……你能不能先放我下去?”戴松魂儿都吓飞了半边。
陈阳撇嘴冷哼,拎着戴松飞在天空而去。
莱凤市自然公园,公园里有地势起伏,有几座矮山,最高的那座山上有座几十米高的观光塔。
塔顶,
陈阳随手把戴松扔了上去,腿脚发软的戴松连滚带爬,急忙抱住粗长的避雷针。
他满脸泪容,显然被吓的不轻。
“说吧!”
陈阳凌空而站,冷冷的看着他。
“您到底想要什么啊?”戴松哭丧着嚎叫:“小兄弟,你到底是谁啊?我跟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干嘛想要杀我啊?我又没得罪过你啊!”
“闭嘴!”
陈阳一声低喝,戴松顿时浑身乱颤的闭嘴。
“既然我找上了你,你就别想跟我装糊涂,你应该明白,我想杀你就跟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陈阳说:“戴松,你身为夏家分支旁系的子孙,又是杏林山庄的老板,那你应该知道夏家的宗家宫殿在哪吧?”
“小兄弟,冒昧问一句,我夏家与你有仇怨吗?”戴松也不哭嚎了,他咽着口水说。
“无仇无怨。”陈阳说。
“既然我夏家又没招惹过你,那你为什么要来找麻烦?”戴松软中带硬的说:“小兄弟,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也知道我夏家的势力,夏家行事素来低调,可真的远远不是什么人都招惹得起的!这样子好不好,你现在放了我,咱们就当什么事都发生过,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嘛,老哥我……”
“你也配跟我做朋友?”陈阳冷冷说:“再跟我叽叽歪歪的,以后你都不用再张嘴说话了!”
戴松赔笑着,眼珠子急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问你一次,夏家宗家宫殿在哪?”
“我真不知道。”戴松摇摇头,状似放弃抵抗地说:“我只是夏家分支旁系的子孙,根本就没资格进入宗家宫殿,又怎么可能知道宗家宫殿在哪!小兄弟,你任杀任剐随便吧,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给你胡诌出一个位置来。”
“既然你不知道,那说点你知道的事情。”陈阳问:“今天下午,夏彩芝带夏雪柔回到杏林山庄,接下来又去了哪?”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啊!”戴松哭丧着脸:“嫡系宗家之人的行程,怎么会向我一个分家人交代?表面看起来我是杏林山庄的老板,可实际上只是挂个名字而已,就连山庄的运营都不归我插手,一直都是经理在管的啊!”
“戴松,你推的倒是挺干净!”陈阳嗤笑:“在这里老实等着,我看你过一会儿还有什么话说。”
说完话,陈阳从半空中飞身离开。
见这位煞神飞走了,戴松眼珠子急转,赶紧想着办法逃离这里,并且向家族传递消息。
可是……
刚不大会的时间过去,戴松才不过喊了几声救命,陈阳突然又飞了回来,手底下拎着一个人扔到塔顶。
这人被吓个半死,险些没有滚落塔顶,幸亏抓住了戴松的脚。
两人互看一眼,顿时欲哭无泪。
“戴哥……”
“老改,你怎么也被抓来了?”
“我不知道啊!”老改顺着戴松的裤管往上爬,“他冲进我家,二话不说就把我抓来了。”
“哎,完了。”
“这人究竟是谁啊?他想干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戴松摇头说:“只知道,他是冲着我们夏家来的。”
老改愣了愣,有点不相信,竟然还有人敢找夏家的麻烦?
……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被抓了回来。
资料上除了陈阳找不到的,但其余的人大半都已经被扔在了塔顶,有的人只穿着一条内裤,而有的人刚从酒醉中惊醒过来,足足有将近十人!
陈阳凌空站着,看着这一圈人惊恐的抱着避雷针不撒手,露出好笑神情。
“现在,我们谈谈!”
“我也不为难你们,所以都放心,我并不打算把你们都杀光。”
“但是,如果不杀几个人的话,你们好像也不会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陈阳看着他们玩味的笑着问:“你们这些白痴说说,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陈阳的笑容,在众人眼里看来简直可怖!
这么一个小煞神,不到半夜的功夫里,竟然准确无比的抓了那么多夏家分支的子孙——他究竟想干嘛?
“没人说话?”陈阳嗤笑一声:“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这个游戏名字叫你猜我信不信,回答错误的人请自觉跳塔,否则我不介意带你飞的更高点,再扔你下来!”
猜你信不信?
众人面面相觑,这小煞神又起的什么鬼心思?
“戴松。”
听到小煞神叫自己的名字,戴松愣是没敢吱声。
陈阳懒懒的又问:“你刚刚说,杏林山庄的运营不归你管,一直是由经理负责的对吗?”
一听这话,人群中的经理浑身一颤,立即跳起来说:“他胡说,杏林山庄一直就是戴松亲自运营管理,我只是个跑腿的,这些都不关我的事……”
“你……”戴松气极的想骂人。
“哦?看来戴松的话,让人无法相信啊!”陈阳阴阳怪气的笑着,又说:“你这个死白痴,连小太爷都敢糊弄?现在就给我死!”
“别别别……”戴松急忙抱紧避雷针:“小兄弟,你听我说,我是真不知道啊!每次宗家的人往来行走,根本就不会与我们报备的啊!要说宗家在哪,老改……老改他知道,他平常就与宗家的走的近,他爸爸就是宗家的仆人!”
“戴松,干你娘的,你敢血口喷人?”老改一脚踢在戴松身上。
“我哪血口喷人了,你敢说你爸爸不是宗家的仆人?”
“草泥马的,你给我去死,现在就给我去死!”
老改正在不停的踢着戴松,想把他踢落塔顶,而这时,陈阳慢慢飞近过去。
老改被陈阳的突然接近给吓了一跳,他急忙指着另一个人说:“他他他,他知道,他家负责着宗家的用品特供,他绝对知道的。”
“你别他娘的乱咬人!”那人叫嚷着说:“我家虽然负责宗家的用品特供,但是每次都是宗家人亲自接手的啊!你咋不说邱工?他还负责宗家的出行安排呢?”
“什么出行安排,老子只是听宗家吩咐打个电话而已,连宗家人的面都见不着,说我干嘛?我又能知道什么?”
……
十个人在塔顶上抱着避雷针咬来咬去,你揭他一点秘密,他揭你一点伤疤,渐渐的就连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都抖落了出来。
可是,有用的消息却是一条都没有!
“都给小太爷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