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诺冷笑出声,这个男人跟她讲诚实?这估计是属于他最好笑的冷笑话了,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对她遵守过承诺!
看着面前邪肆的男人,南诺咽了咽唾沫,突然停止了挣扎,她知道她逃不掉,这个男人为所欲为惯了,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就放过她?但是起码……最起码让她知道这样的日子她还要坚持多久!
“阎晟瀚,你想我乖乖的,好……我可以!”
附身在女人身上的人微微一愣,然后支起身子看着身下的女人,她说她能自愿乖乖的?这个女人……难不成终于开了窍?
“想通了?还是说你本来就喜欢我这么对你?”
喜欢他这么对她?呵……南诺冷笑一声,黑眸中带着无奈和不甘,却还是抬眸看着身上的男人,咬了咬唇好似下了决心,“我们谈谈吧,你不要拿我在乎的人来威胁我,我乖乖做你的情人……但是,你给我一个期限。”
一个期限,起码让她的人生还有一丝希望,像现在这样不知何年何月还能摆脱开这一切的日子,真的很难熬!
“哦?”阎晟瀚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面前的人儿,好似要将她从内到外看穿一般,“你会乖?会主动求我?会把那些无关紧要的男人统统抛之脑后?会把我当做你的天你的男人?”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强迫她,说实在的,还真是没有多大意思……
如果这个女人跟别的女人一样,把他当做神一般的信奉,说不准他没几天就会觉得腻味了。
南诺咽了咽唾沫沉默了两秒,她是不是把他当她的男人其实重要吗?这个男人说到底只是介意她心里爱的不是他,或许这才是他缠着她不放的根本原因,a市钻石王老五,阎家权势滔天的阎三爷,还是一个英俊得叫所有人都觉得自卑的美男子……或许不管哪一点,都足够女人为他疯狂趋之如骛。
而她是个意外,所以他的自尊不许她这样的意外存在……
“可以,给我一个期限,但是这一次……你不能反悔,不能食言!”
女人眼底的认真落在阎晟瀚眸子里,变得有些好笑有些……心酸……她说到底,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开他,甚至不惜拿她一直紧抓不放的尊严来换未来的自由。
眼底升起一丝温怒,男人冷笑出声,“哼哼哼……那你想的期限是多久?”
三年?两年?一年……阎晟瀚心底数着,却越发暴怒,该死的!以前他不是想的就是数月吗?为什么现在却又希望是……数年?
面色一沉,阎晟瀚脸上好似蕴含着狂风暴雨,南诺心尖一颤,刚刚不是还好好?下一秒,一双大手猛地扯下她的裙子,直接将她的双腿掰开,男人眼中满是阴鸷和暴虐,就好似一头暴走的猛兽,叫人心惊胆寒!
“啊!阎晟瀚……你做什么?我们说好要谈谈的……”
可是身上的男人本根不理会她的质问,冷着眸子没有丝毫的怜惜……
“我恨你……”
恨他总是肆意妄为,恨他连一个小小的希望都不愿意给她,恨他在她的人生中留下太多痕迹……或许到死都挥散不去。
她恨他?阎晟瀚眼底染上疯狂,“恨我?好啊……那就继续恨!你不是想要期限吗……”
期限?南诺眸子里的亮光一身而过,“多久?”
多久?才是她的自由之日?多久,她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呵呵呵……”冷笑着,男人化作疯狂的野马奋力驰骋,一次又一次,将他的愤怒和心底那抹从不曾属于过他的心绪变做挥洒的汗水。
他讨厌这个女人动不动就说离开。
他讨厌这个女人动不动就为别的人哭泣。
他讨厌这个女人动不动……就能撩动他的心绪!
“期限就是……一辈子!”
她想离开?那他就直接断了她的念想,这一辈子她都别想逃离他的禁锢,他结婚生子又如何……谁都不会在意他是不是多养了一个女人。
轰……阎晟瀚的话好似晴天霹雳……
南诺冷笑出声,好……又一次将她推进了绝望的深渊,原本闪亮的黑眸失去了灵动的光泽,她这一生……真是个错误啊……
整个下午,高飞就立在总裁办公室门口,要问为什么……当然是不许别人打扰了他们爷的好事。
哎……师傅啊,你不是说男人纵欲过度伤身又伤神的吗……可为什么他们爷天天撒欢却不见他体虚无力?难不成,师傅你真是个骗人的臭道士?
