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一句话。
当你觉得是衣服丑时,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
忙了两个多小时,上午的采购终于结束,三个家庭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镇上有不少酒楼,还有许多当地的特色饭店,现在也是旅游旺季,人络绎不绝。
找了一家相对僻静的店,饭店是当地农民用自家院子改造的,门口种着有机蔬菜,河塘里还养着鸭和鹅。
李宓清点完东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她拿出本子,按着发票的价格一个个记好账。
小奶包领着两个小姑娘在院子里玩,应嵘坐在李宓的旁边,一边喝茶一边看她记账。
茶是当地的绿茶,茶叶不错,但炮制手法一般,茶香满溢,却略有苦涩。
应荣光盯着李宓出神,她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在记账,面色粉白,肌肤软嫩,鬓角的碎发在耳边飞舞。
他的眼神稍稍偏移,盯着李宓圆润如珍珠的耳垂,被看着的人浑然不觉,还在眼神专注地算账。
认真规划着生活的李宓,不知道是触碰到应嵘的哪根神经,他突然伸手捏了一下李宓的耳垂。
李宓耳垂特别敏感,所以一直没有打过耳洞。
被应嵘捏了一下,耳朵瞬间红了:“你捏我干什么?”
应嵘笑了笑,缩回手。
李宓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凭什么被应嵘白捏。
于是伸手就去捏他的。
她本以为,应嵘还会躲一躲,没想到他连动都不动一下,李宓一下觉得没意思。
放下手,不捏了。
应嵘转过脸来:“怎么不捏。”
李宓:“我捏你,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干嘛要费这个力气。”
应嵘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耳朵上:“你不捏怎么知道?”
李宓不知道应嵘要干嘛,于是伸手在他耳垂上迅速揪了一把。
结果,应嵘不仅耳垂红了,整个耳朵包括耳尖,耳廓全都泛着浅红色。
李宓:“???”这是什么毛病。
应嵘端着老不正经的态度:“你捏我才会红。”
李宓回忆刚才:“刚才不是你拿着我的手,告诉我捏的吗?”
应嵘:“告诉你捏你就捏?”
李宓点头:“是啊,不然呢?”
应嵘喝了口茶,下了个套:“我告诉过你,你以前爱我。现在怎么不爱了?”
李宓:“……”
她卷起发票和本子,落荒而逃。
这是什么魔鬼,怎么情话一套一套的?
以前她追应嵘时,高冷的连屁股都不想对着她。
现在呢?居然还把耳垂送给自己摸。
口味好独特!
李宓一边想一边低头走路,拐弯时,冷不防撞到一个人。
地上的发票被撒了一地,正准备低头去捡。
头顶传来一个声音:“哎呦,是你呀!”
李宓抬头,眼前这个不就是昨晚被她踹了好几脚的李钺吗?
李钺看见她还是有点怕,他打小就欺软怕硬。
对上硬气的李宓,他往后退了几步。
李宓觉得好笑,捡着地上的发票,笑问:“怕我打你呀?”
李钺蹲在地上,跟她一起捡,少年人经不起刺激:“谁怕你呀!”
李宓看了他一眼:“昨晚那几脚不疼是不是?还敢靠过来。”
李钺觉得这女的,怎么那么不好相处呢?
他昨晚喝多了,模糊记得点儿事情:“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李宓没搭理他反问:“你怎么在这儿?”
李钺摸了摸他那一头黄毛:“我爸请客人来这儿吃饭,我偷溜下来的。”
李振兴请客?李宓往楼上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
转身就要走,李钺跟在她屁股后面:“你来这儿干什么?”
李宓:“这是哪?”
李钺一头雾水:“饭店呀。”
李宓:“所以我来干嘛?当然吃饭。”
李钺更是不明白:“你怎么进来的?这家饭店不接外客。”
李宓回头,确认他说的话:“不接外客?”
李钺:“是呀,不然在旅游中心区,这里人能这么少?”
李宓仔细想,是剧组工作人员带他们来这儿的,说这家人少,有利于拍摄。
她想当然,节目组和店家事先沟通好的。
但是在这里遇到李振兴,她不得不起疑。
于是加快脚步,回到包间去,她已经猜到,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了。
李钺见她突然走了,正想追过去,被从楼上下来的李箐叫住:“钺钺,你去哪?”
李钺转身见到她,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上厕所。”
李箐目送着他去了卫生间,然后去前台那边查记录。
李宓他们是在楼下的水榭厅,李箐下楼转了一圈,记好位置,准备待会儿和李振兴过去找她。
李振兴打的好算盘,在外面人多口杂,怕被人看到,于是将李宓引导这个地方来。
巧的是,李宓在这儿遇到了李钺,知道李振兴在这儿。
自然不想随他意,回到包间后,在应嵘耳边附声:“我们俩能不能出去吃?”
应嵘没问为什么,直接答应:“好。”
李宓心里突然有了许多底气,应嵘为什么连问都不问,就答应她了?
和大家约好下午的出发时间,应嵘带上口罩,抱上儿子,和李宓一块出去。
三个人沿着镇上随便走走,打算找个当地特色店。
因为没有摄像机跟拍,所以三个人走的比较悠闲。
李宓心情放松,小奶包白天跟着她在商场里转悠,现在出来人多热闹的地方,显得特别开心。
他长得好看,乍看特别像混血,路上经常有游客停下来逗他。
小奶包把手背在后面,步子迈的小,自以为地作出一副酷酷的姿态,实际在别人眼里,特别软萌。
路上经常有游人停下来捏他的脸,他脾气大,但是教养好,别人捏过后他才拒绝。
“你不可以摸我的脸。”
游客被他逗得笑起来。
小奶包别人笑,就生气回到应嵘身边,举起手要抱抱。
应嵘弯腰把他抱起来,小奶包就端坐在他的怀里,露出一副和应嵘一样高冷的表情。
李宓对这父子俩很无语,小奶包以前跟着她还好,虽然性格有点不太爱热闹,但不会动辄这副高冷样儿。
自从和应嵘在一起,父子俩整天像是走t台一样,肃着个脸。
越往中心区走,人越多,吃的也越多。
李宓从小在这里长大,自然知道什么最好吃,在饭店吃的是家常菜,许多特色小吃都只有街边才有。
再往里走就是步行街,现在是饭点,反而没外围那么热闹。
小奶包跟李宓一个德行,对正经饭没什么兴趣,直对路边小吃流口水。
李宓给他买了一个龙游发糕垫垫肚子:“擦擦你的口水。”
小奶包软乎乎地咬了一口,然后递给应嵘:“爸爸吃。”
应嵘见被他啃得像小狗牙一样的发糕,嫌弃脸,拒绝:“不要。”
小奶包一脸受伤样儿,然后递给李宓:“妈妈,你吃。”
李宓随口咬了一下。
小奶包两手举着,正要往嘴里送,被应嵘半路截胡,咬了一口。
小奶包:“……”
“你刚刚说不吃。”
应嵘理直气壮:“我不吃你的口水,没说不吃你妈的口水。”
小奶包快气哭了:“坏人!”
李宓憋着笑,应嵘实在太闷坏了。
三人边走边吃,一条路还没走到底,就已经吃饱了。
应嵘无奈,指着尽头的几家饭点:“还吃午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