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小区后,先下车的蔚蓝在小区超市给肉肉买牛奶。
到达电梯口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应该已经上去的两父子还等在电梯门口。
看到她提着东西,墨夜溟直觉想要接过去,但看见她闪躲的眼神也意识到,他们现在各自都算是单身的家庭,这么快产生纠葛的话被人看见会有不好的影响。
他拍拍壮壮的肩膀,小学生立马授意,将她手中的东西接了过去。
“让我来,我有力气!”
蔚蓝看着这个懂事的孩子,虽然很久没见到自己的妈妈,却还是被教养的很好。
进入电梯,蔚蓝伸出手指准备按量自家的楼层,却不想在按钮哪里却正巧要按电梯的墨夜溟不期而遇,两根手指短暂的相碰,男人的手指干燥温热,蔚蓝就像触电一般慌不迭时的拿来,脸色微红显得很不自然。将身子往壮壮的方向挪了一些。
“壮壮,你小时候是不是很胖?”其实细细看来,墨夜溟和壮壮长的并不像,大概是这个孩子长的比较像他妈妈吧。
“你怎么也知道?”壮壮显然对这个话题感到很高兴,双眼顿时有了不一样的神采。
“阿姨怎么会知道,只是看你现在标准的小帅哥一个,哪里壮实了。”蔚蓝笑着摇头。
“我小的时候很胖,圆滚滚的像皮球,原本我的小名叫航航的,可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所以妈咪给我改成了壮壮。她说,接地气的名字有福气!”
在听完壮壮的解释后,蔚蓝的眼神明显缩了一下,她当时给肉肉起乳名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想法。
电梯达到,蔚蓝走出的脚步有些焦急。
“阿姨!你的牛奶忘了!”壮壮小跑过来将手中的东西走到她的门前。
蔚蓝接过,心想自己怎么这么粗心大意。
原本她是想分给这孩子一盒牛奶的,可转念一想他也不一定喝的惯这种不是进口品牌的东西。
告别两父子,蔚蓝打开自家的房门,却发现许久未见的林白正坐在沙发上逗着肉肉玩,他的身边,堆满了给她买的各种礼物。
她在生完肉肉后,在医院住了很长的时间,出院后,林白把她接到了这栋房子里。
他似乎总是很忙,一个月会来这边一两次。
肉肉一岁前都是请的保姆照料,在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时,才由她独自的带。
“肉肉你看,妈妈回来了!”林白一副精英打扮,朝着她的方向指着。
肉肉咯噔咯噔的跑过来,要拉着她看舅舅给买的礼物。
“哥,我说了,别太惯着她!”
“没关系,我们家的小姑娘值得最好的!”林白在外是个不苟言笑的性格,看起来有些不好接近。也只有在她们的时候,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和煦的样子。
“那我先去做饭,你给她喂点热水!”蔚蓝打开冰箱,将鸡肉拿去处理。
保鲜过的肉并不难切,可是林白并不喜欢看到她拿刀的样子,生怕她会做傻事一般。每次只要他在,这宰杀切的工作都是由他承包。
洗过肉后放在一边,林白让肉肉自己拿着奶瓶玩,然后系上围裙走了进来。
“蔚蓝,隔壁搬来了新邻居?”林白的刀工很不错,很快就将肉切的整整齐齐。
“嗯,是一个单亲的父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才一回来的林白会知道壮壮父子的事情。她没打算隐瞒。
虽然林白不常在,可是她的身边所有的风吹草动他好像都能掌握。
蔚蓝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虽然林白对她很好,但她一直觉得她和哥哥的感情并不深厚,因为林白的好,就好像在赎罪一般。
“哥哥,他们说我长的很像那个孩子的妈妈,我之前去过晋城吗?”她车祸醒来的时候,只有林白在他的身边,那么,他一定知道自己那些忘掉的过去。
“蔚蓝,你从小在这里长大,从未独自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况且,肉肉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是不是那个孩子的母亲,你自己清楚的!”林白的情绪明显受到了影响。
“那,我忘掉的过去是怎么样的?”
在孩子面前,她是一个坚强的母亲,可是对于空白的过往,其实她也不是那么有胆量问的太清楚。
“有一天你能想起了,我自然会告诉你,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哥哥,你会骗我吗?”
“我现在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过的更好!”
蔚蓝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林白的答案也和过去差不多。每次她有想要探寻过去的想法,他总会说,等到她可以想起了,他就会告诉她所有的事情。
“蔚蓝,我们搬家吧,这里环境太嘈杂,不适合肉肉成长。”
“哥哥,我说过的,我不希望你过多干预我的生活,我在这里住的很好,肉肉也喜欢这里的环境!”其实他说的对,她只有一次分娩的经历,这是骗不了人的,林白的态度,让蔚蓝不禁开始怀疑。
按照惯例,林白吃完晚饭后不久就离开了,出了蔚蓝家的他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然而当他走近停车场的时候,却发现,穿着黑衣的墨夜溟正依靠在自己的车前。
“江河!好久不见!”
男人猝着冰冷的眼神,蕴藏的锋芒与仇视几乎具现成一把把利刃,恨不得将他洞穿。
“你认错人了,我叫林白!”林白站在他面前,两个男人对峙着,明明还没开始交锋,空气中已经弥漫了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怎么,整了容换张脸,就躲得过去吗?我已经找到繁星了,这三年,有些债该还了!”
“只是长的相似,但性格气质完全不一样,你凭什么说她就是繁星?”事已至此,林白本来也没打算再伪装自己的身份。
“我不像你,我的女人,我从来不会认错!”墨夜溟冷笑着他的愚蠢问题。
“繁星已经忘了过去,需要我好心的提醒你吗,已经过了三年,可是肉肉才两岁。”林白后退一步,讥笑着反击。
“江河,你想说什么?”墨夜溟脸色一沉。