思及此,高飞微微蹙眉,该不会是他们爷……吃了什么药吧?天啊,等他们爷完事他一定要好好跟他说说,那种药真不能乱吃的!
额,众人扶额,小飞飞……看官们都觉得,你这是在作死!
……
下班后,浩瀚的大厦立在夕阳的余晖中,说不出的壮丽……
南诺呆滞的靠在床头,点燃手中的烟狠狠吸了两口……“咳咳咳……咳咳……”
从浴室出来的男人冷着眸子,盯着她手中的烟,周身泛着冷意,明明不会还非要学别人借烟消愁?
“不会抽就不要抽,难受的是你自己。”有什么不满可以冲他发泄,何必折磨自己,只有傻瓜才会把别人的错误加注在自己身上,而这个小女人,似乎就是那样的傻瓜。
固执的又抽了两口,南诺看着窗外的夕阳,面色苍白好似一朵被大风摧残过的百合,带着颓败我见犹怜。她如何关他什么事?不是要禁锢她一辈子吗?难不成抽支烟他也要管着她?
见女人不说话,阎晟瀚缓缓走到衣柜边上取下一套西装优雅的穿戴,转眼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矜贵英俊的阎三爷,和床上脆弱颓败的女人比起来,真真儿是有些讽刺。
“穿衣服,陪我吃饭,然后送你回家。”
从中午到现在水米未进,他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不信这个小女人不饿。
南诺抽着烟并不言语,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边夕阳落下的余晖,许久才淡淡开口……
“你喜欢我吗?”
弱弱的声音落在阎晟瀚耳中,让他身子一僵,喜欢?这样的词汇他似乎从未考虑过,他怎么可能会去喜欢一个女人,要知道那可是软肋,他怎么会允许这样的软肋存在?
“你知道我的答案,小东西,别妄想太多。”
“呵呵……”
她可没有妄想,只是她不明白,既然不喜欢为什么非要占着她?紧紧只是因为这具身体?女人的身体能年轻几时?没有感情的支持,到最后一切都变得苍白可笑。
“我不知道,阎晟瀚……你告诉我。”
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让她哪怕到最后也不要有一丝丝的侥幸,她是恨他,可是她也害怕,这么一直下去……万一,万一某天她迷失了自己改怎么办?因为她的心似乎越来越乱,口中叫嚣着恨,可是心里……为什么没有那么强烈的情绪?
不可能啊,她对阎晟瀚的恨,不可能会减少……
阎晟瀚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她就那么想听他说那些话?为什么不能假装她是被他喜欢的?
说到底,这个小女人就是蠢!
“你想听我就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只喜欢你的身体,当然……或许你再妖媚一些,我会动心也说不定……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妄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要知道我有钱有权,唯独没有心。”
将手中的烟蒂掐灭,南诺缓缓起身下床走向浴室,她没有不妄想,也不会妄想……她会永远记着这句话……
他有钱有钱,唯独没有心。
所以他和她之间的游戏,只关乎肉体无关其他任何,喷头的水喷涌而出,将这喧闹的世界短暂的隔绝,立在喷头下的女人仿佛听到了某些刚刚萌芽就破碎的声音,很轻很轻,被她当做了错觉直至完全忽略。
或许她该试着在这样扭曲的人生中,寻找到最为普通的活法,既然她无法逃离,无法挣脱,那不如寻一个舒服点的方式沉沦……
直到奔溃的那一天。
从浴室里出来,南诺直接在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不用问为什么会有合适她的衣服,这个男人打定主意要玩弄她,自然会在他想要的任何场合备上这些东西,简单的衬衫长裙,一双棕色的马丁靴……镜子里的女人眼眶微红,面色苍白,青丝的水迹未干却没有影响她的纯美……
伸手摸了摸那张脸,南诺淡淡一笑,明明内里都糜烂殆尽,可是这张脸却一点也没变。
毛巾从身后搭到她头上,一双大手伸出有些不耐烦的帮她擦着湿发,男人的眸子里满是不悦。
“以为感冒了我就会可怜你放过你?别忘了,我最喜欢给你治疗感冒……”
南诺微微一愣,伸手想要接过毛巾,可是身后的男人压根没有放手的打算,“我自己可以擦。”
“聒噪,下午没累着你,看来有点进步了……不如今晚,我们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